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卿一边喝着酒一边想着明语说的那一人。
平时挺聪明一丫头,这种时候就显得特别笨。明语看着她认真思考的模样,好笑不已。他出了房门,上了房顶,他也想看一看房顶的景致,是不是比地下更好。不然为何姜卿总喜在这片屋顶上同人共饮。
“哎,明语。夜色正浓,你要去哪里呀?”姜卿拎着酒壶跟了出来,就见人飞身上了屋顶。她无语望天,飞身坐在他身旁。胳膊肘怼他一下,笑着调侃他:“干嘛,火气太旺了,上屋顶找凉快吗?”
明语睨她一眼,不做声,自顾自的小酌着。
“哎呦,夫君~不要不理人家嘛~”姜卿嗲声嗲气地说着,头靠在他的身上蹭啊蹭。
“老实一点。”明语被她磨得无奈,虎着脸按住她的头。
姜卿笑嘻嘻地换了个姿势,躺在屋顶的瓦片上,头枕在明语的大腿上,笑着说:“我跟姐姐从来都是背靠背坐着的,明语,想尝试一下吗?”
明语手中的酒壶快空了。好在他这些年的酒量有所增加,从一杯倒到一壶倒,进步确实不小,不然此时早已滚下房顶了去了。听到姜卿的话,他淡淡地说:“不想。”
“我也觉得你不想,我还是喜欢看着你,你看你脸都红了。”姜卿看着明语,许是酒意熏染,明语此时的脸上的红十分明显,看起来十分诱人。姜卿说着伸手去摸他的脸。
明语抓住她乱摸的爪子,低头看着她。眼睛闭头顶的繁星明亮许多,瞳孔中他的脸极为明显。两腮多了一点点肉,手感很不错。明语将她的头从自己的腿上抬起,放在手臂上,自己也躺下去,头朝她的头,脚朝着另一边。
两个人相向而窝,姜卿的头枕在明语的手臂上,转头就看到他倒着的脸,依然那么俊美。姜卿不仅啧舌,男人为何要跟花儿争艳呢!
想着,不自觉的靠近他的脸,吻上他的下巴。光洁的下巴没有胡茬,姜卿忍不出出声问他:“明语,你怎么不长胡子?”
明语无语,还真能破坏气氛。他不管她,吻了吻她的眉眼,最后堵上她的小嘴,不让她再说话。许久过后,他放开她,侧头看着他,认真地说:“幽都,我陪你一起。”
姜卿想说什么,但是被他伸出一根手指堵住。然后放开,说:“不许反驳。”
姜卿心里复杂无比,她知道明语的意思。可是她的劫,她想自己抗,明语为他做的够多了啊。但是此刻看着明语认真的眼神,她说不出来拒绝的话。
罢了,依他,也让他安心。
“好。”
“夜色正浓,良辰美景,不可荒废,随为夫去修炼,可好?”明语见她应允,心中畅快。起身将人托起,飞身而下,抱进了房。
“好。”
至此,帷幔落下,遮住了一室无限的春光。
与此同时,太一山浅居,室内灯光依旧,宛若白昼。
明禾立在桌案前作画,画中是一白衣男子,只身无意配饰,一头青丝随意的束在腰间,面容带着浅浅地笑意,温柔似水。若不仔细看,实难看出着仅是一幅画。
明禾看着画中人,心情愉悦,嘴角不由地弯起一个柔和的弧度。
正在明禾看着看得出神之时,被人从身后抱住。
云昭华紧紧圈着明禾的腰,头搁在她的肩膀上看着她手中的画。心生欢喜,轻声说:“原来在阿禾的心中,昭华竟是如此完美呢,吾心甚悦。”说着,侧头在明禾脸颊上亲了一下。
明禾被他亲的红了脸,嘴硬地说:“少臭美了,才不是你。”
“呵呵,阿禾你害羞了。”云昭华看着女子脸上的红云,心中一动,原来情爱一事竟是如此美妙。难怪君上致死都无怨无悔。想着,他捧起明禾的脸,轻啄了一下他的鼻尖,说:“阿禾可愿嫁我为妻?”
明禾闻言心神一动,嫁人,是她没有想过的。哪怕是独自忍受相思之苦的那些年,她都没有想过嫁给他。如今,被他一说,她的心底也开始隐隐有所期待了。
她问:“为何是我?”
他答:“不知。我想不起自己的年岁了,许多记忆也模糊了。唯独记得主上说过,情欲都是甜的,那是我却觉得是无聊的。主上走后,我有自己的使命。现在,殿下已经长大了,也是我的主上。我想听她的命令,为自己选择一次。世间之人千千万,而我,选来选去,却只想和你亲近,只想要你。我想,我大概是心悦你的吧。”
明禾忽然有些委屈,她喜欢了他这么多年。可是他一直视而不见,让她尝尽了情之一字所含的苦,如今,她才不要轻易被他蛊惑呢。她抹掉眼角的湿润,有些漠然地说:“既然只是因为念之的命令,才让你来娶我,那你还是走吧。”
“傻瓜,说什么呢。殿下命令我为自己做个选择,又没命令我娶你。”云昭华有些愧疚,他的冷漠伤她太多了。殿下说得对,再不出手,怕是再多的喜欢也要被他消磨光了。
他将明禾抱紧一点,下巴搁在她的头顶,轻轻问一下她的青丝,缓缓解释:“过去是昭华糊涂,伤了阿禾的心。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从此以后,阿禾只需依在我身旁,开开心心地替我生孩子,可好?”
明禾被气笑了,推开他,气呼呼地说:“出去出去,能生孩子的女人多如牛毛,且你昭华公子这般风姿,随手一招,整个中云的闺阁女子都排着队抢着给你生,别污了我太一山。赶紧走。”明禾越想越生气,推着他想门外走。
云昭华见她误会了自己,感觉越解释越糟糕。干脆将人打横抱起,一脚踹开画室的房门。将人放下,起身而上,狠狠地吻住她。
明禾气恼地拍打着他,眼角留下来眼泪。云昭华被明禾眼角的湿润刺痛了双眼,吻掉那一滴晶莹。安抚地说:“你明知我心意并非那般,任世女子千千万,可我也只愿与你一人生孩子,仅此而已。阿禾故意恼我,该罚!”
明禾想要辩解,可是这人太霸道,不给她机会。渐渐的,明禾迷失在他的深情中,伸出自己的双手,与他食指紧扣,传递自己的欢喜。
夜半,情到浓处,云昭华再次问她:“阿禾可愿嫁我为妻?”
“我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