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105越近,令人想把五脏六腑都呕出来的血腥味就越浓。
到了门口,苏晓寒感觉心都快跳出来了。
打开门,迎接自己的究竟会是什么?
会不会一开门就对上那双爆出来的眼球?
会不会一开门就看见何义打了马赛克的尸体?
会不会刚开始没事,但一回头就被那张血盆大口活吞了?
会不会······
僵持三分钟后,少女最终决定一探究竟。
缓缓压下了门把手,“吱呀”一声,木门开了。
由于太担心看不见的地方,少女一进去就抬头死盯住了天花板,扫了一圈后,发现什么也没有。
走了两步,她又猛地抬头扫了下天花板。
就这样,慢慢的,她靠近了厕所。
这时,从衣柜里传来了奇怪的声音,那声音,就像是饿肚子的人在流口水一样。
“嘀···嘀···嘀···”
冷汗直往下淌,少女一点点挪向了一米五长的大衣柜。
手搭在了衣柜门的凹槽里,刷的一下,她拉开了门。
出现在面前的是一面大镜子,镜子照出了自己的脸。
但那张脸很奇怪,眼睛红红的,布满了血丝,死死地盯住了镜子前的自己,由于盯得太用力,眼球都要鼓出来了。
嘴巴张得大大的,一串串的口水从里面漏了出来。
苏晓寒把手按到了电棍上。
就在她准备进行下一步动作时,镜子里的自己笑了。
身体躬成了一只虾,剧烈地起伏着。一边笑着,一边从嘴里吐出一颗颗牙齿,一块块内脏。
苏晓寒彻底崩溃了,只敢盯着镜子里那个病态的自己,脚跟上了胶水似的,动也动不了。
镜中人突然对着自己开了口,苏晓寒这时才发现她,没有舌头。
声音含含糊糊的,像被人用锁链勒死了脖子后拼了老命说的。
“你·····来······陪···我”
她消失了,下一刻,苏晓寒感觉一只手搭到了肩膀上···镜中的自己,消失了。
她的嘴巴张成了夸张的O型,声音都卡在了喉咙处,连惨叫都发不出。
寒意袭上了颈部,她绝望地闭上了眼。
如果还有什么遗憾的话
应该就是长这么大了连个男朋友都没有吧
这时身后的‘少女’发出了一声闷哼,接着就是“咚”的一声。
苏晓寒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三秒后,好奇心最终战胜了恐惧,她,回了头
·······
要弄清这一切,得回到十分钟以前。
南宫凌刚回到家,就接到了楚瑶打来的电话。
“干什么?”
“你有没有兴趣和姐姐我···”
他挂了,但刚挂断没两分钟,铃声又响了,再接听时楚瑶老实了不少。
“寒山监狱,乙级异梦,有五个丙级的小家伙接了。但他们实力不够,已经有一个叫何义的变成植物人了”
“关我什么事?”
“现在还闲着的只有你了,小宫凌”
听到她调皮的声音,南宫凌炸了。
“去你的,lz这个月tm乙丙丁都接快二十起了!每接一次就要熬一次通宵,通宵也就算了,说好的钱还一分都没给我,我是工具人吗!”
楚瑶的声音突然严肃了起来,“但你不希望看到人死,对吧?”
这话好像有点耳熟?
南宫凌沉默了两秒,接着挂断了电话。
打开床头柜,取出了一盒思诺思。
望着这盒药,他脑中浮现出了和那个神经科医生对话的场景。
·······
望着南宫凌,柳柔点了根香烟,翘起了二郎腿
“这么跟你说吧”
随着她的声音,云雾涌到了南宫凌的脸上,眼睛的刺痛让他心中莫名升腾起了怒火。
“再这么把思诺思当大白兔吃下去,今年清明节你就可以带着纸钱去天上见你妈了”
南宫凌听后马上起身朝门口走去,冷冷地回道:“你以为我吓大的?”
手搭在科室的门上,拉了几下都拉不开。
“我觉得以你的智商去清华都没问题”
抖了抖烟灰,柳柔继续用不咸不淡地语气说道:“前提是你活得到6月7号那天”
“砰”的一声,南宫凌一拳锤在了门上。
“放我出去!”他的语气有些失控。
柳柔皱了皱眉,“上个月你被困住的时候可没像今天这样大喊大叫的,看来思诺思对你性格的影响在加剧”
南宫凌怔了一下,回道:“没有”
“别否定了,你现在这个样子跟慢性自杀有什么区别?现在你一次要吃三片才会困,我说得没错吧?记忆力越来越差了,对吧?脾气越来越爆了,对吧?”
“老娘当了十几年医生,第一次见你这种人,每天晚上思诺思配酒,这跟坟头蹦迪有区别吗?”
她直接把钥匙砸到了南宫凌身上,吼道:“滚出去,油盐不进的东西,死了我棺材也不给你买!”
沉默了三秒,南宫凌捡起了地上的钥匙,转身出了门。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柳柔的眉毛痛苦地绞到了一起
······
“但愿这具身体撑得到查明真相的那一天”
喃喃细语后,南宫凌取了四片药后就着温水服下了。
同往常一样,黑暗和无力马上包裹了他,和那天一样
······
一睁眼,他就看到一个背上沾满了血的‘女人’正咧着大嘴朝一个少女的脖子咬去。
想也没想,他一拳抡倒了那个女人,同时抽出了苏晓寒腰上的电棍,对着地上的家伙猛抽了起来。
三分钟过去了。
地上的家伙已经一动不动很久了,但南宫凌还是一棍子一棍子的抡着,即使虎口都因为用力过度裂开了。
望着‘自己’变了形的脑袋,苏晓寒全身都泛了鸡皮疙瘩,弱弱地劝道:
“那个,要不给她个完整的尸体吧”
南宫凌瞥了她一眼,又重重地朝女人身上砸了一棍后止住了,说道:“抱歉,大半夜的被叫来碎梦,心情不太好,用你的奇怪姐妹发泄一下”
苏晓寒脸抽了一下,“别这么说,她不是我姐妹”
“哦”
说完南宫凌也没多理她,径直走到了桌前,拿起了上面的日记本。
翻完后他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
“你知道了啥?”,苏晓寒问道。
“你没看新闻吗?阳光初中有个老师猥亵女学生,被判七年”
“但他一直对外称自己是冤枉的,直接上诉到了最高法院”
“可惜最高法院维持原判”
“据说他到寒山监狱第三天就割腕了,也就是今天早上的事”
“我虽然不太了解案件的具体经过,但如果这篇日记是真的话那他就是冤枉的了”
苏晓寒听了这么多,刚想发表感想时
一声惨叫打断了她
这声惨叫她不陌生,因为声音的主人是
陈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