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争了,省力又讨好的事,傻子才会跟你争。”
邵以南笑着给他一巴掌,“我刚才说的事,你到底同不同意?”
钟离睿想也没想就摇头道:“不行,你我哪有那么多心思防着司晴,这种事还是让烨昭来做吧。”
邵以南又给他一巴掌,“什么都让他做,你是用来当摆设的么?”
“先别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了。”“先办正经事。”
“什么正经事?”邵以南坐在他身上不动,“我的正经事就是色诱不成,该找个地方去面壁思过了。”
钟离睿忍不住反驳道:“你还没开始呢吧?明明是占了我半晌的便宜。”
邵以南跳下床,随意披上外袍,“没开始更好,我这战略方案作废就是。”
钟离睿被气得半死,威胁道:“你信不信我找别人去泻火?”
“可行!”邵以南点头赞同,一面说一面坐到桌案前,“不过就是那些女人,陪你陪我还不是一样。你想要哪个?我去帮你叫。”
“邵以南!”钟离睿俯身从床榻板上拿起一只鞋子向她丢了过去,“你这是临阵退缩,该杀!”
邵以南接住鞋子,嫌恶地丢到一旁,转头看向他时却已变得一本正经,“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来吧,早死早超生。”
钟离睿不甘心地喝问道:“你怎么能把床上床下的事混为一谈呢?”
“你能公私不分,我自然要夫唱妇随。”邵以南反讽道,“于公于私,你都不该把司晴赐给寒兄。怕你这后宫乱?早就乱了,你都不知道么?”
“于公于私,我都不该让司晴进宫。”钟离睿不耐烦地摆摆手,“此事容我再好好想想吧。”又瞪她一眼,“难得你有自知之明,自你进宫我便知道乱了,只是不想乱得不成样子。”
“依你之见,你和寒兄都不能收留司晴,那么。”邵以南目光微闪,“为何不把她赐给靖王呢?摆设而已,放在何处又有何不同?”
“靖王那个人……”钟离睿苦笑,“我怕他不出三天就把司晴弄死。”
邵以南语带嘲讽,“即便弄死又如何?你何时开始怜香惜玉了?”
“毕竟是个无辜的女人家……”
邵以南打断他的话:“若非众将士不屑斩杀一介女流,你以为她能活到今日么?”
“倒也是。”钟离睿对这些朝堂下的事从来是想起一出是一处,很快便被邵以南说服了,“如此,依你就是,明日我找靖王说说此事,让他把司晴给收了,也就安稳了。”
邵以南心内稍安,便有了攀谈的心情,问道:“你刚才那么说靖王,是怎么回事?”靖王前几年镇守边关,今年开春儿才返回京城,她见过几次,印象中是沉默冷淡,并无特别的感觉,毕竟,能比寒烨昭显得更冷漠的人,太少。
“女人把他伤得太狠,他恨女人。”钟离睿摇头叹息,“原来的靖王温文尔雅,如今却变成了千年寒冰。早知是这样,我就不该好心促成他的婚事。”
邵以南也只是道听途说过几句靖王的事,此刻听他这么一说,好奇心被勾起来了,继续追问道:“他那王妃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突然销声匿迹了?”
“那是一个江湖女子,靖王对她一见钟情。当时靖王远在边关,我不忍棒打鸳鸯,便瞒着母后同意了此事。谁知道,靖王之女出生之后,王妃就不见了踪影,至今不知为何。”钟离睿斜了邵以南一眼,“最毒不过妇人心,果真就是。”
“此话有理!”邵以南点头笑道。
她这么个反应,反倒弄得钟离睿没话可说了。
“你早些睡吧。”邵以南走到床前,胡乱捡起凌乱成一团的衣服。
钟离睿连声问着:“什么叫我早些睡?你呢?”
邵以南走到寝室一角,把衣服一件件穿上身,“把司晴弄妥当之前,我得离你远一些。宸妃的棋艺不错,我找她去打发时间。”
钟离睿觉得太阳穴都在暴躁地跳着,随着她迅速地穿戴整齐,“你不侍寝,是吧?可不要怪我四处留情!”
“我要你三贞九烈了么?”邵以南笑得云淡风轻,“去吧,莫要辜负了这大好年华。”
“我要你做什么?”钟离睿恨得牙根直痒痒,“我打死你算了!”
在门外服侍的宫女听着两人的争吵声越来越高,过了一会儿,没有任何意外的,两人发出剧烈的打斗声。
宫女你看我我看你,之后就做出了若无其事的样子。这么一对活宝,大家都得试着习惯。
打闹一场之后,已到了早朝时辰,钟离睿黑着脸,气冲冲的梳洗更衣,去了金銮殿。邵以南只是有些累,和衣躺在床上眯了一觉,醒来时,就见钟离睿愁眉苦脸地坐在她身边。
邵以南打着呵欠坐起来,“怎么回事?哪个大臣死了么?”
“还不如死几个不中用的大臣呢。”钟离睿有气无力地道,“我和靖王说了司晴之事,他说不巧得很,前两日才应下了丞相府的亲事,四月初六便要纳丞相府千斤为侧妃。”
“是不巧,还是丞相故意赶在此时促成这桩婚事的?”邵以南说着就已有了定论,“一定是丞相那个老狐狸搞的鬼,他可真豁得出去,也不怕靖王一不高兴就把他的女儿捏死。”
钟离睿很本能的变成了墙头草,“靖王不答应,我也正不知如何与东篱国王提起此事,算了,过些日子再说吧。不如就依了你,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