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老祖不打算和张青说的太多,他是刚刚收徒,一下子说的太多张青听不听他不管,但是太显得太有求于人。
老祖拿出一面灵镜,一打开赫然就是张泉,那个和张裕关系还行的狠人现在却是一点都狠不起来。
张青在一边看到镜子里的张泉一手持剑死死支撑一面却是操纵着一叶扁舟模样的飞行法器朝着远处逃窜,透过张泉脸上的表情以及飞行法器的速度,张青倒是从中看出了些意味——恐怕那个金家小姐金紫英正在舟里。
老祖却是一拍手,脸上相当满意张泉的进展:
“看意思金紫英应该是已经怀孕了,两人一个水木灵根一个金火灵根,虽然都不是主要灵根,但是这孩子应该有很大希望是水火灵根。”
张青附和了老祖两声,虽然他不是张家子弟,但还是对张泉有几分怜悯,他也不过刚刚从棋子的身份脱身没有多久。
老祖的计划是好的,可是要是那《两仪虚空灵法》其中有些纰漏,要是水火灵根冲突,要是那根本是为一件法器准备的材料,要是经脉脆弱,反正只要那一样有问题,都是用底层修士的命作为代价!
这种事情张青虽然都巧妙的躲了过去,但是真要说没碰到那是骗鬼。离张青最近的一次就是曾经“意外”闯入一座“仙逝金丹前辈”的洞府,要不是张青谨慎的慢了一步,恐怕下场就是跟他兄弟一样,化为那把魔器上的亡魂。
从那以后张青对自己更是谨慎,这修真界别说人还是妖兽了,就连法器都能布局收割亡魂!
张家老祖看了一眼张泉有传音吩咐了一下自己的几个得力后人组织营救。
张泉这种和张裕一样是老张家的边缘人,对老张家的凝聚力着实有限,虽然一边拿着远超普通槎山宗弟子的待遇,但是另外一边却是对核心子弟的待遇相当不满,不患寡而患不均,都是老张家的种,凭什么差别那么大?
老祖手划一划,目标不过就是老张家最近几个桃花运旺盛的子弟,张青跟着老祖手中的画面谨慎的附和着,其中有的和张泉一样苦苦支撑,老祖不吝啬给予照顾,但是要是是临阵脱逃,尤其是抛弃道侣逃脱,老祖也不会过分追究,顶多就是指挥一些槎山宗弟子勾引附近妖兽,至于生死就看他的运气。
张青跟着老祖的动作却是心理压力越来越大,虽然已经有了紫府修为,自认为跳出棋局,能作为观棋者,但是真到这一茬才明白观棋者同样不是那么好当的。
一言一行代表着一个槎山宗老张家的或嫡系或旁枝子弟的性命落地,这可不是之前一个筑基修士时那样的权柄。
“嗯?”
老祖的一声疑惑让张青的精神一震,跟着老祖的手看到了一个黑暗有带着几分红光的画面,张青和老祖同时勾起兴趣,那些红光明显是岩浆,两人都是以木属为主,忌惮火属但是了解不多,如今见猎心喜,不由得多了几分关注。
张裕这个时候以及成功杀(熬)死了铁背刺炎鳄,不过张裕这个时候可没有心思去分解铁背刺炎鳄获得收获。
重新插上碧炎冰锋阵的阵旗,虽然阵盘不在,但是护住张裕一个人还是绰绰有余。
张裕从衣服上一个个的摘下口袋,这些都是在火礁外围湖泊里搜拣到的匪修的储物袋。
张裕把一个个储物袋捏破,马上就逸散出一阵阵闪亮色的灰尘,张裕鼻头一使劲通通吸入鼻子中。
作为储物袋的基本原料,这种名字叫闪空石的原材料那排是一阶的都是价值不菲,也就是张裕靠着老祖发了一笔横财,否则真不敢作出这一步。
张裕神识引导着这些闪空石粉末朝着丹田的位置靠近,一点一点的吧闪空石聚集在一起。
“这是?”张青在老祖面前还是实话实说。
老祖却是眉头一皱,很显然对张裕有些不满的说道:
“我还是看走了眼,张裕那小子应该在修炼《汤谷密抄》之后就开始摸索。”
老祖说着脸上眉头转笑脸:“他也不傻,你当初提了个醒他就明白了《汤谷密抄》的三十九条路线之中的一条。”
“莫非是以闪空石在灵田构建一个空间?在灵田构建空间以后就是放上不少灵石或者纯化过的灵气都能更加持久。”
张青话没有说尽,但还是眉头一皱,顺着老祖的话他敏锐的观察到一个大问题:
老祖就连他在青鸿雁上的谈话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这小子确实是想着在丹田之类构建一个空间,却不单单是为了储物或者储灵气,你没看到四周有很多坑吗?他是打算在丹田空间里种上这些火脉灵穴里灵植!这些灵植不用阳光不需要多少水源,最需要的火灵气张裕自身也有。”
老祖一句话就指出了张裕为什么拼死也要去火脉灵穴里冒险,拼死也要干掉铁背刺炎鳄的原因。
而张裕这边很显然没拿两位前辈想的那么快,费了老鼻子劲把空灵石粉末熔炼在丹田里,得亏张裕之前有烧制灵砖的经验,不然还真没那么容易。
说起来张裕早在王展交易之前就打算学炼器为的就是这一步,只不过王展的交易让张裕放慢了脚步。
他不构建丹田空间也能筑基,何必为一时想法而推开王展的好处?
命运总是这么戏弄人,前脚张裕打算放弃这一想法,下一刻张青就言之凿凿的告诉他该走这条路,后面交给张裕的阵法师传承虽然不是专业的,但也是涉及炼器方面。
张青的及时雨搞得张裕怀疑自己一切都被张青知晓,后面自然不敢过多找张青通讯!
而王志远让张裕烧制灵砖虽然苦却同样是锻炼张裕的炼器功夫!
这难道是老祖的计划?
张青回头又看了看老祖,混了这么多年修真界,张青可不相信有那么多巧合!
老祖面对恍然大悟的张青笑了笑——一切尽在不言中,他只不过是推了一把张裕那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