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人话!”把门修好了的周野牧上来说话了。
轻轻把雪之下拉开,给材木座贴上几张起爆符,拿起刀,架在他脖子上。和善的笑容挂起来,对着材木座讲:“到底什么事儿,压缩在20字以内,多一个字就把你咔嚓了。”
“就是我这个小说,想投稿。然后,有没有人帮我指正一下。”材木座慌张拿出自己的稿子,保命。
“来来来,大家快一起帮他。”周野牧抖了抖自己的袍子,觉得上面第四代目这几个字,更加的鲜艳了。
另外三个人没有动,只是以看变态的眼神看着周野牧。
周野牧,明白了。出言解释:“我是一个手工爱好者,身上带点纸,带点刀具,这也是非常正常的嘛!”
雪之下看他的眼神更加不善,又添加了几分鄙视。
比企谷的死鱼眼逐渐富含DHA,仿佛在说:这也行?
只有由比滨结衣眼神逐渐发光:“真的吗?其实我超喜欢手工的,原来搞手工要这些材料啊,这么特殊,很难买啊!在哪儿买的?”
周野牧露出了孺子可教的眼神:“自己打造的,每个手工爱好者,都有自己的习惯,外面所有的如同妖艳贱货一般的器材,可不是一个合格的手工爱好者,应该去使用的。”
雪之下拉住了由比滨,把这个好奇宝宝按住。
接着就是对周野牧一记直拳后接加侧踹腿。
周野牧应声而倒,心想:粉色,小猫,不亏!
雪之下看着倒下的人渣,满意的笑了笑:果然,放弃合气道,学散打,很有用。
揉了揉自己有些发红的小手,淡定的拿过稿子,分发给社员。
地上的也是,一样。
整整齐齐复印了5份,一份扬了,现在捡起来。搬了个板凳来,看样子想要听听意见。
由比滨有些好奇的问到:“这是小说吗?好厉害的样子,可是我们看到原稿会不会不太好?”
材木座推了推自己的眼镜,认真的说道:“其实我想参加一个轻小说新人赏,写出稿件后,想找人评阅一番,进行修改。当然,因为我没朋友,所以就来这里了。”
比企谷吐槽:“总感觉你面不改色说出了什么非常不得了的事情。”
“放网站上不行吗?”周野牧问。
“不行,他们说话太过于直接,我怕直接回心态爆炸,直接死掉。”材木座擦了擦自己的汗,也不知道是冷的还是热的,或许是趁热呢?
周野牧摊开一看,沃日,汉字还挺多的。就是错别字挺尴尬,但是作者嘛,不写几个错别字,那是人吗?那是有编辑!没有编辑的作者,一定是有错别字的。
这都是正常的!
中二的人,谁没脑子里写过长篇小说,看看这群扑街作者。
哪一个不是更新的时候,双眼无神中二元素被榨干。只能水水群,看看帖子,不断补充。当中二浓度提升的时候,又觉得自己行了,然后更新。然后断更,然后太监,然后换个马甲重开一本。
一通稿子看完,感觉脑子可能不太对劲。
抬头,瞅了瞅别人。
比企谷早已放弃,双眼无神,依多年经验来看,此时此刻他虽然翻开了稿件,时不时回翻一下,但是本质上,稿件上面应该有个手机。
比企谷同学非常厉害,早就做到了手中无手机,但是心中有手机的境界。
坐在比企谷旁边的是由比滨结衣,这位同学也是非常厉害,但是比起比企谷同学差了一点。稿件在她手中,已经翻来覆去好几遍了。看样子是试图找出自己认识的日国字。
回看雪之下,嘶,雪之下真好看。
呸呸呸。
想什么不好,非要想女人。哼。
雪之下认真严谨的态度,值得学习。
周野牧不禁也被这种态度感染了,决定做一回编辑,开始修改起错别字。改了一会儿,放弃了,错字有点多,这种还是让专业的编辑头疼去吧。
于是一手执稿件,一手快速翻动,使出了自己成名绝活,量子阅读法。
揉了揉脑袋,雪之下拍板了:“这件事情今天晚上大家再去做,先休息吧。”说完,带头收起了东西,要离开。
推开门,如此的丝滑而又轻松,雪之下的脑洞逐渐被打开:这个,周上野牧,修门这么好的吗?
当然,面不改色,站在门外对着大家叮嘱:“明天,同样时间,大家一起过来。就这样,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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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周野牧进到社团教室的时候,雪之下淡淡的黑眼圈,以及想要杀人的气势不断积攒。收回了嘴边的骚话,默默的倒了杯红茶,就坐下。
待到比企谷和由比滨坐定,材木座也来了。
谁也没开口。
比企谷看起来也是一脸疲惫像是被榨干了,只有由比滨一切安好。比企谷不禁好奇地问:“昨天晚上你看了吗?怎么精神这么好?”
由比滨结衣瞬间炸毛:“怎么会,就是看了啊,但是休息的比较早而已。”冷汗在脸颊和脖子上蔓延,逐渐下滑到衬衣上。
大概再多点,衬衣就能变成透明了的吧。
材木座鼓起了勇气,向前面四位鞠躬:“诸位,请点评一下!让我听听世俗的意见吧!”
然后四位输出,不对,是三个输出,怼脸。
一晚上积压的不满喷涌而出,把材木座,彻底淹没。
材木座从有些畏畏缩缩的,到彻底放松,舒张,逐渐面无表情。
现在只剩下由比滨结衣同学了,但是这位同学明显没有做好准备,衬衫的一小部分已经逐渐透明。但是问题不大,补刀还是会的。
由比滨结衣:“那个,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很厉害呢,认识好多生僻字。”
三人齐声:“那是错别字!”
事后。
材木座,眼镜掉在了地上,瘫软在椅子上,椅子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吱吱声。
看着材木座,比企谷有些不忍心,接了一句:“其实轻小说这个嘛,文字不重要,插图最好看了。”
啪!
拆木座彻底倒下了。
气息逐渐延长,也愈发粗壮。
材木座怎么可以倒下呢?艰难的捡起眼镜,半跪在地上。双眼逐渐有神,发出了自己的疑问:“你们,还愿意再看吗?”
啊,青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