第50章 王爷你己经很久没碰我了
“将她赶出楼府,以后不准在进。”这是他和她之间的最后一句话。
查小新伸手掩面泪如雨下,站直的身躯摇摇晃晃几乎风一吹便要倒下,画上去的黑眼圈被泪晕染一脸,漆黑像鬼。
紫衣男子以为她是因痛才哭,见她不肯低头气道:“来人,给我打!打到她下跪!”
一大汉上前便用力踢到她膝盖处,查小新吃痛下跪,额上的血缓缓流下,在脸上画出一道一道伤痕。
楼澜,你怎么可以娶别的女子,怎么可以……
只片刻,她又坚强站起,紫衣男子吓了一跳,这个男的是铁打的吗!被打成这一副惨不忍睹的样子居然还能站起来!他的倔强也被挑起来了,于是又喊:“继续打!”
又一脚狠踹在她后背,整个人朝前扑去,受伤的十指顿时像针扎入,疼得她混身湿透。她却还是强笑着又重新站了起来。
在这个暗黑的夜,她用一次又一次被打倒站起无声的告诉他,她爱他,她不会轻易放弃。
即使,他不知道为了爱他她忍受怎样的折磨。
即使,他不知道为了忘记他她喝得不醒人事。
即使,他马上就要迎娶另一个女子。
即使,他和她面对面也认不出她是谁。
那么多即使,只想说,爱上你,我不撤退。
沐春风震惊了,他从未见过那么倔强的女子,跌倒这么多次仍忍受身上重伤站起,而且脸上还含着微笑,尽管那笑看上去如此忧伤绝望。到了最后他心里对她隐隐有着佩服,这世间大多是贪生怕死之人难得遇上一个如此有骨气的人,当查小新最后一次站起来时他对那些人做眼神示意,那些人会意离开,沐春风若有所思看着她一步一步走出酒楼,心微动,心里跳出一个他从未有过的想法。
如果,如果被这样一个女人爱上会是怎样的感觉?
鹅毛大雪,纷纷扬扬。
查小新刚走出便扑倒在铺着厚重积雪的路面,冰冷之意触动脸上火热的痛,一时间冰火二重天,痛如刀绞。
“服了你了!喝个酒都能被打成这样。”身着女装的耶律恒不知何时从黑暗的一角走出,表情复杂,伸手将她横抱在怀,几个路过的人诧异的张大了嘴巴,心想,一个女子力气怎如此大竟将醉酒之人毫不费力就抱起来了。
查小新因痛在他怀中呻吟出声,脸上的血和泪混合在一起还未干,粘乎乎的,大脑却是一片混混沌沌,只有他的脸,清晰如旧。
十二月中旬,满城梅香。
查小新身上的伤经过十日悉心照料总算好了起来,但赚到的银子也都花在请大夫和吃药上,只剩下绿琬给的一百两,但是她坚决不用将之锁在抽屉里,这个,等在他们成亲那日就烧掉。
“小新,你去楼府也把我带去吧。”耶律恒讨好道,身若无骨般趴在柜上,惹得街边几个卖菜的大叔猥亵的目光直盯着他漂亮的脸蛋和胸部。耶律恒察觉气的怒瞪他们,谁知他们像是吃了春药一样表情更荡漾,没把他气死!
查小新恍若未闻,只将笔和本子带上直视他:“你要是也去店子谁来守!我请你来难道不用干活!”
“可我一个人在店里经常有男子非礼我,那天趁我午睡摸了我的胸,差点露陷。”不如,我不装女子了如何?”在这样装下事迟早要出事!
“不行!你在说废话我就辞了你!”查小新懒得和他继续在这个话题纠结,转身就走,走几步后又回头指了指门口嘱咐道:“这几坨****记得扫干净!要是我回来还看到就让你吃下去!”
正在吃桃黄糕的耶律恒只觉喉咙一紧,看了看门口黄黄的****又瞄了瞄手中黄黄的糕点,胃开始翻腾,“呕”的几声趴在桌上直吐。
那几个卖菜的大叔趁查小新走了全部涌入店,一个摸他屁股,一个抚他后背,另几个上下其手,淫笑关心:“如花,你没事吧?”
耶律恒被他们的淫爪摸得一头的火又发作不得,只得像女子一样推着他们道:“不用了,你们继续卖菜吧……”话没说完便有个大胆的捏了他的胸部一下,还露出享受的表情,耶律恒脸色铁青,叫得更无肋:“不要……不要啊……”
该死的!今夜他一定翻到他们几个人家里将他们暴打一顿!
哎,可怜的耶律恒。
楼王府。
查小新望着这三个字一连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才走进去,进去后姚定立刻带着她走向大厅处,水榭花竹,假山流水,楼府中的庭院小楼仍是一派精致富丽。即便是雪也掩饰不去那美丽的景色。
“王爷你看!那条金鱼刚刚冒出水面了。”
才绕着回廊朝大厅走去便听到银铃般的笑声传来,查小新呼吸一窒,顺着声音方向便看到那柔艳的女子正亲热搂住楼澜的胳膊,整个人都依偎在他怀里,手朝池中指着,而楼澜面情仍淡淡的,血色的红衣胜过了满园锦色,美得芳华绝魅。
看到他与她亲密无间的动作,查小新有种掉头离开的冲动。
但是,她不能……
所以一步一步朝他们走去,脸上还要含着客套而又虚伪的笑,谁又知道在来之前她己经狠狠大哭一场,将泪流尽,因为她怕看到他时会忍不住哭。
“啊,王爷……”绿琬脚一滑差点掉入池中,关键时刻,楼澜手轻轻一揽她便入了他的怀,双手紧搂住他脖子嗔道:“王爷你好坏!吓死人家了。”
见眼前女子娇嗔动人的模样,楼澜忽然想起另一张纯净无邪的笑,心微动,脸上的冰冷之气亦减去了些,勾唇邪笑:“哦?本王如何坏?这样坏?还是那样坏?”说话间手伸入她衣内肆意揉弄,看到她因情动脸色绯红呼吸急促眸中闪过厌恶,这才注意身边还有另一个人。
白衣,墨发,长相倒是清朗只是眼睛边有极重极黑的黑眼圈,都看不清五官了,一双明灿灿的眸子直视他,却在对上他视线的那刻又闪躲开。
眉梢不经轻挑,这不是对诗节与他对诗的那个男子?见楼澜一直盯着自己不说话查小新心乱如麻,强迫自己镇定心神走上前恭敬道:“我是有求必应的老板查小新。”
绿琬期待的看着楼澜,可见他神色又冷漠心有不甘也只好罢休,只是手仍缠在他手臂上不松开,对查小新微笑:“哦,来了是吧。”又侧过脸对楼澜介绍:“她就是我找的那个有求必应的人,点子很多,我们的亲事由她来举办。”
楼澜似乎对此并无兴趣,眼神飘向远方,不知在想什么。
站在茫茫白雪中犹如傲立的一支红梅,如此寂寞。
多想,多想,上前拥抱他,却还是忍住心里的悸动,查小新拿出毛笔准备记录,同时也问绿琬:“你想将亲事做成什么样?”
“当然是越漂亮越盛大越好,最好是即使过了十年别人再想起也意犹未尽。”绿琬说着脸上洋溢幸福之色,依偎在楼澜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