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咚咚咚兽皮鼓敲响整个平原,热血沸腾的兽皮鼓声有节奏拍打着,山洞囚牢里的憨憨顺势爬起来,目光注视着部落山洞口方向。
山崖下燃起熊熊篝火,部落女人们全都盛装打扮,围绕着篝火跳起舞,仅剩的十九名部落守卫围坐篝火边,接受部落女人们祈神灵保佑的舞。
年迈的八个部落守卫拿着陶碗,树枝蘸上陶碗里圣水,逐一挥洒在十九名部落勇士头上,接受圣水洗礼的年轻部落守卫们,闭着双眼抚胸答谢神灵庇佑。
叶天坐在聂欣瑶石椅右侧,翘着二郎腿啃着早餐章鱼,鲜香烫嘴的章鱼别有一番滋味,聂欣瑶皱着柳眉瞥着满嘴是墨的叶天,那章鱼墨水真的有那么好吃吗?
聂欣瑶玉足踢了一下叶天:“你不入乡随俗接受神灵庇护吗?”
叶天大翻白眼说道:“我的女王殿下,你傻了吧?我就是他们守护神,还去接受神灵庇护?不是乱套了吗?”
聂欣瑶很不爽臭屁十足的叶天,忍不住泼他冷水说道:“就知道你能,要是缺胳断腿回来,别指望我会理你。”
伺候聂欣瑶的如云,帮腔叶天说道:“女王殿下,叶勇士连猛兽什么龙都不怕,其他部落没人能伤着叶勇士的。”
叶天朝如云竖起大拇指,嘚瑟无比说道:“嘿嘿,瞧瞧,还是如云了解……哈哈,今天的天气不错……”
聂欣瑶杀人目光投来,叶天马上改口打马虎眼,见叶天这么怕聂欣瑶,如云忍不住抿嘴笑了起来,当聂欣瑶瞪眼过来,如云低下头双手搅动着兽皮衣。
聂欣瑶眼看出征仪式进展差不多,正要站起来开口说话,部落山洞口那边传来躁动,憨憨闯出囚牢直奔下山。
守护聂欣瑶安全的福伯,气的脸发黑握紧青铜长矛说道:“女王殿下,我这就去收拾逆……”
叶天把章鱼交给如云,打断福伯的话说道:“不用了,部落缺少血性男儿,憨憨也是血性男儿,就让他参与出征吧。”
福伯有些为难看向聂欣瑶:“这……”
聂欣瑶瞪了眼如云说道:“叶天的话就是我的话,此事交给叶天处理。”
如云把叶天啃完章鱼头交给聂欣瑶,接过剩下触须章鱼的聂欣瑶,慵懒靠着石椅啃着章鱼触须,福伯感激目光看着远去的叶天,默默走回原位。
憨憨打断出征仪式,两个年迈守卫震怒大喝,放下陶碗拿着青铜长矛,阻挡属于部落罪人憨憨破坏出征仪式。
部落出征仪式打断,鼓声停止全场静悄悄一片,部落女人们指指点点,似乎有些不满中途破坏仪式的罪人憨憨,妄她们曾经仰慕过他那么久。
憨憨激动不已抬起捆绑着草藤双手,苦苦哀求着说道:“噜噜,咔咔,放我过去,我是部落的人,我要参与出征仪式。”
左侧年迈守卫噜噜震怒道:“憨憨,你没资格,回去。”
右侧年迈守卫咔咔劝说道:“憨憨,别再惹事,快回去面壁思过,我们会向女王殿下求情赦免你的鲁莽。”
憨憨激动得热泪盈眶说道:“不,我不回去,我是部落的人,我知道错了,求求你们放我过去,我,我向女王殿下和叶勇士磕头,我认罪……”
赶来的叶天见到憔悴的憨憨抛弃了尊严,几乎跪地的地步轻叹一声说道:“噜噜,咔咔,放他过来吧。”
噜噜与咔咔闻言放下青铜长矛,错开身子让憔悴变了个人憨憨经过,憨憨轻抹着眼眶泪痕,没有往日的自傲,走到叶天面前正要跪下求出征,被叶天伸手扶住。
叶天扶着的手变成握着憨憨的手,望着一夜大变样憨憨唏嘘不已感叹说道:“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但不能向软弱屈服下跪,既然你诚心悔过,你我之间恩怨一笔勾销,我给你一次机会将功补过,憨憨勇士。”
憨憨颤抖着嘴,握紧叶天的手贴在额头说道:“谢,谢谢你,叶勇士,你,你才是部落真勇士,我憨憨谢谢你的点醒,今后我憨憨命是你的!”
“乌拉喀喀!”
全部落族人见憨憨用誓言承认叶天勇士,忘却了憨憨自私自利齐声欢呼,叶天顺势举起憨憨的手跟着大呼,能鼓舞士气反正跟着瞎哄没错就是了。
叶天在聂欣瑶恶寒目光,拉着憨憨的手到达篝火,在部落族人目光注视下,用泥巴在憨憨额头划了两个横,部落族人不明白什么意思,静静地等待叶天发话。
叶天象征性比划几下,朝着部落全族人大喊道:“憨憨勇士,受我的庇护,领导族人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我欠你一把武器,待凯旋归来,我还你一把无坚不摧武器,乌拉喀喀,呃,你们别傻愣着,喊起来啊!”
哈哈~~
坐在石椅上观看的聂欣瑶,见叶天吃瘪笑得花枝招展,聂欣瑶没笑一会,震耳欲聋的乌拉喀喀全族人呼喊起来,震得聂欣瑶耳鸣似的,不敢置信张大嘴望着涨红脸高呼的部落族人。
咚~咚~咚咚咚……
停歇的兽皮鼓再次敲响,十九名部落守卫连声高呼着齐身站起,从他们站起一刻,已不在是部落的守卫,而是直接变成部落远征军,壮大部落的第一支远征军。
憨憨激动得热泪盈眶,能参与部落远征是人生荣幸,错过了第一次远征仪式,憨憨估计会遗憾一辈子,幸好他的执着与勇气,成功踏上了远征军队伍。
聂欣瑶从石椅站起来,带着不舍与眷念大声说道:“部落远征军勇士们,我等你们的凯旋归来。”
聂欣瑶目光聚焦叶天身上,看似对远征的部落勇士说,其实是对着叶天说,不管叶天能不能听出什么,该表达的聂欣瑶还是要表达出来。
叶天望了聂欣瑶一眼,又抬头看了看天色,举起修复好的青铜剑高呼一声:“出发!”
列着整齐步伐的部落远征军,手持量产廉价青铜长矛,在部落女人们载舞欢送下,没有战马,更没有马车,带着雄赳赳气昂昂列队,开始他们远征。
望着部落远征军逐渐消失背影,聂欣瑶从石椅跑下来,眼角湿润双手合在嘴上大喊:“叶天,你放心,等你回来,我会把部落打理得很好很好的,要记得平安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