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之间再一次恢复清明,没有什么齐怀仁,也没有什么九月村,更没有老村长,苏帆的眼前只有一片裂开的地面,和一个掌形的巨坑,里面还有有一摊血水……
“这……究竟?”苏帆已经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但是那记忆却还是那么清晰,就真的好像刚刚经历过一般,但是现在自己所处的地方却是那个破破烂烂的旧工厂,还有,这个人刚刚所说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先别着急,我会慢慢解释给你听……”逴尤说着,接着便挥了挥衣袖。
苏帆瞬间感觉身体好像变轻了,然后只见他就像是小鸡儿一样被提起来,停留在半空中,无论苏帆怎么挣扎,就是感觉有人在后面拽着他。
“别动了,要是不小心掉下去,你的小命怕是就没了。”陡然间,逴尤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苏帆身后。
“你到底要干什么?”苏帆毕竟也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小孩子,现在这种情况就算是个成年人现在也多少也会多多少少有些慌张。
“别急,马上……我就告诉你了。”逴尤伸手一推,一扇门就突然出现在二人面前,接着门被推开,逴尤大步跨入其中。
在门的另一边,逴尤带着苏帆出现在一个小亭子之中,逴尤一把苏帆扔在一个小石凳上,自己也坐了下来,然后随着袖口一挥两个盛满茶水的杯子就出现在桌子上。
“来,喝茶。”逴尤示意苏帆喝茶。
“老爷爷,你到底想干什么?”苏帆没有伸手,他总是觉得眼前这个老头不怀好意。
“好,那我就先解释一下刚刚的问题,”逴尤没有管苏帆,自顾自地拿起杯子嘬了一口茶水,接着又说道,“刚才你所经历的一切,包括那些人还有那九月村都是真实存在过的……”
“真正……存在?过?”苏帆一时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这个老头在表达什么意思。
“对,是存在过的,用一种很简单的说法,那就是一段真实存在过的历史,而你,是一个穿越者的身份亲身经历了那一段时光。”逴尤说的事实让苏帆不可思议地睁大了双眼。
“意思是……我刚刚回到了过去?还和过去的人一起生活交流?这怎么可能?”苏帆一脸的不可思议。
“怎么不可能,大梦万古,一梦可穿越数万年的时光,区区几千年前的时光,不足挂齿。”逴尤自豪的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说道。
“可是你为什么要让我经历那一段历史呢?”苏帆不解,世间的人千千万万,历史几十万年,可偏偏找上了他,偏偏让他来到那个小小的九月村,经历了那个恐怖的血夜。
“你有一颗赤子之心,天真无邪,但是这对于你以后的道路是致命的,那些文人们到处说什么赤子之心最难得,有一颗天真的内心人生就会过得无比快乐,还有一些教人修炼的误人子弟的老师,说赤子之心独得天地的恩宠,修行会畅通无阻,都是狗屁!嘿嘿,我就不信那一套!”那逴尤豪爽的说道,“什么是修行?与天地夺造化,和天下争机缘,你靠着你的赤子之心能得到什么,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啊?你到底想表达什么啊老爷爷。”苏帆现在属于真的摸不着头脑。
“你身上蕴含着一股可怕的力量……”逴尤突然严肃起来,“就连我都感受不到你的力量极限在哪里,你还记得那只小蜥蜴么?”
“记得,我不可能忘记它!”
“它的确是被你一掌拍死的,尸骨无存……”
“我一点都想不起来了。”苏帆摇了摇头。
“这就是问题所在,你根本掌握不了那股力量,反而每次被那力量搞得生死不知……”
“我并不理解……”苏帆觉得这个老头东一榔头西一棒槌,根本理不清思路。
“简单来说,就是为了锻炼你!”逴尤说道。
“为什么要锻炼我?你找别人不行么?”苏帆还是无法理解逴尤的做法,毫无章法。
“就是因为你有那股力量,所以我才会锻炼你!”逴尤自己好像都有一些说不清楚缘由。
“我可以我体内的力量给你,这样你就不用锻炼我了!”苏帆还是觉得这个老头奇奇怪怪的,想尽快远离。
“你以为我不想?如果能那样我就剩了不少功夫!那力量时刻在保护着你,如果我取走那力量,怕还没成功,就被你一巴掌拍死了。”逴尤吹胡子瞪眼的说道。
“我体内的力量有那么厉害?”苏帆第一次听人说起过。
“这么给你说吧,你应该在九月村了解了晖力的来源和发展,也知道晖力修行者的境界划分了吧。”逴尤又开始讲解。
“嗯,我听村长爷爷说了。”
“从你目前表现的力量来看,你至少拥有着媲美生灭境界的力量!对,是至少,上限还不知道,至少目前没有什么方法能测出那力量的上限。”逴尤疯狂在苏帆面前夸张的诉说,丝毫不严实那狂喜的神情,就跟一个老小孩似的。
“可是,老爷爷,你说了那么多,还是没解释清楚,你为什么要让我回到过去的历史?”苏帆还是不能理解逴尤的做法,感觉他就是故意恶作剧。
“你别乱想,我不是恶作剧,我真是为了你好!”逴尤好想看透了苏帆在想什么,立马解释道,但在苏帆眼里看来,这老头就是在狡辩。
“听我给你狡辩,啊呸,听我给你解释,这次我一定解释清楚!”逴尤又开始语无伦次,苏帆真的怀疑这老头真的能把事情讲明白?
