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言是真!?”
“真又如何?假又如何?莫非小美人的爹娘也是死在月碎声手下?”月饼半是惊讶半是好笑地问道。
梅如意听罢发了力地咬紧牙关。
原来宫中流言是真的。
她以为……
不!
不管如何,爹娘是死在月碎声手下。
可……
我又该怎么去报灭门之仇?
我要面对的是站在月中州巅峰的两位修仙者,怕是连身都近不了,甚至自己的小命都……
罢了。
来日方长。
只要我活着,有朝一日定能手刃仇人!
“月公子说笑了。”
梅如意平复下思绪,取出白丝帕擦了擦伤口,又慢条斯理地用丝帕把手指包扎起来。
“哦是吗?那小美人可做下决定了?”
月饼瞬移到她身后,姿势暧昧地凑在她颈侧轻轻吸了口气,“好香啊,难道小美人还未开过苞么?”
闻言,梅如意又羞又怒,堪堪忍住了一刀捅死月饼的冲动。
“我是月碎声的妃,一辈子都是!转投他人怀这种事我梅如意断不会做,月公子请回吧。”话毕,梅如意就朝屋子走去。
“站住!”
月饼又一个瞬移,挡去了梅如意的去路。
“月公子什么意思?”
梅如意微蹙眉头。
“什么意思?我月饼想要的东西还没有一样落空的!”他抬手就要施法。
这时两道灵力所化的白刃破空而来。
月饼闪身躲过,意外与讶然浮上脸庞,旋即身形一晃消失不见。
“这之后,月饼再未扰我清静。约莫过了半月,义父突然进宫寻我,我虽诧异月碎声肯让旁人探望,却也开心得不得了。
哪料义父告诉我,月碎声重伤不醒,朝中大乱。”
讲到这儿,缥缈和小乞丐明显听出了梅如意话语间的沉重抑塞。
“是州主替你解了围吗?”小乞丐小声问道,也不知她是何时放下碗筷的。
梅如意沉沉着脸色点头,眼中夹杂的情思愈痛苦了。
“月碎声隐忍不发,他本就仙资极好,有了月饼这棵压着他的稻草,修炼努力是自然,修为猛进亦是当然。十年间,月饼只顾玩弄权势,修炼便怠慢,而月碎声却逐渐比拟于他。
可因为我,他的计划乱了,乱得彻底。那日出手救我,更是在计划之外,月饼的意料之外。
提早暴露让月碎声不得不拼尽全力诛杀月饼,否然不知多少人会因此遭殃。最后,月饼死了,他也伤得极重,几乎只剩半口气。”
小乞丐听得上头,忽见她住了口不说了,就又问道:“那州主是怎么好起来的?”
“此事因我所起,我便不能做到冷眼旁观。所以我上了天山求愿,代价是留下琴音。”
天山?
琴音石阶?
梅如意的琴音所铸吗?
怪不得先前听着那般耳熟。
“桃子——”
等等!
师父还在边儿上呢。
“桃子,好久没吃桃子了哎。”缥缈一抿嘴巴哼笑起来,神情自然得很。
不过怀瑾也没理睬她,甚而注意力压根未在此处。
“呃?”
小乞丐望向她,眼神不解。
缥缈笑容敷衍,双手随意比划了几下,问道:“那你们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