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傻丫头,你父亲那里,我去说便可,只是平乐那里,需要你去安排了。”
蓝念蹙起眉心,说道:“娘,父亲会同意吗?”
二夫人喘息着说道:“放心吧,娘有法子的。”
“那娘,您后日出府,到了城外,我会安排人来接应你,可以吗?”
“可以的,我还需要准备什么吗?”
“不需要,娘,您最好把那个大夫带上,然后带上珠儿便可,我会安排一个会武功的丫头给你,护送你回去。您不需要多想,只要安安心心,注意身体便好。”
二夫人看着运筹帷幄的她,欣慰地笑了笑,说道:“好,那为娘便靠念儿安排了。只是,你回去吗?”
蓝念说道:“我在京城还有事,暂时不能回去,但我会找时间去看你们的。娘,您一定要保重身体。”
“娘没事,倒是你,以后在京城,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蓝念靠在二夫人的怀里,亲昵地蹭了蹭她,说道:“娘,念儿不怕。”
二夫人也搂着她,说道:“我知道你不是一般人,但总归是个女人,以后,如果秦王身体能撑住,你还是要一直在他这边。如果可以,一定要有一个孩子,最好是女儿。等你到了娘这个年纪,你才会发现,孩子,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
蓝念闷闷地应了一句:“嗯,娘,念儿知道了。”
母女俩絮絮叨叨地说了很久,珠儿便在门外说道:“二小姐,二夫人,秦王殿下来了。”
二夫人想起身,蓝念忙按住她,说道:“娘亲躺着便好。”然后自己起身站好。
云珞刚走进屋内,便看到蓝念温婉地半蹲下对他行了个礼:“参见王爷。”
云珞还是第一次见蓝念给他行礼,忍住想笑的冲动,说道:“爱妃不必多礼。”
二夫人也笑着说道:“秦王殿下。”
云珞拱手作揖道:“岳母大人。”
见云珞行礼恭敬有加,没有端着王爷的架子,也没有因为自己没起身而生气,完全一副女婿的样子,二夫人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念儿给王爷添麻烦了,以后,念儿恐怕得拜托给王爷了。”
“阿念是本王的王妃,本王照顾她是天经地义的,没有麻烦之说。岳母大人放心,只要本王活着一天,就不会让阿念受到半分伤害。”云珞郑重地说道。
二夫人见云珞对蓝念如此上心,舒心地笑着说道:“如此,我也放心了。当然,如果念儿有错,你也可以说她,只是稍稍体谅一下,毕竟,如果我走了,她在京城就真的没有家了。”
蓝念扯了扯二夫人的衣角说道:“娘~”
云珞则宠溺地看着蓝念,说道:“阿念很好,我怎么会说她呢,是我连累了她。”
蓝念听见云珞的语气,虽然仍然低垂着头,但内心深处有些触动,还有丝丝的惶恐,云珞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呢,安抚娘亲吗?
二夫人看着云珞眼里全是对蓝念的欢喜,高兴地说了几句好,也拉着蓝念的手说道:“念儿,你也要珍惜王爷对你的好,不要总闹脾气啊。”
蓝念有些气急:“娘,我哪有。”
二夫人笑意盈盈地说道:“有没有,你心里知道。”
云珞则一直在旁边,但笑不语。
一下午的时间很快就过了,云珞去了以后,蓝念便没有再和二夫人说关于见平乐的事。
傍晚时分,大夫人便差人来说去膳堂用膳,二夫人身体撑不住,也不想见大夫人等人,就没有去了。
蓝念要找机会和左相说话,按礼节也不能呆在二夫人这里,最后和云珞两人去了。
用膳过程没有什么大问题,连凌倾瑶都乖乖坐着,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蓝念想这应该是左相警告的作用,不想节外生枝。
只是在吃过晚饭后,回大厅的途中,悄悄对蓝念比了个鬼脸,蓝念也懒得搭理这样幼稚的小孩。
酉时过半,云珞便辞行了,而按规矩,姑娘回门,需要在娘家住一到五晚。
云珞知道蓝念有事要和左相说,虽然心里有些不放心,但还是没有再说其他的,只是对着蓝念说道,明日巳时末便来接她,也是对着左相说的。
而蓝念,在目送云珞的马车渐远后,转身对着左相说道:“父亲,我想和你谈谈。”眼神坚定而明亮。
左相本来也有话想问蓝念,但还是有些意外她会主动提出来,不过也只是顿了一下,便说道:“跟我来书房吧。”
大夫人看着蓝念和左相远去的身影,眼里闪过一丝狠辣的光芒,轻声说道:“都安排好了吗?”
旁边的嬷嬷忙上前,说道:“夫人放心,都安排好了。”
“一定要确保万无一失,涟儿可说了,太子对这件事非常看重,皇后那边也暗示了。”
“夫人放心,就算只是一晚,药效也足够发挥了,而且那房间还熏了那么多日。大小姐说,这秘药是可以互传的,也就是说,夫妻双方一方被下药,那另一方也会中药。”
“那便好,事成之后,那个丫头就不要留了。吃里扒外的东西,不能指望守住秘密。”
嬷嬷说道:“老奴明白。”
蓝念和左相到了书房后,并没有着急说话,而是对着繁梅说道:“你先下去吧。”
左相则在书桌后坐好,见状,也对着侍卫挥了挥手。
门轻轻关上,蓝念倒了一杯茶水,走到左相桌前放下,嘴里却说道:“父亲可确保那暗处的人可靠吗?女儿接下来说的话,可能有些大逆不道。”
左相抓着扶椅的手微紧,目光变得锐利,淡淡地说道:“你放心说便是。”
蓝念也不客气,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说道:“不知父亲,是如何看待我家王爷的。”
“能如何看待,你的夫君,我的女婿,大秦的秦王。”
“父亲应当知道,女儿想问的,是父亲如今心里,是把王爷当作女婿,还是残废的皇子,亦或者……大秦英武善战的秦王。哦不,应当是那位,把我们王爷当成什么。父亲如今深得那位重用,想必是清楚的。”
左相见她如此说,也不再拐弯抹角,说道:“你也知道是天家的想法,我如何得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