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雅兴致勃勃,单手托腮看戏。
第二天报道,一个犯罪团伙在一处废弃工厂被捕,这个团伙手中竟有不少命案,他们拐卖购买小孩,将孩子打残以做碰瓷用,其中有些小孩子会因事故导致身死,他们会趁此敲诈一笔费用,还有抢劫勒索之类,让人哗然。
警察局,一个警员满脸愤慨,将文件放下狠拍桌子:“这群丧尽天良的家伙真该把他们全都吊死!”
“冷静点魏成,这也没办法啊。”旁边同事喝着茶。
“让我怎么冷静?”他抱着自己脑袋乱晃,“这群家伙做这么丧心病狂的事结果是自首的,换你你能信?”
“里面有的人罪状较轻,他们已经被人给打得无法行动,除了报警还能干嘛?”这同事对于魏成的神经质习以为常。
这可真是讽刺,最痛恨警察,平时避之不及的罪人竟然靠警察活了下去。
魏成瞪大泛着血丝的双眼紧盯同事:“是~谁~打~的~?”
“别用那眼神看我,怪吓人的。”
“别扭过头去,赶紧告诉我!”
魏成抓着同事衣领摇晃,咧嘴露着可怕笑容。
“他们也不知道,只说醒来时就那样了,别晃了,水洒出来了。”
“身上有没有指纹?”
“只有抓痕,没有指纹,什么都没有……”
魏成松开手,皱眉沉思,“这就有些奇怪了,这种怪事是不是以前也有过?”
“唔……好像没有吧。”
双手叉腰,抬头挺胸放声大笑,“我决定了,我要查到底。”
“喂,别乱来啊,当心写检讨,你这样子算什么警察?”
“没关系,写检讨是我的强项!”
“竖什么大拇指啊,这根本不是光荣的事!”
魏成干劲十足,他很想知道放倒这些人的到底是谁,至于查到之后,想跟人家交个朋友,太对他胃口了。
同事无奈,这个家伙又要发疯了。
周超坐在出租车副驾驶上,有些无奈,双手交扣垫在后脑枕着车座叹气。
“小子给我老实点,手放下去!”后面两个人一脸凶狠,每人拿一个刀子抵住他和司机腰间。
周超照做,脸上没有丝毫害怕。他旁边的司机,30余岁的男性,还在打着表前进。
“开到郊外去,快点。”两个歹徒刀尖顶了一下,声音狠厉。
周超可以感觉到衣服被搓破了,刀刃抵在腰上。他低头用右手捂脸,“不幸啊,为什么来到这里之后接连出事,我真是太不幸了!”
“少啰嗦,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的不幸终结?!”歹徒有些烦躁,稍微用力。
周超继续说:“我啊……我只是想安稳的过日子而已,平淡生活,找到自己挂念的女人,过一个幸福的生活,怎么会遇到这样的事?喂大叔,为什么会遇到这样的事?”
“少TM废话,遇到我算你倒霉,怨不了谁。”
“啊,是挺倒霉的,我也很同情!”周超又端正坐姿,瞥一眼司机。
“妈的,让你闭嘴听到没有!”歹徒咬牙,再用力想让这家伙流血,可是刀子好像抵在钢铁上无法前进。他也没多想,只是作罢。
司机不慌不忙说:“这位客人,每个人的人生都无法和想象的一模一样,总会有出入,心想很难事成,最重要的就是体验,您觉得对吗?”
“啊啊,确实是这样,可这种体验真的麻烦。”
“麻烦也是一种体验,我觉得挺有意思的。”
司机说话很稳,好像这事不足为道。倒是歹徒看不下去了,“MD,少给老子拽文,再不闭嘴马上让你的人生画上句号!”
“唉,不幸啊。”
“闭嘴!”
俩歹徒懵逼,做了不少案子,这次目标最奇怪,好像精神不正常。
车子停在偏僻的小路上,四下空无一人,司机很敬业,“车费二百三十二元,谢谢!”
“MD,你还敢要车费?把钱交出来,手机给我转账,不然老子连车都给弄走!”
歹徒那个气啊,这人可能真有神经病。
“你们两个下车!”
