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藏越想越觉得止水没死,至少在没有找到尸体之前,他是不会相信宇智波止水死亡的消息的。
刚才偷袭的手法和他偷袭止水的十分相似,从地底偷袭加连续不断的体术攻击,再加上直接目标就是他右眼眶的写轮眼,他几乎已经确认那个人就是止水。
止水此刻已经逃到了木叶以外,他也没有想到自认为的最节约时间的方式,居然会成为暴露他身份的细节。
在把目标锁定在宇智波止水身上之后,一切都变得的合理了起来,他有这个实力又知道眼睛的事情。
一样的太刀,一样的黑瞳孔,一样的黑头发,除了遮住了脸和换了一个发型以外,和之前几乎一模一样。
团藏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把张开的左手又慢慢的握了起来。
“你还是顾虑太多了,明明刚才就该杀掉我的。但这就是你的性格,你注定是杀不掉我的。”
藏在幕后的好处就是可以输很多次,而且还可以享受明面身份的福利。
即使宇智波止水暴露了,为了永久的和平他也不会出卖鸣人。即使宇智波太郎和宇智波次郎被捕,为了复活宇智波一族他们也不能出卖鸣人,他们根本不敢赌鸣人到底还有没有后手。
即使鸣人没有后手他们也不敢赌,鸣人能把他们算计死一次,就能把他们算计死第二次。
猜出行刺者身份的团藏十分高兴,然而这股得意并没有持续太久,现实很快又打了他一巴掌。
“嘶~”
医生的刀踢出了粘在肉上面的一处之前没发现的杂物,还拿酒精又对伤口处进行了消毒。
转眼团藏的手臂已经被接的差不多,痛觉神经和血管被医生最先接上,好通过团藏的反应来确定到底接的成不成功。
而对于团藏来说,这无疑是一种折磨,这一次的痛楚似乎把前面那些年没受到的疼痛都补了回来。
医生脱掉了手套,神情凝重的擦了擦额头。手术比想象的还要成功,理论上是可以修复的和之前一样,但实际上不行。
“团藏大人,你现在已经可以试一试你的手臂了。好在这次没有砍到骨头,其余地方的伤势应该很快就可以恢复。”
止水为了防止团藏用骨头卡住刀进行反击,特意延展了太刀的攻击范围,利用歪曲的查克拉刃从没有骨头的地方砍过去的。
看起来就像特地被取下的手臂一样,但伤口却十分的光滑。这也是为什么卡卡西说偷袭的人用的是利器,而不是剑。(日本没有刀剑之分。)
团藏抬起才接好的手臂,手不断的握住再张开,又单独的实验了每个手指,实验的东西也十分的简单,就是张开再收缩然后转一转。
接着对手踝和脚踝都进行了测试,他忽然觉得这手臂像是别人的一样,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
除了手臂动的时候还会痛,一切看起来都和之前一样。
团藏疑惑的看了看自己伤口,又看了医生一眼。医生看出了团藏眼神中的疑问,简单的解释了一句。
“神经已经连接好了,但为了防止有什么隐患伤口还没有治愈,不过只要您确定已经好了,我现在就可以治好它。”
随着团藏微微点头,医生的手上冒出生命的颜色。
绿色的查克拉就像是橡皮一样,从团藏的肩膀上轻轻划过,便擦去了他的伤口。
随着伤口愈合,一切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团藏眼神示意医生离开房间,连一句谢谢都没有说。不过没说也好,谢字从他的嘴巴里说出来恐怕也会变味。
随着门被医生带上,团藏也开始处理一些他不想让别人看到的东西,从随身的卷轴里取出了一对三勾玉的写轮眼。
宇智波一族本来的三勾玉写轮眼并不多,可在那个晚上,眼睛得到提升的可不止宇智波佐助一人。
在灭族之夜的刺激下,好多人的眼睛都受到了刺激,纷纷开始往更深的层次进化。
那天晚上如果真让宇智波一族出了他们的族地,虽然不一定能夺取火影的位置,但对于木叶来说这一定是一场灾难。
武装夺权不是一个好兆头,今天你比我强你就可以杀我夺权,明天他比你强又可以杀你夺权。
一个组织的实力陷入无休止的内耗,到最后每一个人都不想发展变的更好,连有改革之心的人也只能自保,这个组织离消亡也就不远了。
所以说宇智波一族的叛变从一开始就是行不通的,一定会遭受到所有家族的强烈反扑。
宇智波鼬的做法确实有些不近人情,但从大局考虑,如果宇智波一族真要反叛,死在自己族人的手里,对集体来说无疑是一件好事。
团藏解开了缠绕在自己身上的绷带,露出了藏在绷带底下多日的皮肤和那张千手柱间的脸。
掉在地上的绷带上也有血迹,鲜红的血液落在白色的绷带上面,就像落在雪中的樱花一样。
但一般只能在富士山可以同时看到雪花和樱花,富士山下樱花盛开,想来也是一番绝美的景色。
不过团藏可没有什么时间去外地看风景,他一个人把这些东西再次又藏到绷带下面,作为他自己的底牌。
画面拉到了医院的走廊,脱下火影制服的日斩就像一个真正的老年人一样,不过他还是忍不住向别人灌鸡汤。
“要好好养病哦,木叶的未来好要靠你们去建设哦!”
坐在病床上的孩子露出了开心的笑容,似乎他已经看到在他的帮助下,他生活的木叶变的越来越好。
刚整理好的团藏和日斩碰到了一起,身上的绷带只剩头部的还露在外面,剩下的全被他宽大的衣服给挡住了。
“日斩你还是那么有闲心啊。”
日斩把手背在身后,不好意思的说道。
“我本来是来看你的,但问了好多人都说没有看到你,我就只好一间间找了。”
团藏看了看日斩背后的果篮,和他那傻傻的笑容,冷冷的说了一句。
“二楼只有儿科和妇产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