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山谷里的众人都被黑衣男子精湛的枪法吸引的时候,魏道人也毫不例外的出现了一刹那的走神。白梨花就趁着魏道人这一霎那的走神,果断出手,突然发力卸去了魏道人架在她脖子上的匕首,然后向前跑想要拉开距离。
魏道人的反应也是很快,回过神来的立马想要前去把白梨花抓回来,两人在这一瞬间相隔的距离不过半步。可魏道人刚向前踏出半步后立马收住了脚……
一支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魏道人的太阳穴!
半分钟以前那位穿着黑色皮夹克的男子还在十米开外的山腰上点射日军,下一刻,就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了魏道人的声旁,并用枪指他。
“你手里的两把勃朗宁手枪的弹匣是七发,刚才我没数错的话你一共开了十四枪!”魏道人毕竟也是在战场上摸爬滚打了多年的人,这样被枪指着一点也不慌乱。
“怎么?刚才的赌注没有完成,你想和我继续赌一下吗?赌我枪里有没有子弹。”
“反正现在周围都是你们的人,你说了算,不过这里开了枪,别的日本人可能就快要追过来了。”
“好,那就赌如果我枪里有子弹,你小命没了,我枪里要是没有子弹,我输你一块大洋,如何?”
那黑衣男子话音刚落,食指同时扣动扳机,听到两声闷沉的机括触发的声音,可是并没有听到枪声响起,枪里果然没有子弹。然后从他的皮衣下的不知什么地方抛出一个银元抛向魏道人。魏道人下意识的接住了银元,然而,就在这短短的几秒钟之内,黑衣男子重新给他的双枪换好了弹夹,上膛再次对着魏道人的脑袋。
“刚才那一块银元算我输给你的,你还想再和我赌一次吗?”黑衣男子还是一贯平稳冷静的语气,好像刚才那一连串的剧烈动作对他来说不费吹灰之力。就他刚刚换子弹的过程,在场的除了魏道人和白梨花,其余的人甚至都没有察觉到。
只知道这位黑衣男子姓燕,一次路过附近,不知因为什么原因重伤摔落山崖,被后白梨花路过救起,醒来后发现他失忆了,就一直留在白梨花身边。
“今天算老子倒霉,没死在日本人手里,反倒落在你们手里,要杀要刮随你们的便。”魏道人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摆在那里。
“哈哈哈……”
“哈哈哈……”
不料想,周围的匪众们听了魏道人的话纷纷哈哈大笑,白梨花也笑了,就连那位一直很冷酷的黑衣男子也笑了。
“这位兄弟别误会,我们虽说是土匪,但向来劫富济贫,从不滥杀无辜。再说如今日军侵我中华,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我们怎么会杀你们这些和日军作战的中国将士们呢?民族大义我们还是懂得的。”白梨花在笑了一会后才对魏道人说。
“那你们是?”
“我们听人说你们在小镇被日军打了伏击,特来接应你们的。”
“原来是这样啊,你们中间有懂医术的吗?我们的旅长被炮弹打中,快要不行了,能不能先救救他?”魏道人还惦记着昏迷在一旁的冯起。
“那是自然,我们请了这周围最好的大夫过来,马上就让他为你们的旅长医治,不过我们最好还是先回到寨子,说不定还会有日军追上来。”白梨花说。
“那也是极好。”魏道人欣喜的回答。
另一边早有几个喽啰把冯起太上了担架。冯起躺在担架上虽然昏迷不醒,但神识却在脑海里大骂:“娘希匹!你们他娘的要救老子就快来救啊,这么半天搞这么一出事为了什么?为了给魏道人一个惊喜吗?万一要是擦枪走火岂不是凉凉了?而且明明老子这么重的伤,你们倒是玩好了,要救就快救,不救就快他娘的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