札幌,日本北海道的道央地区的都会城市,一座以雪而著称的城市,一座以旅游而著称的城市,一座充满艺术感的城市。
羽生青空和夏目漱离开车站,不远处有个偌大的停车场。一辆湖蓝色的gtr跑车,静静的停在停车场最最显眼的位置,俨然与旁边的车子格格不入。
“嘿,你看那辆。”夏目漱用胳膊肘戳了他一下,“那辆跑车看起来真的帅哦。”
“是啊”羽生青空点点头,附和道“蛮帅的。”
不知羽生青空从哪里掏出遥控器,轻轻一按。车子的车灯闪了闪。
“上去吧。”羽生青空晃着钥匙,“我自己的车。”
夏目漱一脸震惊的坐在副驾驶上,凛冽的外形,敏捷的速度,凌厉的操控,无不张扬着他的跑车身份。
“去的地方挺远,准备找个地方吃饭吧”说着,他发动引擎打火。
“往哪走?”
“羊丘”他说,“去过?”
夏目漱摇头,“没”
“那坐好就行了,问题不大”他带上太阳镜,系上安全带。
离开停车场,开上西行的道路。他巧妙的变换着车道,在车与车之前来回穿梭,左手频频换挡,时而加速时而减速,每次引擎声都有轻微的变化。每当他压下变速杆,把油门猛踩到底的时候,瞬间,车速超过了一百四十公里。
“车改过,引擎都不是原装的,提速快,跟普通的gtr不一样,熟悉车?”他问道。
夏目漱摇头,“我对车一无所知。”
“那真是太可惜了。”他摇摇头,“你少了一点人生的刺激。”
夏目漱无所可否。
不到三十分钟,羽生青空拉着夏目漱来到一片广阔的草场。很凑巧,今天的天气十分的晴朗。下车以后,站在辽阔牧草地中的展望台望去,札幌巨蛋近在眼前,市街、石狩平野等一望无际。远处,还有人在此牧羊,虽处在札幌市区,但是却是十分悠闲自在。不远处的丘陵上建有一座雕像,雕像坐北朝南,手指西方,底座上刻着一行英语“Boys be ambitious”
“这谁啊”夏目漱指着雕像问道。
“克拉克博士,北海道大学前身札幌农学院的首任校长,这句话就是他在离任返回美国的时候留下的一句话,现在成为整个北海道人的开拓精神的象征。”
“诶,这么厉害吗?”夏目漱脸上的表情有点惊讶。
“没什么”羽生青空摸摸自己的鼻子,“真正北海道的精神精髓早就刻在我们北海道人的骨子里面了,并不会因为一座雕像的具象化,就像莎士比亚的《哈姆雷特》,在不同人的心中有着不同的样子一样。没有人能够具象化。”
夏目漱点头,对他的话表示赞同。
过了一会,他长叹一口,“上车吧,我带你去北海道大学转转,你来这里不带你参观一下我的母校,怎么都说不过去。”
“怎么?你想在一个东工大的学生面前炫耀一下?”
“不,我只想在你面前展示一下法学系的实力。”羽生青空笑道。
“你赢了。”
很快,车子就驶到北海道大学的门口,夏天的大学,里面绿树成荫,与其说是大学,不如说是公园更为恰当,学校中心大道是一条南北向的大道,各个学部分布左右。
“走,带你去学校参观,北海道大学最最出名的就是白杨林景观,再就是克拉克博士雕像,雕像你刚刚看过了,但是白杨林你绝对是没有见过的。”没等夏目漱回答,羽生青空便拉着他往白杨林走去。
“羽生”不远处一个,看着年龄比较大学长冲着羽生青空打招呼道。
正在跟夏目漱聊天的羽生青空一愣,抬头看向来人,一脸欣喜,“最上学长。”
“嗯”最上学长走到他们身边,看见羽生青空身边站着的夏目漱,问道,“这位是?”
“我朋友,夏目漱”羽生青空回答道。
“夏目漱,这是跟着我教授的研究生学长,最上毅。”
“你好,我是夏目漱,请多指教”夏目漱微微鞠躬自我介绍道。
“最上毅”最上毅低头回应道。
“跑这里来干嘛?不是放假么?”最上毅向羽生青空问道。
“带朋友过来玩玩啊”羽生青空摸摸自己的鼻子,“不说这个了,前辈你的检察院考试准备好了没有?”
“不清楚啊,无论怎么准备都觉得没准备好,行了,不说了,我还有点事,走了”最上毅拍拍羽生青空的肩膀,“再见,你们玩,我先走了。”
目送着前辈走开,羽生青空接着拉着夏目漱往前白杨林走去,逛完景观林,已经是下午五六点了。
“走吧”羽生青空看看手表,“还有不到三个小时,就是前往东京的航班。”
“嗯?这么快?”夏目漱脸上表情一僵,“哇,我以为能多玩会呢。”
“夏天的北海道远不如冬天有意思,以后来,冬天来才是真的好玩。”
到达机场的时候是晚上八点,距离登机还不到一个小时两人匆匆忙忙的上了飞机,一个半小时以后降落在羽田机场。
与羽生青空在机场分别,夏目漱回到自己租住的小屋已经是晚上十点多左右,匆匆忙忙的洗漱完毕,躺在柔软的床上,夏目漱却失眠了。
尽管身体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但是脑中的思绪如同电影一般不断疯狂的回忆,明明想要忘记,去如同打地鼠一样,总有新的想法不断涌出。
孤零零的小床上,躺着一个孤零零的人。
不知过了多久,向失眠妥协的夏目漱起身,走到电脑旁,打开邮箱,翻找半天通讯录,却没有找到能够倾诉衷肠的人。颇为烦躁的关上电脑,重新躺回床上。瞬间,潮水般的回忆淹没了他,某些开始忘记的东西又被名为回忆的动作翻找出来。
他想到白石麻衣。
回国以后,夏目漱曾经写过几封信给她,信里面写着他的邮箱。但是不知怎么,这几份信全都石沉大海,没有一点回音。
“可能她忘了我吧”夏目漱也曾自嘲道,“可能某些东西根本经不起时间的冲刷,可能我真的是她生命里面的匆匆过客。”
“见了那么多人,为什么见不着想见的她?”抱着这样的想法,夏目漱渐渐睡去。
梦里,他又梦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