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响起一声,“钱再多,没有你也是无趣。”回头一看陆燃站在身后。
在画画的蒲姜夏看着宋清渔身后叫了句“哥。”
身后的人应了句,嗯。
动作不紧不慢的,仿佛是在看她的反应,对她说。“姜夏是我表弟。”
房东是陆燃的,同事是他表弟。这是要入了狼窝了。
陈久弈看着两人,“晚上了,我和我的员工去吃饭了,陆总你们就自己请便了。”
说着陈久弈三人就往外走,路过宋清渔身旁随手推了她一把,宋清渔顺势要摔到。正出门的陈久弈对着陆燃笑,陆总我还是懂事吧。这一幕落在某人眼里却极为刺眼。
腰肢被人从身后抱住。
他身上的味道还是和以前一样,被他的气息包围着,那样的惑人,沉重。又想起从前,她往往就喜欢时时刻刻抱着陆燃。问她为什么,她说,安全感。
她微微挣扎,男人缓缓用力,大掌的温度贴在她的腰肢上。她抵触却又无法抗拒的落入这个怀抱。僵硬的背部紧紧贴着他的胸膛。
“我们去吃饭。嗯?”是询问语气却强硬。他在她耳边吐气,痒痒的,她耳朵烫得很。耳朵红了,这些都被男人收在眼底。
“好。”她站直了身,两人语气平静,像是老友叙叙旧。
“离开这么久了,我不知道你现在喜欢吃什么了,去学校附近的那家面馆吃吧?我记得你以前经常喜欢去吃。”
他声音变了,比以前还要低沉几分。没了以前的少年感,多的是沉稳。
那家面馆她熟悉,这个人她更熟悉,熟悉到会一下子她就湿了眼眶。
“不用了,就在附近随便吃点吧。”
她转身,往外走,回避的身影落在陆燃眼中,有种熟悉开始变得陌生,是什么东西离他远了。静静的,陆燃快步跟了上去,硬要和她并排走。
进了家中餐店,在窗边找了个位置,两人面对面坐。
服务生过来,陆燃看着菜单问:“两碗面条。”
陆燃回头一看,服务生一脸诧异。差点问出口,到高级中餐店来吃面?!你确定?
半天不见服务生回答,宋清渔明显看见男人微微沉下的五官,陆燃抬头看着宋清渔,“喜欢吃。”
服务生看了看男人穿的西装,一看就是名牌定制,肯定是非富即贵,便没说什么,自己讪讪的走开。
“陆燃。我……”想了想宋清没继续说了,还是吃完了说吧。
男人眉头一皱,“没什么要说的?”
他一贯强势,主动权也是被他掌握着。
宋清渔咬了咬下唇,语气微颤,“我不想和你和好。”
几乎是一瞬间的事,他的俊脸布满阴霾。心里一横,“更没有和你死灰复燃的想法。”他死死的盯住她,眼神一点点的变暗像是要把她深深的烙印到自己的瞳孔里。
周围安静的听得到针落地声音。
他掏了根烟,夹在手上,没点火。声音哑哑的,“死灰?那我们是什么关系。”
宋清渔垂下眼帘,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我们认识。”
“认识,你认识我什么?”心口一刺,陆燃看着宋清渔,薄唇似是发笑。
宋清渔语气依旧平静,“陆燃,三年前是你自己说的分手。”不论什么时候这个男人都站着主导地位。“我们不可能了,都回不去了。”
“我很想你!”听着他低沉的声音,目不斜视。
他的声音越是低沉越发好听。语气是陈述,就像他的性格,不露喜怒。也能死死的拿捏住她。
“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她起身,要走。
对面的男人低着头,眼睛被头发挡住。缓缓的说了句话,声音哑哑的。
她的身影猛的一愣,像是什么都没听见,往前走。看起来步子有些乱,背影很快就远了。
服务生把面端了过来,“先生,太太你们的面。”一看餐桌上却没有女人的身影。
陆燃回头看了服务生一眼,有人说她是他太太。看了一眼桌上的面,一个人坐在窗边,他想抽烟。
想起刚去美国的那会,每天晚上都梦见她,总是梦见她一个人哭,哭的鼻涕满是。又惊醒,整夜整夜的睡不着。有时候好不容易不梦见却又睡不着。
回到家,天色也晚了,刚到玄关处,电视频道播报的声音传来,宋氏夫妇坐在客厅都在等她,“啊渔,吃饭没有。”
宋清渔做到宋妈妈身边,“我吃了,爸妈。你们吃没有?”
听见宝贝女儿关心自己,宋妈妈开始絮絮叨叨了起来,“我和你爸爸吃了,人可多了,都是些大学士,你老师也在,还问起你了呐,你说你回来了也不去拜访拜访你老师。到时候你看人家怎么说你。”
宋清渔莞尔,“他们那些人能怎么说我,不过就是不尊师重道罢了。”
“你知道,你还不去上门拜访你老师。”
“我老师可不注重那些又繁杂又无趣的礼节。”
“人家教你这个徒弟能盼点什么。”宋妈妈说着就快上手揪她耳朵了“个没礼貌的小崽子。平时我怎么教你的。”
,“行行行,我给老师打个电话,我明天就去。”宋清渔拉住宋妈妈的手,看了看周围,哥哥好像又不在家,“我哥去哪了?”
一旁的老宋发话了,“说是泡妞去了,谁知道是不是干什么不正经的勾当了。”
宋清渔有意无意的重复“泡妞。不正经的勾当。”
宋妈妈吼老宋,“老不正经的东西。不要把我女儿带坏了。”
“用得着我带她就坏吗?”
“宋砚清你居然敢吼我。”宋清渔默默的转身上楼回房间。
战事激烈可不能引火上身啊。
“我没有,我是,我是…..”
老宋还没狡辩就被宋妈妈打断,“你是不是厌烦我了,是不是觉得我对你不够好。”
“我没有啊!我只是实话实说啊,你女儿自己重复的啊。”
“什么叫做我女儿,难道不是你的,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们了…..”
宋清渔上楼感叹,不论多有学识的女人在和男人吵架的时候都是无理取闹。进了房间给老师打了个电话,大概说了下明天要去他家。
房间里,开了灯,没有关窗户得白色窗纱随风摇曳,白净的手指,将窗帘挑起,坐在阳台上的摇椅上。
今夜没有星星,窗外乌压压的。
脑海里是男人低着头,看不到眼睛,耳边回荡男人低沉得嗓音,“实不相瞒,刚开始的时候,有点想你,后来,我慢慢的学会了尽量克制。”他说他想她。“时间越久我就越没办法。”
心里闷闷得,他说她想她。夜里眼眶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