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手脚被绑住后,一时间难以动弹。
“妖女,还不快将你的妖法收回。”我好不容易抬起身子,看着那个身上黑色羽毛的女人,苍老满是褶皱的皮肤,是巫女。
我对着她邪邪的一笑:“妖女,何以见得,有什么证据?”
我从容不迫,此刻一旦惊慌失措,便不再理直气壮。
“妖女,休得妄言,还不快快招来。”巫女并不打算说出情况,反而一昧的咬着我。
抬眼望去,巫女背后坐着一位老人,衣衫褴褛,但给人一种气势,乌泱泱的人,唯独他能坐着,定是这个地方的权势极高者,刚才从柴房出来的路上,皆是农田,但田地里空空如也,土地因干燥而出现了裂痕,这里的人,嘴唇起皮,我想是因为缺水。
我再次邪魅的笑了笑:“妖女,我乃神女也,我能想办法,降雨。”
巫女一听突然慌了:“妖女,休得胡言。”
我将眼神锁定在老者身上:“我到底是妖女还是神女,不如你们动我试试,我乃上神钦点的神女,下凡为救饱受干旱之苦的百姓,如今你们将我关押,受尽折磨,将永远不得安宁,村灭。”
我说的神乎其技,坚定的眼神,但却不怀好意:“你们这里饱受干旱之苦,土地寸草不生,村里的水井怕也快干涸了吧。”
村民如此行为,一定是所有的后路都快断了,实在没有办法,加之有心人蛊惑,便似疯了般逮人。如果我猜的没错,有人将这盆污水泼到了安钰烨的头上,皇子的回归带来了干旱,民众苦不堪言,视其为不详,顺应天时地利人和,借刀杀人,这一计谋用的很好。
岳阳如此着急赶路,怕也是也此,故意将我们送到死路。而这女巫不是与他合谋,便是真的无知了。
我艰难的爬了起来,走到了老者的身边,几步路无人敢拦,我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还不快快为本神女松绑,本神女将祈雨,救村庄出水深火热之中。”
老者没有搭话,我心中其实早已波澜起伏。天啊,帮帮我吧,刚刚死里逃生一次,又来一次。本姑娘还小呢!
“松绑。”两个字从看着口中缓缓而出,大家面面相觑。
乌泱泱的人,全是低声窃窃私语的声音。
“村长,不可。”巫女还想阻拦老者。
原来是村长,我心里有数了。我走近巫女,用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身为巫女,却不能求雨,治干旱,这个村子要你何用?真正该被审判的人是你吧。”
巫女也没有慌:“上苍指引我,只要杀死妖女,与那不详的皇子,便可还百姓风调雨顺,来年必是丰收。”
“那若是杀了我们,天不在降雨怎么办?巫女当得起这个责任吗?若村长也觉得巫女说的有道理,大可以试试。”我引导着这里的人,试图让他们不在相信眼前的巫女。
村长示意身边的人将我松绑,我的方法管用了,虽然只是暂时的,现在我要急的可就是这降雨了,若是不能顺利降雨,我们也完蛋了。
“既然村长如此深明大义,三天后,我将在这里准备求雨仪式,届时还请大家都到场。”我只能拖延时间。
村长点了点头:“三天后,若是不能降雨,姑娘便也只能以死谢罪了。”
“村长,怕是等不到了,不过我降雨要一个很重要的人一样很重要的东西,就是四皇子的血,但必须是健康的献血,方能引雨,这几日四皇子身体不适,还请村长准备几样东西,我会将他救活还以身体康健。”我顺势想到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救安钰烨。
村中一众人,倒也得力将安钰烨请出了柴房,还去城中请了大夫来看,大夫开了药,一个一个麻利的去买药煎药。
他的病情终于也缓和了,可是还是昏昏沉沉,这一天很快过去了。
晚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愁苦不堪,第一天马上就过去了,如何才能下雨,老天爷我该怎么办?若是雨下不下来,那我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第二日,很快来临,我想我得做点什么,否则村民的耐心很快消磨殆尽。
我假意走出房门,门口还有几个男人看着我,他们倒也还算有礼:“姑娘,是要干嘛?”
“我想去村里走走,顺便看一看祭台。”话一说完,这几个村民互相看了看,窃窃私语了几句,为首的道:“姑娘稍等,我等去请示村长。”
只见其中一人飞快的跑开了,我点头。很快他们便带来了回音,说我可以到处走走,但必须有人跟着。
我也同意,我一人在村中来回走着,村中目前的状况确实很糟糕,人们一个比一个面黄肌瘦,一个比一个骨瘦如柴,很多人撑不住举家迁移,很多人熬不住走了,遍地黄纸漫山坟墓。
但有奇怪的地方,每家每户几乎都有祭台和一张神秘的画像,不知画中是何人,但画中人满身黑羽,一看便和那巫女有着不寻常的联系。
我也能理解因为天灾让人们疯狂,可是我却无能为力。我走到一处空地:“停了下来,就是这里,我要一个祭台,与神明沟通。明日完成搭建即可。”
那几个男人,露出了难色,如今村里男丁所剩无几,明日搭建完成祭台几乎不可能。我当然知道不可能,否则我也不会提这个要求,我现在能做的就是拖延了,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翌日,安钰烨终于清醒但我却不能与他相见,村民们刻意将我们隔离开来。我的祭台虽然慢,但还是在稳步建设中,我看到人们的期盼,我站在祭坛前久久不能离开。
老村长不知何时来到我的身边:“这里就剩下这些男丁了,村里的状况一日不如一日。人们偏信巫邪之术,放弃了耕种,整日整日从事着巫蛊之术,村中的情况便一日不如一日。”
村长的话一说完,我便明白了,他很早就知道我不是神女,村里变成这样和那位巫女一定有着什么关系!
“村长,既然明白,为何不戳穿她?”我没有看着他,眼神直视前方。
村长叹口气道:“那女人来的突然,村中人几乎都已顺从于她,我弱反她,这个村将无人清醒了。”
我叹了一口气,回头看着老村长:“村长,我要见和我一起来的安钰烨。”
村长点点头,“还望姑娘和皇子能救救这个村子。”
我在村长的目光中走向安钰烨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