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熟悉的系统提示声传来。
“游戏进度:30%”
呕吼?
看来这幅图是游戏中的一个关键线索了。
时悉打开一看,借着蜡烛的光骤然发现是一副鲜红的画,闻起来有淡淡的血腥味,想必这十有八九是用鲜血绘成。
画里画着一个额头上有疤的女人正在剥着另一个女子的皮,那个女人好像正在挣扎,哭喊,身下流了一大滩血,鲜红而刺目。
而剥人家皮的女人脸上带着笑,带着异样的满足和变态。
时悉惊得连手中的图都拿不稳了。
这,这不是那个老妖婆吗?!
那个老妖婆头上也有一道疤!
时悉又瞬间感觉不好了。
图的边角写着几个字,是繁体,时悉磕磕巴巴地念出来,
“美……容……之术……”
“长生……之道……”
时悉打了个战栗。
她觉得,如果等明天天亮她才出去,她的下场也会跟图里的一样。
收起了图,时悉一手端着烛台,一手握着唐刀,随便挑了个方向走了。
这座大宅院跟迷宫一样,七通八拐的,也不知道到底走哪个方向。
有几个房间推不开,时悉就进那些能推开门的房间。
这次运气还不错,进了一个貌似是书房的屋子。
那书桌上光秃秃的,所以一封信摆在那里特别显眼。
“……”
搞得她好像瞎了似的,生怕她看不见。
写封信好像刚刚写好似的,还没有盖戳。
她抽出这封信,照着光读了起来。
“恳请先生为奴家找到更多的处女,奴家必保先生事成。”
就短短一句话,时悉联想起刚才看到的那副画,冷汗从额角流了下来。
她收起信件,刚准备出门,就隐隐约约听见了女子的哭声。
她迅速将蜡烛吹灭,侧身藏在书架旁。
“哒哒哒哒……”
“呜呜呜呜………”
沉重的脚步声和女子挣扎的呜咽声由远及近,虽然什么都看不到,可时悉还是感觉出来是这个老妖婆拖着一个女人路过了书房。
她心下一横,脚步轻轻地凭着感觉跟在她们身后,不远不近,那个老妖婆应该不会发现她。
玩游戏嘛,就得玩它个心跳。
结果,时悉还是成功地跟丢了。
老妖婆拖着那个女人进了转角就没声音了,她也不敢贸然地跟上去,过了一会再上前自然就跟不上了。
她正准备再向前摸着走走,鼻尖却突然飘来一股特别浓重的血腥味,味道大得令人作呕。
她捂住鼻子,推开那血腥味传来的房间。
血腥味越发浓重,就像整个人都泡在血里面一般。
一直光着脚的她一进来就踩到一摊黏黏的东西,她点燃烛台屏住呼吸一看——
血!
一地的血!
而且这些血都是从不远处的门缝里流了出来。
她侧耳听了听,半天没听到有什么动静,于是轻轻打开了这扇门。
“呕……”
看到这一幕,胆比天高的时悉俯下身子干呕了起来。
这间房中放了两盏烛灯,虽然昏暗,可时悉看得还是很清楚。
那一具具被剥了皮血肉模糊的尸体像腊肉一样被倒挂在梁上,一个个面目全非。
大概有近百具,数量庞大。
有些尸体貌似在这里挂了很长时间,只剩下一副副骨架;有的尸体开始腐烂生蛆;有的甚至还活着!
腐烂的恶臭夹杂着血腥味,强烈的视觉冲击令时悉好长时间都缓不过来。
走出这充满罪恶的房间,时悉一向平淡的心骤然生出一种强烈的厌恶感和杀意。
这老妖婆,做的事触碰到她的底线了。
尽管这仅仅只是一个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