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泽从安王府出来便愤愤不平:那墨家该死的狐媚子,总是揭孤的痛处,若不是为了那老人精墨吉的支持,谁又会受这气,等到孤登基,第一个就要将墨家满门抄斩。
夜泽于轿子中愈想愈气,若非有失身份,他真欲下车疯一疯,擒得几个穷苦百姓,打得他们满地找牙。
行了不就,夜泽的车队停了下来,于夜泽车旁的小吏不知前头发生了什么,便张口问道:“怎么不走了啊?”
前头有人来报有一车队挡路,那小吏便大骂道:“这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拦凌王的车队。”说罢,便纵马上前一看究竟。
只见那车队派头如凌王车队一般,浩浩荡荡七八十步,那小吏有些迟疑了“敢问这是谁家的车队。”
安昊听声便下马道:“此乃安王车队。”
那小吏听了忙下马请安,后又去告知了凌王,夜泽适才被岚兮一说,还在气头上,又听了于街上碰到了安王的车队,便愈加气愤,紧紧地咬着牙,就这样过了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一缕笑意。“快随我拜见王兄。”说罢便下轿。
言及夜渊听得夜泽来报,便也是生气,适才去凌王府,哪只凌王妃不见,碰了一鼻子灰便回来了,又遇了夜泽,暗道:若非你这东西,代亦早是孤的安王妃了。
却也咬了牙下轿。
“王兄王兄,恭喜恭喜啊。恭喜王兄改号外封。”夜泽见夜渊下轿忙赔笑道。
“兄弟客气了,也愿凌王早有封地啊。”夜泽暗想:你这东西巴不得我外封,又来虚情假意什么。
“不知王兄从哪里来啊?”夜泽暗想:你无非又是去和我家那臭女人勾搭了。
“刚刚得知外封,进宫谢恩去了。”
夜泽心想:狗东西,我信你个鬼。“刚才泽还去府上贺喜,奈何王兄不在,吃了杯茶便回来了,如今见到正好再贺。”夜泽拱手道。
夜渊见此形状,便试探道:“孤这次外封,也多亏了王弟忠贞相荐啊。”
夜泽听到,不觉低头叹息:“说来惭愧,此次王兄外封具是肱股之臣上的言,弟则不舍兄弟情深,想留王兄于京中这样也好,常常共同玩赏。不过弟现在想来,王兄少年才气,志气冲天,便不忍阻了王兄的前程。”
“王弟说的哪里话,兄才疏学浅那里比得上王弟,此次外封全是父皇抬爱,又加上几位老臣的爱侄之心才促成的。似王弟这般才情,他日于京中定有大的作为。”
“王兄过誉了”夜泽拱手道。
“其实此番外封,王兄最舍不得地就是王弟了。”夜渊趁机握住了夜泽的手,离夜泽又近了几步,见到夜泽那张赔笑脸,夜渊恨不得将其耳朵咬下来。
“唉,弟也是不忍离了王兄。”说罢,便用那双刚刚拿针扎上书夜渊的稻草小人的手拭泪。
“兄还有一事想要托付于王兄。”
“王兄请讲”夜泽挂着两条泪痕道。
“兄于京中门生故吏不少,此番离京,这些人等日后还要靠王弟照顾。”
“王兄不必操心,弟定会好生照看。”夜泽心想:你放心,等你走了,我全把他们发配边疆去陪你。
兄弟二人又寒暄了几句,最后依依不舍地分别,各自上了轿。
安昊道:“王爷,我看这外封多半是凌王教唆陛下的。”
夜渊上了轿,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轿门布,又想起了代亦,怒地一拍大腿“夜泽,我们这就算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