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骑望着云若不以为意的脸色,都有些不明白为什么皇后娘娘这么镇定,不过仍旧听话的止住了动作。
“若儿,(娘娘)你没事吧?”
流云和傅流烟同时冲上来,各自站在云若的一侧,眸子中闪过关切,担忧的问道,声音里面仍旧有些颤抖。
云若扯出了一丝笑容,柔声说道:“没事,我们走吧。”
傅流烟的目光落在她脖子上被江南鹤划出的那条血痕上,眼底闪过一丝心疼,掏出了袖子中的锦帕,柔声说道:“先擦擦吧,脖子上都流血了。”
温润的眸子中飞快的闪过一丝骇然的杀意,转瞬即逝,江南鹤竟然敢这样对待他的妹妹,真的是不要命了。
“谢谢哥。”
云若接过帕子,漫不经心的擦了擦,脸上露出了一个嫣然的微笑,轻声说道:“哥,玉龙雪山上面有长生果,等会回去之后我们立刻派人去找长生果好不好?啊!”
她的话没说话,从悬崖下忽然飞上来一根绳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缠住了她的腰,带着风卷残云般的速度和力量将她往山崖下带去。
“啊!”
“若儿!”
伴随着云若脸色惨白的惊叫声响起来,傅流烟脸上血色尽褪,和流云拼命的往前冲去,想要抓住云若不断的往下坠落的身躯。
然而云若下坠的力量是那么快速那么猛烈,任凭傅流烟和流云的速度已经很快了,却仍然只是抓住了云若衣襟的一角,撕拉一声,上好的丝绸在傅流烟的手中裂开,云若的身子像断了翅膀的蝴蝶一样往下坠,只留下傅流烟手中一方湖蓝色的丝绸。
“娘娘!”
追月和如烟如梦冲上来,伸出头去朝悬崖下望去,只见那个蓝色的身影越来越小,之后消失不见,所有人的心都像被放在油锅里煎熬了一遍,痛得鲜血淋漓,就连呼吸都是痛的。
“若儿!”
傅流烟已经是泪流满面,原本一双温润的眼睛此刻都能滴出血来,气急败坏的回过头去朝着青衣骑大声的吼道:“快追啊,快下去将皇后找回来!快点!”
声嘶力竭的声音,近乎咆哮的吼道,上百个青衣骑从眼前突如其来的一幕中惊醒过来,个个如临大敌,飞快的向着山脚奔去,卯足了全部的力气。
云若的四个贴身侍女早已经泪流满面,跟在青衣骑的身后,沿着整座望龙山的峡谷奔下去,只希望尽快的找到她们的主子。
“快找,找不到皇后你们好好想一想会有什么后果吧!”
傅流烟的一双眼睛通红,施展轻功向着山脚下奔去,指挥着上百的青衣骑沿着悬崖底部搜寻起来,一颗心宛若被千万只毒针狠狠的扎在心上,一滴滴的往下滴血,疼得他恨不得死去,此刻他的心里充斥着后悔,害怕和担心。
千万种情绪交织在一起,硬生生的几乎要把他逼疯,眼眶里面的泪水颗颗聚拢,模糊了他的眼睛,若儿,你千万不能有事,一定不能。
她要是有事,他这辈子都别想原谅自己。
傅流烟的心中被害怕充斥着,浑身冰凉,一双眼睛直直的望着前方,脚下的步伐也虎虎生风,飞快的向山崖底奔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快点过去,一定要快点,不能让云若有一点事。
云若从山崖上落下来,只觉得耳边的风呼呼的响着,刮得她的脸颊生疼,悬崖上长出来的树枝横七竖八的摩擦过她的身子,刮破了她的衣服,也划破了她的皮肤,丝丝的鲜血渗透出来,折磨得她几乎要死去,她握紧了手中的拳头,死死的咬着牙忍着。
咚的一声,娇弱的身躯重重的砸在地上,疼得她眼冒金星,几欲昏厥。
一双银白色的锦靴出现在她的面前,缓缓的停下,云若正想抬起头来,脖子上被人猛地一劈,还没有恢复理智的意识直接失去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她什么都不知道了,模糊之中,好像有一个人带着复杂的目光将她抱起来,那个怀抱冰冷而残酷。
傅流烟带着青衣骑赶到悬崖底的时候,心脏几乎要跳出来,脸上的血色尽褪,浑身冰冷的在悬崖底下搜寻着,声音颤抖的吼道:“快找,就算掘地三尺也要将皇后找出来!”
一百六十个青衣骑再加上墨水山庄带来的高手,带着十分严峻的精神,在悬崖底下仔细的搜寻着,几乎将整个崖底给翻遍了,还是什么都没找到。
傅流烟心如刀割,眼神里面弥漫着深深的伤痛,一种酸涩的感觉从胸臆中涌上来,几乎要将他逼疯,他浑身冰凉的站在崖底,眼睛里一片苍凉,嗜骨的悔恨几乎硬生生的要把他逼疯,声嘶力竭的吼道:“若儿,若儿你在哪里?”
伤痛破碎的嗓音里布满了难过,布满了颤抖和担忧,在山底一遍又一遍的回荡着。
“娘娘,你在哪里。”
其他的人也在不停的呼唤着,心里抱着一丝希望,希望那个他们呼唤的人能够回应他们一声。
可是,山崖底空荡荡静悄悄的,只有他们的回音又清晰的传到他们的脑海中,他们想找的那个人一点声音也没有。
“大人,这里!”
追月颤抖的声音轻轻的响了起来,传到了所有人的心底。
傅流烟的心脏几乎要跳出来,疯狂的奔过去,眼底闪烁着一阵疯狂,“哪里,若儿!”
追月望着地上的一大滩血,还有那只染在血泊里熟悉的珠花,泪流满面。
傅流烟望着地面上的珠花,排山倒海般的疼痛几乎要将他逼疯,心像被人狠狠的撕成了千万片,疼得他喘不过气来,眼底的泪水模糊了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