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正面口,一群十二三岁的同学,和一个大概一米五多点的老师,正在商议着什么。
“申老师什么时候到哇啊?诶,老狐狸,你要不……去办公室问问?”梁瑞涵试探着问道。
朱家辉扒了扒袖子,看了看手表,“你十分钟前才让我上去,还有,你叫谁老狐狸呢,活得不耐烦了?”说完就向梁瑞涵翻了个白眼。
罗梓文一脸正经的道:“我们五点下来的,她说她十分钟下来,现在是六点过五分……”
艾老师拉了下包,用着一腔标准的家乡话:“她就是磨,磨得很呐,千万不要相信她说十分钟,起码半个小时。”话语刚落,全班同学响起轰轰的掌声。
过了一会儿,一个身穿一件白t,花了点淡妆,扎个马尾的申老师匆匆忙忙向我们跑来说着:“啊,来了来了!”同学们看到申老师,仿佛看到希望的曙光,眼里带着满满的闪光。
一群人跟门卫叔叔做了最后的道别,是的,这群人毕业了,这是他们最后一次出校门,此行是他们的毕业聚会。
同学们和两位老师都陆陆续续上了公交车。
我发问:“一共几个站?”“七八个吧,然后好像还要走一截来着”罗梓文回答道。这是场硬仗。
公交车缓缓开了起来。同学们把空位子都留给老师,两位老师又想把空位让给同学们坐,几经波折,同学们“强行”让老师们坐下了。
我在路途中感慨万分,我想象过很多毕业的场面,在想象中我总是抑制住我的情绪,真正的这一次,我失算了。
到站,一群人像刚上来般,下车了去。
导游罗梓文妈妈和廖瑞琳妈妈,与我们在车站碰了头,便一路导着我们去餐馆哪儿。路上,同学们分成了好几堆,有手勾着手的女生们一起聊八卦,还有互相肩碰着肩的男生们一起聊游戏,但他们却不约而同的在唯一经过的一个小卖部“打了卡”,买雪糕的,买饮料的,还有买辣条的,还有……
再走了一截,就到餐馆了。见了包房的同学们像极了半身不遂,一个二个的都躺坐着沙发上,啊,不对,好像还不能说半身不遂,他们又不约而同的默默拿出手机……剩下的都猜到了吧,王者荣耀的,吃鸡的,QQ的,微信的,都有。家长和老师们见状,当机立断,没收手机!同学们看到老师那熟悉的收手机姿势,都自觉把手机拿了出去……这种感觉,万分熟悉……
上菜了,被收了手机的同学们,回到座位上,看着鲜嫩可口的饭菜,忍不住流口水。
菜上齐了,同学们也都对座入号。我们的班主任,没错,就是那个磨蹭的申老师,道:“这是我们最后一次,那么完整的聚餐了,为了让我们的情感延续下去,两位班长可以建一个群,把所以人都拉进去,以后都有个联系,这六年来走的很辛苦,也很快乐,六年旅途中也增加,减少了些许同学,但是我们的感情永远在,我们的师生情永在,六二班。”说完,我的眼眶里不禁起了一层雾。
依次拍完照后,大家都开始动筷了。没吃多久,我听到有个手机响起,眼看我妈的电话打了过来,只知大事不妙,因为这个聚餐正好和我的外公的生辰撞上了,接了电话,果不其然,我妈催我该回去了。我只能向同学们道别而离去。
我满是不舍,可只能坐上去外公过生辰的地方去,毕竟那是外公的80大寿,且两者已兼得,便就此作罢了。
晚上。我洗漱完躺着床上,拿出手机翻了翻,只见微信的一个群映入眼帘,那个群名如此亮眼,“不说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