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林潇的新婚之夜也是如此的平静。
但这份平静,总是有人看不下去的。让林潇没有想到的是,她还是被白家这位老夫人“暗算了”。
这位老妇人是白铭的奶奶,这些年虽已经没有什么实权了,但是兄弟两个还是很尊敬她的。毕竟这位老夫人在失去了自己的儿子儿媳后,一个人带大了两个孙子,并且扶着白陵成为了如今的家主。老夫人操心惯了,也知道白家的男人,感情总是不顺,就像诅咒一般。当她得知昨夜什么都没有发生时,她理所当然的认为,是林潇的错,是林潇不愿意,毕竟白铭看林潇的眼神,她也是看在眼里。一个想法涌上心头,既然这样,不如自己帮他们一把。
早上,夫妇二人拜见过老夫人后,就各自去忙了。下午,仆人给白铭送去一杯茶,说是老夫人吩咐的。奶奶关心自己很正常,况且,在白家,还不敢有人造次,所以白铭也没有什么怀疑。林潇这边,忙了一天,刚回到房间,女仆阿桃送来一杯冰饮,“您累了吧,这是给您准备的。”
“谢谢。”林潇平时也是个小心谨慎的人,今天,她和白铭的想法确实不谋而合,于是端起杯子,准备喝。
阿桃似乎想说什么,最终也还是没有开口。
二人就这样,毫无防备的喝下了老夫人送给他们的药。
林潇确实也渴了,于是把满满一杯都喝下了。当她喝下后,多年在外混迹的经验,她知道,杯子里有东西,而且来势汹汹。此刻,她也猜到,这是怎么一回事了,她能做的,只能待在这个房间,她知道,她此刻是走不出这个门的,即使走出去,也不一定安全。林潇挣扎着向卫生间走去,想要借助冷水,让自己清醒一些。与此同时,白铭也往房间走去,但是他的茶里的药性并没有林潇的那么强,进门后,他也渐渐感觉到那杯茶的不对劲了,加上看到林潇在卫生间的状态,顿时也明白了。
白铭上前去扶林潇,“你没事吧?”,白铭以为林潇和自己一样,不过是轻微的一点催情药,他没有想到,林潇被下了如此猛烈的药。就在他扶起洗手池边的林潇,他感受到了林潇的体温,以及林潇回头看他的眼神,太过于赤果果。果然,下一秒的林潇,是失控的。
此刻的林潇不想压抑自己身体的欲望,因为真的很难受。当她看到来人是白铭的时候,就已经印证了她心中的猜想,所以也就不管不顾的抱了上去。当初决定结婚的时候,林潇就没想过所谓的守身如玉,只是没想到今天来的如此之快。
林潇不记得当天晚上折腾到了什么时候,直到太阳的光照进了房间,终于还是醒了。林潇的身边并没有人,正在疑惑之际,白铭进来了。
此刻,看到已经清醒的林潇,他有一丝尴尬,却也还是鼓起勇气走了过去。
林潇此时感觉非常不好,因为她意识到自己的旧伤复发了。正欲开口,白铭却跪在了自己面前。林潇内心:???
“对不起。”白铭看到此刻的林潇的脸色非常难看,以为是在怪自己。
“先叫医生过来吧,我不行了。”
“好。”白铭此刻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应着,去叫医生,也不敢问,究竟怎么了。
当白铭带着医生来到房间时,就看到林潇只穿了浴袍,坐在沙发上。
“少夫人,您哪里不舒服?”医生很是恭敬,为白家工作这些年,让他明白,不该问的不要问,做好自己的事,才能好好的活下去。
林潇站起来,转过身,脱掉了披在身上的外套,此刻,站在那里的男人都震惊了。
“我旧伤复发了,你帮我看看伤口,需不需要重新缝合?”林潇的语气很是淡定,但心里却是疑惑,这个男人,昨天就没有发现么?
医生认真的清理着伤口,林潇虽一言不发,可她头上的汗,让白铭知道,她有多痛。医生给林潇清理完伤口之后,上药,然后用绷带把林潇的上半身裹得和木乃伊一样,处理完一切,嘱咐不要沾水,两天后会来换药,默默离场。
此刻,房间里只有两个人,气氛莫名有些尴尬,林潇的肚子率先打破了沉默。“我饿了。”
“哦,我让厨房送午餐过来。”
二人尴尬的吃着午餐,至少白铭觉得很尴尬,而林潇只想吃饭,因为她真的好饿,她只想吃完饭好好休息,身上的伤让她无比疲惫。
吃完饭后的林潇回到房间,看着床单,难怪,这个颜色,看不出血迹,现在倒是很明显,于是转身出去,“让阿桃来把床单换一下吧”。
阿桃来换床单的时候,看到血迹,下了一跳,但是也不敢多嘴。
林潇觉得自己终于可以躺下休息了,白铭默默走了过来。“对不起,昨天......”
“你的确应该道歉。”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白铭的心一沉,果然,她生气了。
“我那天晚上拒绝你,应该早点告诉你理由,我伤的很重,想着养好了伤,也不急在这一时吧。你也看到了,我的伤有多严重。不过,你的道歉我收下了,接下来,要好好照顾我。”
“嗯,好。”原来,她介意的不是昨天发生的事,这让白铭的心放下了许多,不过,想起林潇的伤,心中还是难免愧疚,昨天,怎么就没有发现?
看着熟睡的林潇,白铭觉得,她原来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小妹妹了,也不是初恋时的那个怀春少女了,这些年,她的成长真的很快,快的让人心疼。白铭的思绪飘得很远,以至于阿桃敲门,都没有主意,阿桃只好硬着头皮进来,“老夫人说,今晚家宴”。
“不去。”白铭很是烦躁,想着林潇的伤,再想想今晚的鸿门宴。
“去吧,没事。”林潇声音还带着刚醒的沙哑。
白铭看了看林潇,向阿桃表示知道了。
阿桃出去后,白铭正欲开口,“我知道,今晚目的不纯。”
“你知道?”
“新婚第二天,没有举办家宴,却在昨天晚上发生了,今天立刻举办,我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不过,我可不是软柿子,不会任人拿捏的。”
的确,今晚的家宴,注定是一场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