周超与司机下来,歹徒一人对准他们一个,周超无语:“你们要是好好给钱应该会好一点。”
“艹,还废话,赶紧给钱!”歹徒受不了了,挥手刺出刀子。
周超唉声叹气,一巴掌将其拍倒在地,歹徒身体抽搐。随即看向另一边询问:“你吃人吗?”
“你干什么?信不信老子弄死你们!”另一个歹徒看到同伙被放倒,身躯颤抖向后挪步,厉声威胁。
“不排斥。”司机太平静了,脸色没有丝毫改变。
“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人?难道是吃人犯?”
看着他俩讨论吃人,这歹徒登时害怕的哆嗦,连连后退,刀都快拿不住了。
“快吃吧,得把我免费送回去!”
“没问题!”
司机身形突然一变,成了一条两米高的血色巨狼,眨眼成了五米高下。
“妖怪啊,救命呀……”歹徒吓哭,转身拔腿就跑。
巨狼一张嘴,两人先后飞进嘴里,被咽了下去,接着呸呸的吐出衣物武器。这些东西掉落地面继续下沉,眨眼消失不见,地面完好如初。
果然这些家伙为了避免麻烦总会有各种方法消除痕迹。
“有点咸,这两个口味重。”
“应该是他们没洗澡吧,或许肚子里的东西较多。”
“你少恶心我了!”
巨狼再次变成司机样子,开门上车,周超也随之上去。
车子扬长而去,司机道:“你用法术不是更快到达目的地?”
“懒得用,在车上看看风景人群也是不错!”
“真有意思,既然这样我就按照正常速度了。”
周超盯着过往车辆,似乎能看到里面情况。
“先生你这样子简直就是警察。”
“我要是警察刚才就把你抓了。”
“我早就跑了!”
“说的也是!”
如果这样的人去做警察,什么案子破不了?
“已经到了,非常感谢您乘坐本车。”
“不要整的跟播报机一样,再见了!”周超开门离开,头也不回摆手。
司机刚送周超下车,就有新的客人。
“请问您去哪?”
乘客报个地名,露出一丝隐晦的阴笑。司机叹口气,今天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一连两次,晚饭都不用愁了。
“术后恢复不错,看这样子一周后可以出院,好好调理身体,注重修养。”
李馨带领几人查房做记录,又跟病人家属说些情况,家属连连感谢。
在病房里总是有些病人或家属盯着她看,当然这些已经习惯了,只要别打扰别的病人休息就成。
“听说那个女星又离婚了。”
“就是!这群人真乱,都五十来岁了还不好好过日子。”
“人家都说她胸下垂的严重。”
“哦,这个都上头条了。”
李馨有点厌烦此类话题,一个五十多的正常女性,胸下垂不是很正常的吗?要是向上生长成冲天炮才是怪事。
单间病房,中年男子躺在病床,旁边一个妇人刚刚打完电话,拿个苹果吃起来。
“真晦气,为什么偏偏来这家医院?不行就转院,我真烦这里的医生!”妇人满脸不满。
“算了吧,这是本市最好的医院了,我那情况你把我拉到哪里去?”
“要不咱们去沪市或者去京都,这里都是一群庸医,听他们的话绝对没好事发生。”
“你少说点晦气话,我还住着院呢。”
两人是前几天前来闹事的夫妇,这王喆允也真是够惨的,闹事那天晚上走着路突然摔了一跤,爬起来又没走几步,再摔一下,膝盖手肘全破了。
这还不算完,开车回家的时候车胎爆了,与别的车相撞,他的车损害严重。对方人没事,他受了伤,最后还判定全责。
那天真是倒霉到家,还是对方车主打电话才送到医院,轻微脑震荡、左手臂骨裂,左大腿肌肉裂开。
敲门声响起,他们回应后病房打开,领头的是一个戴着眼镜的年轻女医生,带着几个人平静走来。
两人立刻不说话了,脸色不太自然。
李馨跟面瘫一样,询问事项,都是比较难以启齿的事,后面做着记录,非常认真。
这王喆允是问什么说什么,注意事项连连记下,跟小学生一样,非常拘谨听话。待询问完,李馨说了句‘好好休息’带着几人离开。
单间病房又剩他两人,同时叹气,竟不知说什么,场面沉静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