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公公吞吞吐吐的说道:“傅流烟大人想要先见皇后娘娘一面,他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和娘娘商量。”
司徒嘉熙的脚步停下来,若有所思的望了福公公一眼,后者吓得吞了吞口水,不敢再说话。
“若儿,你听到了吗?”
司徒嘉熙转过身去,朝着里面轻声唤道。
“恩,我知道了,一会就来。”
云若的声音轻轻柔柔的从屋里传了出来,带着浅浅的笑意。
“走吧,去御书房。”
司徒嘉熙沉下眸子,低沉的吩咐福公公。
“是,皇上。”
福公公跟在司徒嘉熙的身后,扶着他上了轿辇,向着御书房走去。
寝殿里,云若匆匆的整理了一下仪态,走了出来,流云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娘娘,傅大人在正殿里候着您呢。”
“本宫知道了。”
云若脚下的步伐没有停下来,直接来到了正殿,只见一身白衣的傅流烟脸上带着温润的笑容,修长的手拨弄着茶杯,像翩翩浊世佳公子,一下子就吸引住了她的目光。
云若轻轻的踏进门去,柔声说道:“哥,你来了。”
她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在室内萦绕开来,就像从窗外洒进的阳光,暖暖的笼罩在人的身上,轻轻的牵扯着人的思绪。
傅流烟听到她的声音,温润的视线从莹白如玉的茶杯上缓缓移开,落在她的身上,露出了一个温润如玉般的笑容,宠溺的望着她,清音清润如水:“若儿,你来了。”
云若向前走了几步,来到傅流烟的面前,静静的望着他,柔声说道:“恩。哥,傅雨鸢你带来了吗?”
她需要傅雨鸢去换回追月的解药来,所以这个时候傅雨鸢不能出现任何意外。
“带来了。”
傅流烟的声音仍旧是清润的,可是目光中却带着一丝犹疑,望着云若,声音里面带上了一丝询问:“若儿,你真的决定了,要将那个女人放出去吗?”
傅雨鸢可是欺压了她那么多年,让若儿在将军府的时候吃遍了苦头,如今她怎么就甘心将那个恶毒的女人放走呢?
光是想想他心里的那口怒气就去不掉,胸腔里涌动着一团火,烧得他闷闷的,喘不过气来。
云若微微笑了笑,望着傅流烟愤愤不平的眸子,轻声说道:“哥,我知道你还在为我过去所受的那些苦耿耿于怀,我何尝不是,那些苦头不是说放下就能轻易放下的,可是现在我更需要她去换追月的解药,那个为我如今还躺在床上昏迷的侍卫,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去死,你明白吗?”
那双波光潋滟的眸子,此刻里面是一片坚定不动摇的神色,让傅流烟想要劝说的话直接被吞回了肚子里。
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柔声说道:“罢了,既然你已经决定的事情我也不能再多加干涉,大哥只希望你过得好好的,以后的日子不再担惊受怕,幸福的过好每一天。”
这个妹妹受了那么多的苦头,他只希望以后的每一天她都是快快乐乐的,将以前所受的苦全部补回来。
“哥,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云若微微弯起了唇角,眼睛里面不再有怨恨,不再有担忧,纯粹的笑了,笑容里全是温暖和感谢,感谢傅流烟一直以来都照拂她,为她阻挡伤害,为她忙前忙后永不停歇。
傅流烟轻轻的叹息一声,感慨万千的说道:“若儿,看到你开心我也就安心了。”
云若浅浅的微笑,忽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柔声说道:“哥,我托你打听长生果的下落找到了吗?”
不管如何,她的心里总是充满了期待的,一双明亮的眼眸直直的望着傅流烟。
“若儿,还没有找到,你再等等吧,我多派几个人去打听打听。”
傅流烟有些歉意的望着自己的妹妹,轻声说道。
“哦,也只能这样了。”
云若轻轻的垂下眼眸,明明知道寻找到的希望是那么渺茫,亲耳听到傅流烟的回答之后仍旧是抑制不住的失望,心底涌起了一丝淡淡的哀愁。
她长长的睫毛轻轻眨了眨,小小的身影是那么的安静,安静的散发出一种莫名的悲哀,让傅流烟的心忍不住一阵阵的扎得生疼,“若儿,你别这样好吗?你这样哥看了心里很难受。”
傅流烟看见她这个样子,心里也很难受,忍不住将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柔声说道:“长生果一定会找到的,你放心吧。再给大哥一点时间,好不好?”
云若抬起头来,冲着傅流烟轻轻的笑了一下,刚才涌上来的失望消散得无影无踪,轻声的说道:“谢谢大哥。”
她的眼神环顾着四周,眼底浮起盈盈的笑意,转移开了话题道:“长生果的事情我们以后再说吧,傅雨鸢现在在哪里?你带我去看看吧。”
傅流烟看见她的模样,也不好再说什么,轻轻的点了点头,“好,我让人将她带上来,好不好?”
“行。”
云若的唇角弯了弯,不再去纠结这个问题,轻声的说道。
“将她带上来。”
傅流烟的眼神落在如烟和如梦的身上,眼神里面多了一抹威严,对着云若的时候温润的脸色也染上了一层严肃,宛若换了一个人。
“是。”
如烟和如梦微微弯腰退了下去,没过一会儿,穿着粗布衣裳的傅雨鸢就被带了上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娘娘,奴婢真的知道错了,您大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