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如果这就是爱
见她一直不转身楼澜视线移到那染着鲜血的衣衫上，表情瞬间转变，大呵道：“来人，传御医！”
“是你害了我的孩子！是你！”绿琬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痛苦的在床上翻动着。
查小新己经在无力气去辩解，像失了魂魄的人一般站在那儿，整个脑中只有一句话反复出现，那就是，她被人陷害了，怎么会这么巧，她一来她就流产！
楼澜看着眼前这一幕面色大变，眸起暗涌，冷冷的看着查小新满是鲜血的手和绿琬脸上痛苦的表情，而此时后面也传出杂乱声，有秋容，有锦儿，还有苏大婶，姚定，以及回了娘家又返回的华月等人，全部到齐。
“是不是你。”楼澜平静的问，眼睛没有任何情感的看着她，像看陌生人。
查小新心痛如刀绞，嗓子因之前大声解释而变得干涩疼痛：“不是我。”
“是你！就是你！你身上有蛊香！”绿琬情绪失控的朝查小新大声咆哮着，其它人目光齐刷刷盯在她身上，那一刻，她就像等待被宰割的羔羊。
紧接着御医来了，屋里一片混乱，只有她和他对峙站在那儿。
“回王爷，检查过了这房里确实只有姑娘一人身上有蛊香。”御医说完，全场哗然，紧接着各种不堪入目的骂声和诅咒声传来，如刀似剑般扎在查小新身上。
楼澜眼底最后一丝信任也消失去，连看也懒得看她，阴沉的脸布满风雪：“来人，将她赶出楼王府，以后不准再进。”
查小新一直僵硬的身子微微动了下，抬起湿润的脸颊看他，声音发抖：“你要赶我走？”
他背对她，不回应，不回头。
“走！你这个毒妇！”几个丫鬟死死拉着她就往外拖，查小新麻木的任她们拉着朝外面走，眼泪一颗颗绝望掉出，死死的盯着那抹红色不愿眨眼。
“楼澜，我要你说，说你相信是我，说你不爱我，说你以后在也不要见到我！”
所有人看着却没有一个人去帮她，包括他。
查小新脸被重重踩了一脚，痛到麻木，隔着她们的脚朝前望去，反复哭道：“你说过你相信我的！你相信毒不是我下的！你相信一切不是我做的！为什么今天你不能在相信我一次！”
“贱人！给我狠狠打！”华月怕王爷回心转意，于是恶言相出。她一说那几个丫鬟更是下着重手，一个用力拉扯她头发狠狠扇她耳光，一个用脚狠狠在她身上乱踩，一个用手胡乱在她脸上身上抓着，还有几个刚胡乱出拳。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怎么会害你的孩子，我怎么会去做伤害和你有关的任何人任何事，我不怕被人陷害，只你今天说你相信我，哪怕我被人打死在这里也不会啃半声！”查小新承受着雨点般的拳头和痛楚，泪如雨下。
“好，打死是吧，给我拖出去打死她！”华月厉声道，几个丫鬟将她整个人生生拖出去，脸在地上摩擦出血迹。查小新慢慢远离他，凌乱的发遮住视线快要看不清那艳丽的红色，心如被千万根针同时所刺般，痛得刻骨铭心，不论她怎么说他就是不愿回头，是这样么！凄然一笑，她说出最后一句话。
“好，我走，在我走之前能不能让我唱首歌。”
楼澜听到她哭到沙哑不清的声音凤目紧闭，藏在袖间的手紧握成拳，他知道不是她，他都知道，但她如果在不离开楼府迟早被人害死！明明很爱却要装成冷漠，相比之下谁更痛苦！他冷冷回应：“让她唱完，唱完就滚。”
丫鬟们松手，查小新脸趴在地上头发散乱，一张白净的脸早己摩擦出数十条伤痕，唇边渗着鲜血，听到他的声音她惨淡笑了，眼眶湿润，轻声哼着那首《非你莫属》：懂得让我微笑的人再没有谁比你有天份轻易闯进我的心门明天的美梦你完成“到底是喜欢本王吻你还是讨厌本王吻你？”他捏住她下巴笑得轻挑，眼神灼热。
整个宇宙浩瀚无边的尽头每颗渺小星球全都绕着你走“我相信你。”他背着她走在黑暗的长廊上，一字一句。
爱我非你莫属我只愿守护由你给我的幸福“对不起。”他抱着她哑声道，吻落在那些痕迹上如此轻柔。
爱我非你莫属，也许会笑着哭，但那人是你所以不怕苦，“将衣服和浴水准备好，本王要送姑娘回帘心阁。”他任她由后抱着静静地说。
懂得让我流泪的人，给的感动一定是最深，在我心中留下伤痕，你同时点亮了星辰。
“难道你以为本王每天脑子里想的都这种事？”他凑近她，凤目一片戏谑。
整个宇宙浩瀚无边的尽头，每颗渺小星球，全都绕着你走。
他捋着她额边的发丝柔声道：“我也不干净，所以，我们很配很配。”
爱我非你莫属，我只愿守护，由你给我的幸福，爱我非你莫属。
唱完这些她己是泣不成声，屋内所有人都沉默着被这首歌打动，甚至还有人偷偷哭出声来，华月也怔了下才反应过来不耐道：“快将她扔走！”
楼澜深呼吸着凤目布满血丝看上去一片乱红，手掐入掌心滴出鲜红的血，每当听到身后传来她人在地上被拖动的沙沙声，心就寸寸撕裂开。
对不起，我爱你。
当拖离了那个房间后几个丫鬟狠狠揍打查小新，鞭子打，木板敲，查小新因痛嘴里发出无意识的闷哼声，泪眼模糊，如果这就是爱，在转身那刻就该勇敢留下来，她很想留下来，只是，没能留下来。
锦儿和那几个丫鬟费力将昏死的查小新扔出去后厌恶的拍打着身上沾染的血迹，几个丫鬟小声问她：“锦儿姐姐，就这么把她扔在这里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