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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母亲的离去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把盛好饭,用铁盘装好,递给我,让我送给我妈吃,我打开门放在地上,喊了声,妈吃饭,我妈没动,我自己出去,吃完饭,关上门睡觉,家里很沉闷,没有那种家的温馨,我很讨厌,但没办法,这是我的家。

睡到半夜,我妈的哀嚎声吵醒了我,我不敢起来,静静的听着,我爸打开门,听到钥匙碰到锁的声音,我妈喊着我爸的名字,声音嘶哑,我要死了,我疼死了,我听着心里也法恐惧,不敢发出一点声音,任凭眼泪不停的流,随后我爸带着我妈去了镇上的中医院,我等家里彻底安静了,听着我爸的自行车走远,我起床走到关我妈的房间,地上一大滩血,我不敢多看,回到自己的床上,捂着被子,一直发抖,后来睡着了。

第二天中午放学,我爸让我给我妈送饭,说在中医院的病房,我来到我妈的床边,她虚弱的看着我,我握着她的手,喊了声,妈,我给你送吃的了,我妈点了点头,让我放在桌子上,我就去学校了,心里很忐忑,不知道想什么,但我知道,有一天,我也会被我爸打成这样,我也要逃跑。

第三天中午,我爸说,你去给你妈送饭,她转院去了人民医院,我提着饭,到了人民医院,来到重症病房,护士不让我进去,我说看我妈,护士说不能进去,能进去再通知家属,

第五天中午是星期六,我还是给我妈送饭,今天不去学校我也没有走,看着我妈气色好了很多,说话也有力气,看着她半躺在床上,我坐在床边,我妈吃完饭,告诉我全部经过,

上次走了以后,她去了医院不在我们镇上,她去了别的事,她也怕我爸找到她,委托我舅舅去法院起诉我爸,单方申请离婚,而在来来回回的官司中,我爸赢了,离婚无效,被撤回,我妈就躲了起来,让我舅舅帮她申请了辞职,但是我妈不敢回宿舍拿她的东西,也不敢住在姥姥家,

我爸找不到我妈,就去了姥姥家,我舅妈不敢开门,我爸就把门踢坏了,进去砸家具,我姥姥就去喊舅舅和二舅伯,大舅伯身体不好好在武汉养病,姥爷也在去年中风死了,我这个外甥自然是不知道的,很快我舅舅和二舅伯赶来了,舅舅个子很大的胖子,被我爸两下就摁在地上,二舅伯是教书的老师,也不敢怎么样,只是说有话好好说,我动手伤人,我姥姥是后面嫁给我姥爷的,以前是道观出家,后来还俗,基本没什么文化,对着我爸就是骂,我爸放开舅舅,跑到厨房,拿起菜刀,就去砍我姥姥,我姥姥下的撒腿就跑,但是还是砍在背上几刀,很快就被左邻右舍拦住了,躲在了人家的家里,我爸气急败坏的继续找我舅舅,我舅舅已经坐在凳子上喘气,人本来就胖,又被掐着脖子,看着我爸过来,他也怕了,我爸指着我舅的鼻子,不把我妈交出来我爸你这几户人家全炸了,你们不让我好过,我然后你们断子绝孙,然后把菜刀狠狠的砍在门上,扬长而去。以上这些都是姥姥告诉我妈的,我妈转述。

而我妈这一年的的逃亡并不好过,她躲的地方很快就被我爸打听到了,然后就像猫抓耗子,你追我躲,换了很多的住处,后来快半年时间没有我爸的动静,

她才偷偷回来拿行李,单位的人就留她吃饭,下午打麻将娱乐下,而就在打麻将的时候,我爸赶到了,知道我爸脾气的赶紧都溜了,单位里有个我妈以前的领导却挡在了我爸面前,让他不要搞事情,我爸提着他的脖子,把他顶在墙上,

队长肚子就是猛打,刚才正气凌然的领导,已经瘫软在地上,我爸冷笑这说,原来就是你这个狗东西包养了她,我说怎么死都找不,眼睛看了下我妈,冷笑一声,

怎么还要娇子抬你回去吗?我妈早就吓得面无人色,站起来往外面走,走到楼梯那里,我爸从后面就是一脚,我妈失去重心滚了下去,六层楼,很快就滚到一楼,

到了楼下,我爸就在我妈的同事面前,拿起院子的砖头朝着我妈身上砸,我妈就在地上像狗一样爬,砸倒了,再起来继续爬,到了路边,迎面来了辆拖拉机,

就是那种轮子跟大的开起来轰隆轰隆响的车,我爸揪起我妈的头发,推向了拖拉机,还好车上没有东西,车速也不是很快,我妈身材也是140斤,

车轮压上去被挤到了路边,但是这一下可伤得不轻,我爸还不解气,还在拳打脚踢,我妈已经没有力气爬了,嘴里也在吐血,衣服裤子上面也都是血,我爸感觉差不多满足了,抱起我妈,横绑在自行车上,回了家,

后面的事情,就是我放学看到的一幕,我早就哭成了泪人,我妈说,你快回去吧,你爸问,什么都不要说,免得你爸起疑心。我走到门口,我妈又说,去厕所把脸洗下,不要被你爸看出来了,我答应了一声。

随后几天,我我每天给我妈送饭,又到了星期六的时候,我还是和往常一样,送饭到医院,病房空了,我问护士,我妈呢,她说你妈昨晚就出院了。我急了,一口气跑到邮电局,

问着门卫大爷,大爷,我妈在不在上面,大爷说,你妈昨天就把东西搬走了,我呆了,走之前既然也不跟我说一声,没想到,这一别就是十多年,在我结婚以后再一次遇到,这都是后话,

回到家,我把饭放在桌子上,我爸说,你妈没吃?我说妈走了,我去邮电局问了,也不在,

我爸停顿了下,骑着车带着我来到了那家领导家里,让我喊那个领导爸,我叫不出口,我爸就扇了一耳光,那个领导叫着我爸的名字,你要是打孩子,自己去外面打,别到我家打,

我爸笑了笑,丢下我,自己走了,我一脸不知所措的看着领导,他对着我冷言冷语的说,你家的事,不要往我这里扯,你自己回去,我自己走到门口,坐在他家的台阶下,我到底哪里做错了,

过了一会天黑了,我自己回家,家里门锁了,

没办法今晚又得外面睡咯,我无聊的走在街上,找了辆没人的三轮车,躺在车斗里,睡觉,估计是10点钟左右的样子,

蚊子实在太多了,手上脚上全是包,我就起来了,边走边无聊的竖着额头上的蚊子包,额头上总共162个包,我记在了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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