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贺辞向服务生招手,示意拿个凳子过来坐。
“姐姐。”
今天早被陆燃折腾的,本来就不顺心,被贺辞一直这么叫,心里更烦躁了。
宋清渔气打不一处来,“叫魂哪?”
贺辞没再叫了。
服务生把凳子拿过来,还添上一副碗筷,贺辞在宋清渔旁边坐着,看着宋佳说,“小姐姐,好巧啊,你也在这吃饭。”
“是啊!小奶狗。”
被宋佳叫小奶狗,贺辞倒是不觉得诧异,还对着宋佳笑。
贺辞对宋佳笑,顾向楠看着不爽,瞄了一眼贺辞的裤子“小奶狗?身体短小?绣花针级别?”
战争就这样开始。
宋佳天生就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看宋清渔没表态,她也不说话。
这种事情,虽然平时和兄弟,在私底下开过说过,次数也少得很,但是在女生面前贺辞还是第一次遇见。有些不知道怎么接话。
没接话,贺辞拿起筷子,指着刚才宋清渔看着却没动的虾,“姐姐,你要不要吃虾?”
刚上菜的时候,宋清渔就馋了,但是她有个毛病,喜欢吃虾,从不剥虾。
以前有人调侃她问为什么,她说,女孩子的手不是用来剥虾的。
贺辞抬手,,旁边的服务生,拿来一个装水的盆子让他洗手。夹了虾,贺辞开始给她剥虾。
剥好后放在盘子里,递给宋清渔。“姐姐吃虾。”
宋清渔没接,“大一都这么闲的嘛?”
思维转换太快,贺辞有些跟不上。木讷的回复,“今天是星期六。”
“学生学习还管星期几?”
赖于宋清渔突来的说教,贺辞像是交待一样,“今天休息,我和同学出来吃饭。”
宋清渔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姐姐,吃虾。”贺辞又把盘子递了递。
对面的宋佳,看不下去了,踹了一脚顾向楠的凳子。“我要吃虾。”
顾向楠:“刚出警察局,别他妈的逼我扇你。”
宋清渔看着顾向楠冷脸,笑出了声。贺辞吃瓜。
两个字,够狠!
宋佳不甘示弱的对上那双恐吓她的眼睛,“那就别处这儿,当自己是爱迪生发明的。”
“宝贝儿,明天找你。”说完起身,走了。顾向楠知道宋佳说他电灯泡,也和宋佳一起,头也不回,转身就走。
“我还没吃完呐,等会我。”宋清渔嘴里咬了一根青菜,含糊不清说到。
但凡宋清渔有半点起身的架势,贺辞就马上按住她的肩,笑着说。“姐姐,慢慢吃,我等你。”
被贺辞按着肩,不让走,宋清渔想骂人,“小屁孩,别没事找事。”
“姐姐,我给你剥的虾,您还一个都没吃呢!”贺辞用筷子夹往宋清渔碗里夹。“再怎么,给弟弟赏个脸吧!”
门外。
两人站在门口等车。
顾向楠把手搭在宋佳肩上,问“那就是,你上次说的小奶狗?”
介于刚才顾向楠没给她好脸色,以其人之道还至于其人之身,“刚吃完饭,别他妈的逼我扇你。”
顾向楠识相,把手拿开,抱怨道,“就这,还小奶狗,没看见哪里像狗,中看不中用的玩意儿。”
“呵,别自己没劲,往别人身上抬杠。”宋佳对着他翻白眼。
顾向楠识趣,没再惹她,宋佳心情本来就不怎么样,怕把她给惹急了。
想了又想,最后走到一旁,拿起电话拨号,“啊渔在金玉堂和一……”
话还没说完,那头传来冷冷的声音,“我在金玉堂。”
阁楼上,陆燃在谈合同。
陈述在陆燃旁边看着自己老板的脸越来越黑,只觉得深沉的空气里冷的像极了冰窖。
就连老板的说话语气也变了,“季先生,这份合同对于你我都有利,何必再犹豫。”
变成了,“这份合同爱签不签,我陆某人有大把的合作人排队等着。”
对面的人,笑了笑,“怎么陆总是看见了什么,突然就这么没有耐心。”
对于这种冷嘲热讽陆燃并不是很在意,从他坐的位置看下去,贺辞给宋清渔剥虾的画面一清二楚。
随随便便才认识一天不到的时间,靠这么近。去你妈的!
他想摔凳子走人,冲上去揍那小子一顿,但现在已经不是个毛头小子了,更何况还是在宋清渔面前。
“陆总,明日合同签好送到你公司。”
“季先生慢走不送。”陆燃扯了扯领带,看了一眼人,颓废的躺在椅子上。掏了根烟,陈述给他点火。
吸了一口烟,死盯着楼下的两人,那小子殷勤的给宋清渔剥虾,宋清渔在扒饭。
她吃那小子剥的虾了。
宋清渔吃多少,他记着的。
随着宋清渔的一口又一口,陆燃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吃了四口。
宋清渔去结账,剩下贺辞一个人坐在桌前发呆。
看着宋清渔出门,陆燃才下楼。下楼之前,看着宋清渔刚才坐的地方,对陈述说,“给我打包四份虾。”
陈述瞄了一眼陆燃,老板心情不是很好啊。作为一个称职的秘书,陈述当然知道陆燃要的是那种。和楼下人小姑娘刚才吃的一样的呗。
走到贺辞旁边,贺辞还沉浸在刚才看着学姐吃饭的时光里。
随着气氛由于某人的到来,逐渐变得阴沉。
贺辞抬头看着陆燃,问,“先生,你有什么事嘛?”
“不仅有事,而且事情还大。”
贺辞站起来,两个人面对着面。
“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嘛?”
突如其来的询问,贺辞一愣,没反应过来问,“你说得学姐嘛?学姐叫宋清渔啊!”
陆燃抽了一口烟,对着贺辞嗤笑一声,“连名字都认错,还好意思追学姐。”
贺辞不信自己念错了,“鱼字加了三点水难道不念作渔?”
“小子,那认娇,娇气的娇。”陆燃在心里加了一句,他的娇娇的娇娇。“书没念好,毛没长齐还想追学姐?”
被一个不认识的人这么说,贺辞反唇相讥,“我想这和先生你,没有多大的关系吧!”
陆燃随手在桌上的烟灰缸里,摁灭了烟,语气轻挑,有些痞气,“多大的关系?我住她家里,睡她床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