“其实,我想让你经历的过去还有一段时间,被你强行用那力量掐断了,既然你也没有看到,那就只能我来口述了,你所看见的那个杀人狂魔齐怀仁其实就是老村长口中上个文明时代的‘无格者’,你应该还记得,无格者就是因为被晖力所侵蚀的人类,然后人类会变得嗜血冷血,就跟你看见的一样。”
“什么!”苏帆着实被吓到了,但是也不知道该不该信这个老头子的话。
“其一是为了让你近距离观察无格者,还有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那个村子所发生的一切,有利于培养你的性格!”逴尤严肃的说道。
“我的性格?”苏帆不解。
“我刚开始也说了,修行就是与天地争造化,这个世界就是人人之间尔虞我诈就是为了那有限的修炼资源,你那种见谁都相信的性格,指不定那一天就会害了你,虽然你有神秘的力量保护你,但是也不知道哪一天会遇到什么高人,觊觎你的力量,用什么旁门左道来加害你,说了这么多我也不是说想让你成为一个阴险狡诈的小人,我就只是想锻炼你绝不松懈的性格。”逴尤振振有词。
“那我现在该不该相信你的话?”苏帆虽说心思单纯,但是绝对不傻,经过了这么多事情,他已经有点分不清真真假假。
“不该!”逴尤摸了摸胡子笑道,“也可以相信,这时候就要相信你内心的判断了。”
苏帆思索了半晌,对这个老头子有一种说不上的感觉,这老头子虽然时而不苟言笑,时而谈笑风生,而且有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但是还是有一种莫名让人亲近的感觉。
“没事,现在你可以不用给我答案,你也可以先不认我这个师傅,反正你也没地方去,不如先跟着我。”逴尤站起身对着苏帆说道。
“我还有一个问题……”
“问。”
“为什么要收我为徒,就因为我体内有一股力量?”苏帆怎么也想不通,他为什么这么执着想要教他些什么。
“第一我不想让你这么一块好玉被浪费,第二才是关键,你也记得‘默者’吧,就是那个自称为神的使者的那种东西,从上个文明开始,一共出现过十六个,他们非常强大,根据记载每一个默者都拥有着媲美生灭强者的实力,你可能不知道生灭代表着什么,那就是这个世界最顶尖的战力,人类历史上也仅仅出现了不到十个生灭。”逴尤又开始长篇阔论。
“这跟默者有什么关系?”
“根据历史的记载是,人类靠着强大的文明才将十六默者全数歼灭,你有没有感觉有什么问题?”逴尤故作神秘地说道。
“科技文明有那么强大?”苏帆不知道生灭强者到底有多强,但是从这个老头的说法看来,那肯定是非常强……既然有能打败生灭强者的文明科技,后来还要花费那么多精力浪费在修炼晖力上面,而不是继续发展强大的文明。
“你这孩子果然聪明!正因为这样,所以我怀疑,所谓的史书,怕都是假的,真正的历史有其他的隐情!”
“其他的隐情?你要是怀疑什么历史,你不是会什么大梦万古么,睡一觉梦回去看一下不就知道了?”苏帆说道。
“咳咳……”逴尤老脸一红,一脸尴尬地说道,“是万古没错,的确是可以回到一万年前之内的任意时空,但是也只是一万年……我刚刚送你回去的是六千年前,那个村长给你说是五千年的的历史,所以那都一万一千多年以前了……回不去……回不去……”
苏帆一愣:“说好万古,真就一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