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汉还是一如既往的无视我,于是我只得被迫同一块冰山站住一块巨大的黑色岩石上,看着岩石下的皇銘悔与耿刺儿同那些不断从黑色沼泽里钻出来的傀儡们浴血奋战……
战斗刚开始的时候,或许皇銘悔与耿刺儿心中都带着极大的火气,看到这些慢慢爬出黑色沼泽的奇丑无比的傀儡们,那是两眼一发亮,心中肯定在感慨终于找到出气筒了,所以下起手来绝不含糊。
耿刺儿那一鞭子一鞭子抽打的啊,瞬间十几个傀儡们都粉身碎骨了。皇銘悔的周围也是飘出了上百枚金叶子,几十个傀儡们瞬间全部被削掉了沾满黑泥的脑袋。
爽爽快快的发泄了一通之后,这两二货就吃惊傻眼了……因为无论耿刺儿击打碎多少的傀儡,那黑色沼泽总是源源不断的爬出傀儡来,而皇銘悔削掉脑袋的傀儡们,那完全是无视掉落在沼泽潭里的脑袋,一如既往的向他爬去……
如此白费功夫的战斗了大概半个小时,这两二货的榆木脑袋终于开窍了,知道在同这些无关痛痒的小喽啰们继续打下去也是白费力气,故而背靠着背的飞了起来,想从空中突破逃走,奈何云汉早就占据最高点的岩石,等着他们了。
“啊!”才飞到半空中便被云汉袭击了的耿刺儿尖叫一声,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向着黑色沼泽坠落下去,还好被及时反应过来的皇銘悔抱住了小腰,不怎么优雅的落在沼泽里的一块小岩石上,面对成群结队扑向他们的傀儡们,皇銘悔只能张开防护盾,盾里不断飘出金叶子,射向那些想要靠近防护盾的傀儡们。
这场战斗,毫无悬念,是以逸待劳的云汉赢了。
看着被云汉一左一右夹在腋下的耿刺儿与皇銘悔,我只能在心里默默的叹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以及什么叫做‘打酱油也有罪’。
我真的只是去抓鱼偶然碰到他们的,为何要绑着我的双手,像牵小牛一样的,从黑色沼泽地带一路牵来这银河殿?
话说这还是我来暗岛三个多月以来,第一次进银河殿,天河殿也从来没进去过,星河殿倒是三天两头的被星河拧小鸡一般的拧进去,去照顾他那些‘可爱’的宠物……
大致扫了几眼天河殿,意料之外的简单朴素,除了那宏伟高大的黑曜石房子外,就是一个偌大的院子,院子里就一个超级大的荷花池,剩下的就是由鹅卵石铺就的弯弯曲曲的小道以及几座木拱桥、凉亭。
细小的水流流入竹筒中,将竹筒慢慢装满,尔后咔的一声,竹筒不堪重负,敲在身下的石头上,又抬起身子来继续接水,如此循环。
天河与星汉一左一右的盘坐在回廊的小茶几旁,院中有节奏的敲击声轻轻入耳,茶几上的香炉内燃着淡雅的木香。偌大的天河殿里似乎没有其他人,只有这两人在笑眯眯的品茶,显得十分诡异安静。
穿过鹅卵石的小路,在离回廊大约三四米的一个竹子搭建铺盖的空地上,云汉突然停了下来,害我一个没稳住,撞到他宽大冰冷的背上。撞得晕乎乎的我还没有稳住身子,又被他拧着耿刺儿与皇銘悔的脑袋往荷花池里按的举动给吓的坐到了地上。
耿刺儿与皇銘悔两人在池水里面强而有力的扑腾挣扎了好一会儿,云汉才把他们的脑袋提出水面,然后像丢垃圾一样的丢到了地上,与我为伍。
皇銘悔是满脸怒容,只是有些疲惫,没什么大问题,可耿刺儿却是脸色苍白,像是受了非常严重的内伤,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向阎王爷报到去。
云汉真的是一点儿都不懂得怜香惜玉啊,可是他击在耿刺儿腹部的那一掌,明明看上去轻飘飘的,怎么杀伤力如此之大啊?
“唉?这不是九小姐么?这么会这样狼狈的坐在地上呢?云汉,你不可以欺负九小姐哦。”星汉轻笑着责备道。
星汉这货不仅面上戴着面具,心里也戴着张面具,就嘴上说的很好听,要是真心疼我,怎么不走过来扶我起来,或者让星汉给我松了手上的绑,麻绳勒的我疼死了。
“金国太子爷啊……”天河将酒盏中的酒液喝下,将酒盏放在桌面上侧放,食指轻按在边缘,将酒盏侧立着,轻轻滚动,淡笑着问道:“你们怎么这么不小心,迷路都迷到暗岛上来了呢?”
“呸!本太子才不是迷路了!本太子是特地来你们暗岛摘暗星的脑袋的!”
哪怕是像条虫子一样可怜趴在地上,皇銘悔依旧是那副嚣张的不可一世的语气,真不知他的这份嚣张的自信是从哪里来的,王者霸气,与生俱来?
“摘脑袋?”星汉微微被吓到,随后又笑着拍了拍胸部,轻声细语道:“呵呵,讨厌啊,太子爷,说什么摘脑袋呢,好吓人啊。”
“切,装模作样的狗东西,这世上,谁人不知暗岛人最恐怖可怕!”皇銘悔一脸厌恶的骂道,接着换上了大义凛然的口气,“本太子一人做事一人当,想要暗星脑袋的人是我,同刺儿没关系,放她走!”
“呀嘞呀嘞,太子爷,真健忘呀,刚刚还说我们暗岛人是最恐怖可怕的。”星汉轻笑着,顿了顿,接着看着皇銘悔,疑惑道,“那我们又怎么会放过她呢,不然也太对不起你们对我们的期望了啊。”
“你!你!你!你们到底想怎么样?”星汉的话气的皇銘悔吹胡子瞪眼睛,可他也只是结巴了半天,结果还是没辙,只是语气依旧气势汹汹,仿佛他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金国太子爷,而不是暗岛的阶下囚。
“当然是想玩呀。”星汉调皮的说道。
接着看了看正在独自喝酒的天河,见他只是微微笑了下,没有反对的意思,便瞬间出现在我的身后,捞起我的一缕头发,有些撒娇意味的询问道:“九小姐,我们一起来玩个游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