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嫣然拉住他,“不算什么事儿,为这种人发火不值得。”她想了想,和宁安说,“叫她的人去回了,便说陛下叫她宣太医瞧了。看她还有力气使人过来寻陛下,我看她也没什么严重的,明儿在永康宫请安的时候就送两卷佛经,哦,算了,送宫规吧,亲叫给皇后娘娘。”
她笑了下,她还拉着沈初寒的手,沈初寒就把玩她的手指头,听她接着说,“你与她说清楚了,别让我发现代笔,不然就不是跪个把时辰这么简单了。”她看沈初寒,“郎君你说我这样做妥当吗?”
沈初寒放下她的手,重新拿了筷子塞她手里,手挥挥示意宁安去办,“不过小事,有什么妥当不妥当的。这种人,给个面子就真当自己是主子了。”
“诶,人家父兄都还在呢,为两朝邦交,就先当她是个主子呗。”
世上哪儿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这后宫全都是孔的地儿。第二天就叫人都知道了朗月派人去长信宫请沈初寒的事儿了。
“她不要命啊,敢在怡妃那儿抢人。”
“就是,怡妃可是出了名的嚣张跋扈,惹着她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偏我说什么初生牛犊不怕虎都是唬人的,明明是不知者无畏呢。”
朗月站在她们不远处只觉得脸上一片热一片冷,她不明白,有什么理由呢,新嫩的人眼巴巴的过来请了,她还比怡妃年轻,沈初寒有什么理由会不乐意过来呢。她摸摸自己的手,还抄了两遍宫规,她本想找人代笔,却终究没有。
对那怡妃,多少有点畏惧了。她们说得对,那怡妃这般嚣张跋扈,除了一张还过得去的脸有什么好的呢,可是大齐皇帝偏偏是喜欢她,更是容忍她这样对待自己,她不是被抛弃的公主,她分明是被光荣送过来为了维护两国邦交的。
她垂下眼,想起那日舒璎在她边上说的话,“我只是可惜罢了,昭容这样年轻,性子又这样好,长相更是没得说了。一上来就是昭容位子,要是陛下稍稍注意一些,假以时日哪里还需要受这样的委屈……”
是,我不该受这样的委屈。
莫嫣然看了看自己的指甲,低头和清浅说,“你觉得大红色如何?不过现在还有染色的花儿么?”
清浅也学她的样子微微皱了眉头,“有是有的,不过娘娘涂了大红色就有点老气了。毕竟主子您才二十呢。浅浅的粉不错呀。”
“粉有什么好的,总叫人觉着气势不够……”
“娘娘。那朗昭容又出事了。”疏影快步走进来,她眉眼间倒是半点不着急,莫嫣然听到是朗昭容也不着急,回去和清浅又说一句,“我现在染指甲是不是太短了?染起来怕是不好看?”
“哪儿能呢,娘娘的指甲怎么染都好看。”
得了满意的回答,她才去看疏影,“又什么事儿啊,真是麻烦。所以我说嘛,文化不同不能谈恋爱,都叫人送过来了还这么不老实,一天三番的闹事儿。她父兄要知道她是这么一个德行恐怕是后悔死了吧。”
疏影憋了憋笑,“这次倒是闹大了,陛下对她不满到极点了。”
“陛下本来就不喜欢她,她又怎样了?”
“说是在御花园里头跳舞扑蝶呢。”
“这不是老把戏?怎么能惹着陛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