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峰回路转3
“哦,再说,再说。”不了了之大师显然不愿谈这个问题。
“大师在火车站救了我……还有双煞……我就求大师帮忙找你们……”路生解释。
“唉!贪、嗔、痴是人生“三毒’,仇恨使你伤了双煞,又伤了你自己。你现在不仅能量全失,还带了内伤……”
“大师,出家人讲慈悲嘛,您救救石坚吧。”普桂芝哀求不了了之大师,不了了之大师却一调头,遥视远方:“救了又去伤人……哎!”
“不是他要伤人啊,是人家要伤他的……”普桂芝说着说着又变成了哭腔。
“那就,疗伤吧帮你。”不了了之大师答应下来,“可是,石坚,你的当务之急还是修心哪,仇恨只要在,你就永无宁日,哎……”
“谢谢大师!”普桂芝没想到不了了之大师答应得这么爽快,喜笑颜开。
“走吧,我们。”不了了之大师道。
“等等大师!废了这个坏人吧!”普桂芝指着倒在地上的郑寒说。
“随他吧,终有一天他会解脱的。”不了了之大师在大吉窟遭遇过郑寒,现在依然超脱地对待他。
“但是但是,如果不废了他,他会再害人的。”普桂芝快要哭了。
“随他吧,随他吧。缘未了,废也枉然,废也枉然……”不了了之大师又说。
普桂芝知道多说无益,可惜石坚功力全失,自己又不会任何招式,否则把这个坏人抽空三魂,让他永远不能再害人。边想边走近郑寒,使劲儿朝他身上踢了几脚,踢得累了,才回到石坚等人身边。
“大师,我有一件事求大师。”石坚说。
“你说。”
“请您再救一个人。”
一行人顺原路返回,当打开关押他们的那个仓库的时候,所有人都惊呆了——秦汉之已不知去向!
“走吧,我们。”不了了之大师平静地说。
石坚跟随路生住进了一家招待所,看样子不了了之大师和他这几天就是住在这里。
一行人就在招待所的食堂饱餐一顿。石坚吃惊地发现自己吃了超过平时几倍的食物还是觉得饿,不了了之大师看着石坚哈哈大笑,“你那样去拼,不单单是伤人,还浪费粮食。”石坚才知道这是因为自己能量消耗太大的缘故。“好了,再吃撑死了。”不了了之大师说完,大家又跟着回到房间。
“石坚,你在火车站那个“太极结’非常危险。”不了了之大师说,“人身三轮,脐下“海底轮’,哦!就是你们说的下元“幽精’魂;心口“心轮’——“爽灵’魂;头顶“顶轮’——上元“胎光’魂,阴阳各异,不能相交,交则命丧中阴。可是你歪打正着,偏偏破了双煞的“河图洛书结’。你小子命硬啊。”
“是。”石坚此时也心有余悸。
“要是没有双煞的能量在那里垫着,说不定现在已经失心疯了,你。”不了了之大师接着说,“现在是不是觉得你体内那些光亮已经不见了?”
“是。”
“你听我说,我只是教你调理的方法,并不交给你其它的。”
“谢谢大师。”
“来吧。你先把这些药吃了。”不了了之大师从随身的一个黄包里掏出一种小颗粒药丸,一股辛辣怪异的刺鼻味道蒸腾出来,石坚“啊咻!”打个喷嚏。用水吞下,药丸在胃里融解,药力一阵热腾腾的盘旋,然后冲向全身,石坚感到前所未有的舒畅。
“好!盘腿坐起来,从脐下“海底轮’……哦,随着你叫“幽精’吧,一直往上,有一根管子,看到吗?”
“是,有点模糊。”石坚答。
“当然模糊了,小子,你差点就连看都看不到了。好!接着来,这根管子一直通向“顶轮’——“胎光’,然后直通头顶上方一寸的地方,你看到什么?”
“我看到您正发着光——光芒万丈。”
“哈哈哈哈,很好。”不了了之大师说完,把巴掌对着石坚的脐下“幽精”魂,“现在你看到什么?”
“看到您手掌心有个……有个……”
“有个字!这是梵文种子字,智慧、空明、爱……它念“舍’……”
“舍……”石坚一念,那个字符就从不了了之大师手心里飞进了石坚“幽精”魂,它通体透亮,发着红光,石坚感到一股暖流涌动起来,虚脱的身体感到了逐渐膨胀起来的“充实感”。
“好!把这个字符再往上引,跟我念——“舍’……”
““舍’……”
“逐渐到头顶“顶轮’。”
这时石坚又看到了不了了之大师通体透亮的光芒身体。
“好!把红“舍’字瞬间射向你看到的那个我。”
石坚把发光的红“舍’字从头顶猛然射出,不由自主“嘿!”大叫一声,红“舍’字进入不了了之大师光体的瞬间,不了了之大师光体突然光芒四射,像被激活的电磁场,光芒耀眼,兵分三路,刺向石坚的眉间、喉咙和胸口,石坚体内的那根光柱越来越明亮,也越来越粗壮。
石坚“呜哇!”一声呼叫,一口淤血吐了出来。
普桂芝和路生对望一眼,喜不自禁。
接下来的几天里,不了了之大师一直在招待所房间里引导石坚疗伤。
路生在不了了之大师的指导下早就恢复了功力,开始频繁地进进出出去重新寻找“货源”,因为之前联系的造纸机误打误撞撞上了双煞的路子,显然不能再用了。
普桂芝见石坚好转,又听路生说不了了之大师是唐密传承,所授方法属于“秘传”,所以也不宜老在石坚身边呆着,就跟着路生出去看热闹去了,她在人群中转了几圈,偷够了买衣服的钱,脱去了一身“小乞丐”的破烂衣服,换得红红绿绿一身,神清气爽。
路生专找海边走私商接头,可是一连出外跑了几趟,都是无功而返。
有一天,路生和普桂芝垂头丧气地在一个腥臭的海边的岩石上坐着吃早上带出来的干馒头,不远处一个破烂的草房屋檐下三五个小顽童正在打架哭闹,不一会有个村妇骂骂咧咧过来平息了这场纷争。路生灵机一动,走了过去。
“你家男人在家吗?”路生问。
那村妇充耳不闻,表情麻木,继续骂骂咧咧。
“这船是您家的吗?”路生指指停靠在岸边的一艘装上拖拉机发动机改装的简易木船。
妇人终于抬头警觉地看路生二人。
“我想跟你做个交易,有钱赚,钱多多的。”路生表情生动地说。
“你要什么?”妇人听到有钱,浑浊的眼睛亮了一下。
“你家里男人出海吗?”
“这几天不出,生产队要坚决把反击右倾翻案风的斗争进行到底——丢你老母——开会去啦!”妇人讲完蹩脚的普通话,又用方言补充骂了一句。
“什么时候再出海?”
“我不知。”
正说着,一个邋邋遢遢的男人回来了,他一直低着头、大口大口地抽着一种难闻的外国烟,路生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提出了要“水货”的想法。男人闷声闷气地说:“那边倒是有货,可是抓着了要判刑的,投机倒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