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些了!”
张裕见到徐烈还是一副仔细琢磨的样子却是想着赶紧结束这个话题,那一边徐烈却是终于回过味来了。
为了儿子能够走一条正路,他是查过不少资料以及前人的经验教训。
同样是风火灵根,很多前辈都是走的火借风势,最后挂出来的热风虽然有些效用,可是越到后期越是古怪,施放法术的时候总是会有一些杂风阻碍攻击。
虽然有些金丹紫府前人走这条路成功,但是其中艰辛不足为外人道也。
所以徐烈早在一开始就认定了:火借风势这条路只能越走越窄。
至于风借火势这条路,徐烈虽然一直考虑过,可是却一直没有什么具体的思路。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徐烈被张裕叫醒也不气恼,有些东西就是隔着一层窗户纸,但是要是找不正确,这窗户纸怎么都捅不破。
“也不是什么大事。”
张裕憨笑的挠了挠头,虽然有些担心误人子弟,但是见到徐烈如此认真的表情,反倒是对徐烈能开出来的价格颇有些期待。
徐烈也是知道张裕所想的,却是一摆手说道:“我这养着几个孩子身无长物,但是有一样东西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
“我有什么好挑的,徐烈师叔说给什么我就接着呗。”张裕见到徐烈那神神秘秘的样子却是没有过多在乎,反正给东西就成。
“这个?”张裕真看到徐烈手上的东西却是一阵窒息。
只见徐烈手上拿着一杆有些破旧的旗幡,那旗幡无风自动灵气却是和龙宫里截然不同!
张裕只是稍微看了一眼那还有几个破洞的幡面就可以确定这玩意是什么:踏浪催岳幡!
这踏浪催岳幡可不是法器,而是比起法器要高一档,只有金丹老祖才能基本上御使的宝器!
虽说踏浪催岳幡在宝器里算是大路货色,不然张裕一个边缘子弟也不可能认出来,但是再怎么说也是宝器。
正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踏浪催岳幡作为一件水属法器却能反过来催岳,光是这名字都能证实他的强悍,在宝器之中也是属于中品货色。
见到张裕眼中的不可思议,徐烈也是有些得意的笑了笑:
“要不是我一家几口都不是水属性的这东西也不能一直留着,虽说这玩意被磨灭了些许灵性,但是给紫府修士都是抢着买。”
听着徐烈自爆其丑,张裕这个时候才把注意力转向那幡面上的两三个破洞,也难怪这玩意能落到徐烈这个筑基修士手中。
不过就是这样,这东西也不是张裕这个练气弟子能贪图的,张裕苦笑的看着徐烈说道:
“师叔你也是知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这踏浪催岳幡在你手里还好,要是到了我手里恐怕就是一个祸根。”
张裕顿了顿又补充道:
“更何况我也不是水灵根弟子,给我也只能拿出去变现,还不如趁着这踏浪催岳幡还有些特殊价值的关系给我那师兄弟做拜师礼看看能不能拜在那家紫府前辈门下。”
徐烈听了张裕的话也是呵呵一笑,看张裕也是更加顺眼。虽说徐烈和谁都是与人为善的处世之道,可是越是这种处事的人越是难以更一步深交。
“这个你就不用多担心,我儿子那儿我自有考虑,倒是小张你刚刚那一番话对我儿子以后的发展有着不小的启发,值得这个价,其他属性的法器我们家都有些用处,以你家族的情况用这个可以换一些人情,比放在我手上更有价值。”
似乎是又想起来什么,徐烈补充道:
“以后你回槎山宗了可以和我儿子走动,他叫作徐德。”
徐烈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张裕也就只有收下来的道理,抬头看了看那边打的火热,应该没有人会注意到他们的交易,便还是和徐烈寒暄了几句:
“瞧师叔这面相,筑基的年岁应该不大,资质也应该是上佳,为什么一心就像在孩子身上,就是一片父母心也还是得为自己考虑考虑吧,别看不到我那师兄弟徐德功成名就的时候。”
徐烈一把把踏浪催岳幡塞进了张裕的怀里,一边却是叹了一口气:
“我要是有那进一步突破的可能我也不想光顾着孩子,突破到紫府期也是能给徐德更多的帮助。。。。。。唉。。。。。。不提也罢。”
本来张裕意味能听到一个苦情故事,但是瞧着徐烈这一脸忧愁,一脸往事不堪回首不愿意多说的样子,也不好多说。
两个人相顾无言,张裕还在发愣的功夫,徐烈却是一把捏碎了下巴上的血痂,虽说灵丹效果不错,可是这才多大一会,光是那捏碎的声音就让张裕头皮发麻
只见到徐烈露出一张相当年轻的脸庞,一边按下准备起身的张裕一边说道:
“你已经是超常发挥了,再上去就是我也不敢保证你能不能从那两只穷途末路的妖兽收下活下来,还是就在这儿好好看着吧。”
徐烈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张宇能有什么说的,点了点头目送着徐烈朝着殿外广场上赶去。
别看筑基修士最为中流砥柱,拿战利品不少,可那也是他们牺牲的多啊!
张裕见到徐烈卷入战团,却是心里痒痒的难耐,一边理智告诉自己这野外拿出踏浪催岳幡细看绝对不是好主意,一边却是就想看看,这可是他摸到过的第一件宝器。
槎山宗每年几千号弟子,有多少能活着摸到宝器?泰半别说是宝器里,就是法器的上中下三品一到九九阶能摸到二三阶法器的都是不多。
更多的弟子都是拿着一阶的法器就填在了那一个臭水沟里、妖兽的肚子里!
张裕越是犹豫,那股心思就是越是明显,到后面实在是忍不住了,只能把丹田空间里刚刚收进来的那些火云砖火云瓦一片片拿出来仔细揣摩——烧了这么久的灵砖了,张裕在窑工上也是有点眼光,说不定多看两眼摸索出门道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