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一个无人区。
她曾远望过去,昔日美丽的花树烧焦了枝干,如风中残烛。
孩子们的宿舍变成灰砾,他们有的来自不同的地方,有的则是处于同一个城市,在一出生就被抛弃了。
是孤儿院给了他们第二次生命。
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兄弟姐妹。
然后,大火无情的毁去一切。
如今,萧然怎么可以这样说院长。
这是两人确定关系以来第一次争吵,闹得不欢而散。
萧然离开去外地拍摄片子,宋嫣全身心沉入案情,甚至连家也不回了,日夜研究脉络。
她的侧写越来越清晰,那是一个男性,年龄在二十岁到三十岁之间,曾遭受过严重的心理创伤,家中或附近有一片花圃,种植着不祥之花。从院长死去前的表情来看,他应该与院长认识,也许就是熟悉的人。
与院长接触最多的是……孤儿。
寒意突然窜上背后,顺着脊骨袭击向大脑。
摄像机的镜头定格在云野的脸上,“卡!”。
今天有大夜戏,晚上的温度骤转直降,灯光师还在打光,工作人员还在布景。
云野悄悄的趁着白时卿没注意,和周围无人,往他腰上一拍,一贴一个暖宝宝。
白时卿:“……”他还在生气,他不能崩。
虽然可能云野并不明白他到底在气什么。
云野确实不明白,只当他生病了脾气不好,但是病都好了,为什么还不理她?
啊,男人的心,也像海底的针呢。
贴完她就一声不吭的跑出化妆间。
白时卿:“……”
他没有撕下来,虽然这不符合他的原则,会影响镜头效果。穿上外面的戏服,果然,凸出来了一点,白影帝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要花时间来将其弄平整。
然后,弄不平整……
白影帝崩不住了。
欲撕不撕。
撕还是不撕,这是个问题。
他突然扶住额头笑了,觉得自己也变幼稚了。
他出来,导演看了一眼,和服化道商量了一下,给他换了件不紧身的外搭,黑色皮衣上身,时髦值蹭蹭蹭的往上涨,白影帝看起来飒的不行。
众人在夜色中开拍,那夜色中的矫健身姿真是迷了众人的眼,宛如猎豹一般,他站在高高的屋顶上,鼓风机将他的下摆吹的呼列而飞,他长身而立,圆圆的月亮在他背后,沾染了红色,像血月一般。
而正下方,是一片无边无际的玫瑰花海,一个女人坐在轮椅上,抬眸望向他。
缓缓的,唇角绽开一个诡异的笑。
她在艳红色的花海中,摘下一朵玫瑰,尖刺刺穿了肌肤,鲜血凝结成滴落了下来,她将鲜红的花朵放在右眼前,慢慢开口,“我等你好久了。”
男人摘下墨镜,捂住了自己的右眼,那剧烈的疼痛仿佛又袭来,令人不可忍受。
警察局在深夜接到报警电话,宋嫣带人赶到时消防局的人还在灭火,那个给他们打电话的人指了一处。
被火包围的花海中,一个女人静静的躺着,双手张开横直,整个人呈现出一个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