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这样啊”古云河的语气没什么波动,他确实感受到了邪神的力量试图影响他,不过万象之书已经明确的表示没什么问题了“那,要怎么样确认我是否被侵蚀呢?”
西格鲁德取下项链伸向古云河,尽量用平缓的语气说:“这个是二等寒风护卫所配发高等神佑护符,可以保护灵魂免疫一部分精神类法术,也可以检测是否被侵蚀。”
古云河看着西格鲁德的眼睛,收刀入鞘,伸手接过项链,“只要握着就行了么?”
西格鲁德双眼死死的盯着护符,眼见护符没有任何变化,他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接过项链重新戴在脖子上,
“很抱歉,谢谢你刚刚救了我一命,我还这样对你,对不起!”
西格鲁德右手握拳锤在心口,身体前倾着用很郑重的声音向古云河致歉。
“不必介怀,你只是尽职尽责而已”比起自己之前在大唐经历的事情,这点事情根本算不上什么。“那他们。。。”古云河转头看向死伤过半的骑士们。
“恐怕需要去神殿了”西格鲁德看向他们“他们可没有传奇级别的力量,肯定有人被侵蚀,需要去神殿接受祝祷,但是毕竟是皇家骑兵,还是需要跟王室高层沟通一下。哎,没想到这些邪教徒竟然会有‘堕化’,”
此时,百夫长哈尔松越众而出,刚刚战斗时他就已经赶到,但是传奇级别的战斗他也插不上手,邪教徒攻击时他与另外两人在侥幸外围没有受伤
“西格鲁德阁下!”他走向西格鲁德开口道:“我们。。。”一句话还没说完,三人顿时感觉到一股强大有若实质的压力,哈尔松实力最差,直接被压倒跪在了地上,双手撑地努力不让自己趴下。而不远处的骑士们则被压的跪伏于地,有些刚才受伤的人直接吐出了一口血昏了过去。西格鲁德单膝半着地,大剑插在地上,双手死死的抓住剑柄,不让自己跪下。古云河则是双手拄刀,双膝弯曲成扎马步的样子。
“万象!”古云河心中大叫
“是那个邪神吧,反正是有一个第五位阶的存在隔着虚空在注视着你们”万象之书的声音响起
“只是注视!?”古云河心中大惊
“是的,只是注视,身为第五位阶已经是和绝大部分物质生命不一样的存在了,祂的注视包含有自身的意志,算作是某一种形式的灵魂攻击吧,而且祂不是在普普通通的看,而是在盯着你们!”
“第五位阶竟然如此强大!”古云河心中震动“我们怎么脱困?”
“没办法,除非有第三位阶的过来救你们,第三位阶自成一体,足以抵挡来自祂的注视,或者你们撑到祂不在注视你们,毕竟隔着宇宙外壳盯人也是很累的。刚刚那个人的死吸引了力量主人的注意,也是给祂提供了一个坐标,所以才能准确的盯到你们。”
“卧槽!”古云河心中破口大骂,但是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只能硬生生扛着。但是刚才他消耗了大量真元,此时体内的真元只有不到三成,虽然斩杀邪神信徒让他有了一点抗性,但是在正主的威压下根本没有一点作用。
在第五位阶的强大压力下,古云河的双腿逐渐弯曲,双膝慢慢向地上靠近,双手死死的攥住刀柄不放,全身大汗淋漓打湿了内里衣物。就在古云河感觉自己快要支撑不住时,只觉得眼前一暗,一句响亮的“吾神庇佑!”响起。顿时觉得浑身一轻,再一抬头,只见一道全身甲胄的身影背对着他们站在面前,抬头看着天空,似乎是与那个邪神对视。以那人为中心,一道不大的气场形成,虽然肉眼看不见,但是在古云河的感知中就像是倾盆暴雨里突然出现一块巨大的雨伞一样。一股莫名的力量自虚空中融入周围的‘场’,使得他们身上压力顿减。片刻后,应该是邪神收回了目光,压力消失,古云河直起身子大口的喘着粗气。感受到邪神收回目光,那人收起气场,转过身来。古云河张了张嘴,刚想说些什么,突然觉得胸口一紧,紧跟着便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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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天的火光,剧烈的爆炸,连续不断的枪声,混合着悲惨和愤怒的嘶吼声,古云河颓然的跪在地上,手中的枪打完了子弹,看着眼前这些熟悉却又陌生身影,又望向远处不断扭动的庞大黑影,他的眼中充满了绝望,摸索着从腰间取下最后一颗手雷,紧贴着额头,食指扣住了拉环,双目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下
“啊啊啊啊啊!!!!为什么!为什么啊!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要承受这种苦难啊!!!我恨!我恨啊!!!”古云河口中嘶吼着
就在他拉响手雷的那一刻,脑海中一个没有任何特征的声音响起
“当前宇宙解析完成,启用下一穿越坐标”
“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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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一声惊呼,古云河猛然睁开眼睛,许久未曾做过梦了,环顾左右,看了看周围,很陌生的房间,又伸出手捏了捏脸,这与地球往事有关的梦让他有些庄周梦蝶的意思,他生怕自己之前的经历只是一个梦,看着自己的手他握紧了拳头。
“还是不够”他自语道“我还是太弱了”
此时,一个年轻漂亮的侍女推门进来,手上还端着一盆热水。“啊,贵客醒了。”说着将手里的水盆放在盆架上,又摆了一个湿毛巾递过来“贵客请擦擦脸吧,我这就将你醒来的消息告诉大人,想必贵客应该饿了,我再去准备些食物”
多年来一直艰苦修行的生活让古云河并不习惯被人伺候,“这里是哪儿?”一边问着一边掀开被子,“嗯?”宗师境的感知是很敏锐的,刚起身他就觉得不对劲,他没穿衣服!侍女的脸‘蹭’的就红了,但是也没慌乱,转身拿过放在一边的衣物,递给古云河“贵客的衣物还没有干,请先穿这个吧。”古云河将身子缩回了被子里,虽说不是不经人事的少年,但在陌生的女子前“赤诚相见”还是让他有些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