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安王殿下已然大婚,适应磨砺之时,臣特奏一本,荐安王外封于京畿之外,统辖几郡,加以磨炼锻炼。”一老臣颤颤巍巍地缓步由阶下走出,呈上一本。帝王近旁的太监忙下阶取了奏本递于圣上。
帝王略略看了几眼便和上了奏本,望着阶下的大臣,却是求众人之态度。言及这帝王,已是四十余岁,到还是青年人的模样,两鬓无一点斑白,颔下的胡子也是乌黑。
这帝王平日不理政事,极少上朝,只精心于道,整日闭门修道炼丹,常于道士法师为伴,也是使得这朝中勾心斗角,党争不断,但或因什么缘故,朝中也没有什么大的风浪,威胁不了皇权。
话回此处,这老臣一看就是反安王之众,借此安王大婚,将其支走,再缓缓剪出其党羽,也不知是为了哪位皇子。这老臣的这次上奏来势还不小,众大臣又蹦出许多附议的?,但也有些反驳的,可是人少势微,不在话下。
帝王似看明白了,不觉叹息:“渊儿已然成年,磨砺已到时候?,只是适才大婚便外封岂不是不近人情。”
那老臣似明白了帝王的意思,暗暗咬了咬牙说到:“安王妃可从安王共同赶赴封地,安王也好无后顾之忧。”
帝王捻了捻一缕胡须,心想:你这老东西摆明要跟朕对着干啊。“不知太师意下如何。”帝王诡秘地望向了一边。墨吉心中暗叫不好:若是此时表态留下安王,自是顺应了陛下的意思,但也跟那夜渊小子绑在了一条船上,可是此时若是外封安王,忤逆陛下不说,刚嫁的女儿也白搭了。进退两难,唉……墨吉磨蹭了半天方才走了出来:“老臣早已老眼昏花,神智也不比从前,此等国家大事老臣早已无从谈起,况安王妃是老臣的女儿,理应避嫌才是。”说罢,又颤颤巍巍地退到了大臣队伍中。
“合着汝等皆已谋划好了,想把渊儿赶出京都吧。”帝王站了起来,有些愠怒的吼道。“父皇,二哥的事我们做弟弟的本不该插嘴,只是他们趁我兄长成婚告假之时,如此落井下石,儿臣实在看不下去了,二哥适才成婚岂可急忙外封。”从旁站出一个锦衣少年。帝王的眼神愈加诡秘了:你小子也会这么说,我看这事多半是你小子策划想要弄走你哥。
帝王眼珠一转,松开了捻着一缕胡子的手:“诶,既然泽儿如此说了,此时外封倒也不近人情。不过渊儿已然成年,磨砺必不可少。来人啊,传朕旨意,命安王三月后赴封地燕地,改号为燕。至于分封细则由礼部拟文,再交朕审理。”
阶下的大臣不觉此时议论纷纷,有窃喜者,有哀叹者,也有一如往常者。凌王夜泽也呆立在大殿中央,这结果无疑是出他所料的。也是出众臣所料的,这时间无人能明白这老谋深算的皇帝,就像这事情的起因,目的,策划者一样无人知晓。
又议了几件琐事,便退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