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只狐狸还不是栽在了你手里?”他坏坏地笑着,伸手抓她最怕痒的地方。
蝶舞左躲右闪,笑得蜷缩了身体,连声求饶:“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么?”
“认错倒是快,就是没见你改过。”他惩罚性的啃噬着她日益凛冽地锁骨处。
极痒之后,身体正是最敏感的时候,蝶舞倒吸一口气,喃喃求饶的语声被他含入口中。
入骨缠棉,只有窗外的新月、轻柔的风知晓。
今日轮到含桃值夜,服侍蝶舞沐浴的时候,不经意地扫过蝶舞布满吻痕的胸前,不由赧然涨红了脸,又小声嘀咕道:“将军都是用咬的啊?”
蝶舞听了又是尴尬又是笑,抬手拍打着松木浴桶里的水,溅到含桃的衣衫上,“你个坏丫头,看你还敢不敢打趣我?”
含桃俏皮地笑着躲到了一旁。
第二日黄昏,蝶舞收到了顾姨娘和昊轩的信件,接到手里,便忙不迭走到书房里,打开信来看。
顾姨娘在信中说自己一切安好,让蝶舞不必挂念,又谆谆叮嘱她万事要小心谨慎,即使将军厚爱亦要处处留神,又说自己近日可能会和大太太一起返京,有话见面再详谈。
蝶舞看完信,心里暖暖的,又十分感伤。几个月未见了,真的很想,很想顾姨娘,好在相见之日已经不远。刚拿起昊轩的信件,含桃进来禀道:“二小姐过来了,说有大事要亲口告诉您。”
蝶舞随手拿着信件,走出院门,见到蝶翠,直言道:“你有什么事,直说便是。”
蝶钰的目光落在蝶舞的腹部,凝视片刻才笑道:“姐姐,你服侍将军可有段日子了,至今没有喜讯,你就没想过缘由么?别人在你这个年纪,可是早已为人母了。”
蝶舞一听这无聊的话,便暗骂自己多余出来见她,转身就要走。
“姐姐,我晓得原因,特地来告诉你的,你还是听我把话说完吧。”蝶翠紧走几步,拦在蝶舞面前,“这话之于一个女人,的确是噩耗,可谁让你是我姐姐呢?事到如今,我还是告诉你吧。”
含桃虚扶住蝶舞,道:“小姐,您不必在这里听人胡说八道,回房吧。”
蝶钰快速地道:“姐姐去年冬季里不是中了奇毒么?那毒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有一点比较可恶……女子误食后,此生再也别想生儿育女了。姐姐,你可得好好服侍将军,毕竟,这光景有限,任你出落得再好看,不能孕育儿女,将军又能宠你到何时?哼!”
话音未落,含桃已怒极,脆生生给了蝶钰一耳光,语声前所未有的冷冽:“二小姐,你若再在这里胡说八道,别怪奴婢跟你以命相拼!”
蝶舞则静静地凝视着蝶钰,忽然转身,走向易安居。
含桃咬咬牙,冷冷瞥了蝶钰一眼,疾步追了上去。
蝶钰若无其事地摸了摸脸颊,笑容未减分毫,对丫鬟道:“我们去戴姨娘那里,也问问她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蝶舞见到苏洛,把蝶钰话里的重点挑出来复述了一遍,静静问道:“是真的么?你早就知道了,对么?”
苏洛从来也没有骗过人,当下想说不是,脸色却已告诉了蝶舞,是的,我早就知道。
蝶舞有些茫然地转身离去。
孩子。
她的确是不想过早的生儿育女,不想过早地担负起为人母的责任,却不代表她就会一直如此,更不代表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不要和不能要,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前者是自己放弃,后者却是被迫放弃。
再想想寒烨昭只言片语中的落寞,就什么都明白了。
回到院子里,有小丫鬟说将军回来后,听说了那件事,就又出门了。蝶舞充耳未闻,心里乱成了一团麻,走回到寝室,才发现手里的信件已经被自己揉成了一团。
她机械地把信一点点展开、摊平,取出信来,有些吃力地将昊轩的话读到心里,半晌才消化掉。昊轩说,顾姨娘自去两江地带的途中便病了,到了那边又水土不服,如今身子大不如前。大老爷知道她的病多半是因了心结打不开,无奈之下,只好让昊轩护送她返京。昊轩说约莫四月中旬便可抵京,届时若是方便,让蝶舞回娘家一趟。
病了,大不如前,返京,这些词汇意味着的是回来将养,还是……蝶舞不敢想了。她只感觉到,自己的好光景似乎到了尽头,噩耗频传。
含桃、静荷见蝶舞失魂落魄的样子,心疼不已,满心盼望着寒烨昭快些回来。思忖一番,又到院中问了小丫鬟几句话,含桃道:“我去戴姨娘那里看看,不出意外的话,将军也去了那里。”
进到戴姨娘院子里,站在门外,还未和守门的丫鬟说话,就听到戴姨娘颤声说着:“不是我,将军,不是我说的。”
戴姨娘的确是怕到了极点,跪在地上一连声地洗清自己,心里恨不得将蝶钰千刀万剐。
寒烨昭没有理会戴姨娘,一步一步逼近蝶钰,轻声问道:“你方才去了期云阁,是不是?”
蝶钰见寒烨昭眸色冷凛,不由胆怯后退,直到后背抵着墙壁,无处可躲。
“你为什么要告诉她?嗯?”寒烨昭定定地看着蝶钰。
蝶钰无所依傍,手指不安地扣住墙壁,“妾身……妾身实属无心之过。”话出口,方觉自己已经语不成调。
寒烨昭一手揪住她的衣襟,一手连连拍打着她的脸颊,“无心之过?你有心么?你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