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美人一看不好,脸色一变,转头对着倚翠和红株就骂:“你们两个小蹄子……是不是昨晚对我动了什么手脚,我才睡的那么死?”
倚翠愣了一下,苍白的唇抖动,完全绝了生存的欲望:“是,我在娘娘的安神香里加了料。”
田蜜儿一听,这主仆三人又要玩丢车保帅的招数。
她马上跳起来:“你们别玩这一套,我正好略通调香。厉大监,你派人去苏美人的宫中搜一下,把那燃剩的香灰拿来给我,我一看就知道苏美人是不是同谋。”
厉大监不敢擅自做主,赶紧看向桓王。
桓王好像对此半丝兴趣都没有,他打了个哈欠:“本王今早起来,身子略觉不适,这闹腾了半天,本王也是乏了。”
厉大监一听,忙过来小心扶着:“大王身子要紧,这些琐事就交给奴才们去办吧。”
苏美人多精呀,一看桓王的意思,明显就是想放过她,她马上哭着跪爬几步。
抱住了桓王的大金腿:“大王,大王,我冤枉呀。”
桓王眉头一皱,像是被蜜蜂蛰了一下似的,一脚踢开苏美人:“你纵奴行凶,罚关一个月的禁闭!”
说完,头也不回,挥挥衣袖,不带走一丝云彩。
苏美人的胸口挨了一脚,那杏黄的锦衣被踢上了一个黑色的大脚印。
再加上她发丝散乱,哭得脸上的妆容也花了,看上去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田蜜儿都快被昏庸的桓王给气哆嗦了,这狗大王,色令智昏,居然连自身的安全都不顾,就这么轻松地走了。
剩下来这一乱摊子怎么收拾?
苏美人捡了条命,坚决不在现场多待一刻钟,她跑的比兔子还快,跑到自己宫中关禁闭去了。
倚翠和红株就是被人遗弃的狗,两人好像知道自己活不成了,一脸行将就木的死灰。
田蜜儿带着两人来到地牢,把她们锁住之后,开始审问。
果然如她所料,狱卒各种刑具都用上了,两人始终咬紧牙关,一个字都不肯吐出来。
狱卒见审不出什么,累了后就到外面歇息。
田蜜儿站在鲜血淋漓的两人面前,看着眼前她们的惨状,不由想起了前世在情歌雅筑的那些时光。
那时的绿翘,喜爱穿绿衣,走起路来的姿势非常好看,如轻风拂过碧绿的湖面,微波荡漾中透着万种风情。
而红株,则喜欢穿一身红衣,当她这个绝色又病娇的“公子”出行时,明艳的红株就会为她撑起一把油纸伞。
地牢外,天已经黑了,漆黑的夜里,明晃晃的月亮散着淡黄的光晕,照亮了四周的夜空。
行宫里到处都是盛开的菊花,在夜空下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地牢里,又阴又冷,寂静无声。
田蜜儿舔了一下自己有些发干的唇,看着她们俩被酷刑折磨成的这副奄奄一息的惨状,叹了口气:“一奴不事二主,你们沦落到今日的悲惨,也是你们自己招惹的。”
一听这话,只剩半口气的倚翠和红株惊讶地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