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进了楼道,罗有才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不用担心野猫去而复返了。
松了一口气的罗有才开始打量起楼道里的环境,以免刚逃脱猫口,又落入人人喊打的地步。
只是将将看清楚这应该是一处居民楼的布局,还没等想好接下来的行动目标时,罗有才就感觉到一阵眩晕感袭入脑海,就像是喝了假酒一样,天旋地转。同时也逐渐失去对身体的控制。
‘这是怎么一回事?’忽然遇到这种情况,罗有才不由得心里有些发慌:‘莫不成我这具临时身体——这只小老鼠身上还有什么心脏病不成?经过刚才的一番激烈运动,导致发病?’
‘难道我就这么倒霉?’罗有才眼前逐渐发黑,然后身子开始僵硬,倒摔在地面上。
只是在彻底‘晕’过前,罗有才影影绰绰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像是被什么东西接管了,倒在地上的‘老鼠’蹬了蹬腿,然后熟练地翻过了身子,像是一只老鼠,‘咄咄哚’地向另一个方向跑去。
‘这是……?’
还没等罗有才想明白这是什么情况时,他彻底的坚持不住,‘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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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晓得过去了多久,等到罗有才再一次地恢复感知能力和行动能力后,他正在一户房间里的地板上中寻觅着什么。
罗有才立起身子,打量起四周的情况。
他现在位于一间一室一卫的房间里,看窗户外面,已经是黑夜。距离与野猫大战也不晓得是已经过去一二三四五六天了,还是只过去十几分钟。
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一名卷发中年人半倚在床头,正敲打着一台笔记本电脑的键盘。
笔记本显示屏散发出来的幽蓝色的光线是整个房间内唯一的光源,映的这个人的面孔一片幽蓝,倒是将刚注意到此处的罗有才经吓一跳,还以为他这次要经历的轮回世界是鬼片呢。
几经试探,见床上的那个人的注意力始终放在电脑屏幕与键盘上,对周围发生的事情处于一种不闻不问的状态,罗有才的动作风格不免开始逐渐大胆起来。
俗话说得好,干一行,就要爱一行。
相比于在街头小巷中藏身和觅食,人类居住的地方无疑是天堂。
既不用担心刮风下雨,也不用考虑冬日取暖。人类嘴边随随便便剩下些食物,就够他美美地吃上一顿的了。
就更不用说没有野猫会随时冲出来要吃了他这方面的忧虑。
虽然对于老鼠来说,人类作为万灵之长,肯定是比野猫更要厉害,但罗有才这不也是不是一般的鼠么?作为人,他很熟悉人类的思维模式,轻轻松松就能避开不少‘雷区’,大大提高了生存能力。更别说就算是真被这间屋子的主人窥破了他的行踪,到那时还说不定到底谁更怕谁一些呢。
也在因此,罗有才决定暂时先将这间屋子作为他的‘大本营’,等他探明他究竟位于哪个轮回世界中再决定是否转移根据地。
与此同时,罗有才也逐渐爬上了柜头,看看这个人究竟在干什么。
只可惜这个人的电脑界面是全英文显示的,看的过程稍显有些费劲。
也幸好这个人的打字速度并不算快,经历过一番艰难的阅读理解后,罗有才终于明白这个人在干什么了。
这个人正在写一篇小说。
‘原来是一名作家。’罗有才悄悄地退下柜头,躲进了阴暗的角落里:‘作家好啊,没有五险一金,平日里也不用出门与同事应酬,就算是死在家里也不会立马被发现。’
‘而且由于作家工作时间自由,他的作息时间一般不会太过于规律……也就是说,只要他躺床上睡着了,恐怕立马就就会进入到深度睡眠。在这段时间内,就是我的自由活动时间了。’
想到这里,罗有才反倒是不着急去寻觅食物了,而是待在阴影处静静地等待此人睡觉。
果然,并没有过去多长时间,这个人在连打了七八个哈欠后便再也挺不住了,将电脑合上,放在柜头上后便很自然地抻了个懒腰,然后躺进被窝里睡觉了。
静静地等待一会儿,见床上的这个人的呼噜声都已经打起后,罗有才先是不慌不忙地跑到一边的桌子上,将桌子上放置的半盒饼干吃完,然后跑到卫生间,顺着各种管道爬到水管处,然后拧开水龙头,好好地冲洗一下自己身上的污垢,最后又到那名倒霉作家的床下,寻了床单的一角擦干身子,这才一脸满足地开始围绕这名作家的周围寻找手机。
很快,罗有才便寻找到这个人的手机,然后拖着手机来到了这个人的床底下,并按下开机键。
这个人的床底下有许多装各种杂物的纸箱子,对于老鼠来说,这是上佳的藏身场所。
很可惜,这个人手机上使用的语言也是英文。
但万幸地是,罗有才认得浏览器的图标,并在点开后将其语言设置为中文。
‘搜索美国队长。’两只小鼠手像按键盘似地按动手机上的键盘,罗有才搜索一些信息。
‘美国漫威漫画旗下超级英雄……’
‘看样子不是漫威世界。’罗有才扫了一眼搜索出来的东西后,立马又换了一个关键词搜索。
‘查询哥谭市。’
‘哥谭市是美国DC漫画中的一个虚构城市……’
‘还好还好,不是那个黑暗无比的世界。’不知道为什么,罗有才感觉自己松了一大口气。
‘搜索超自然事件……’
‘搜索外星人……’
‘搜索机器人……’
‘搜索……’
‘搜索……’
不知不觉间,罗有才‘借’用上铺兄弟的手机不知不觉就玩到了天亮,罗有才也察觉到那种灵魂要离体的飘然感,于是拖着手机钻出了床底,手机也不物归原位了,随意地将其放置床头柜的下方,伪造成从上方掉下来的假象。
正要钻回床底,随意找一个放满衣服的纸箱隐藏时,罗有才像是想到了什么,又跑到了床的另一边,来到了椅子上的衣物上,将压着衣物的手表顺走。
就这样,罗有才抱着一块手表,神态祥和地蜷缩在一个纸箱子里,安稳地等待意识的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