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出去!”司马亦下令道,他不想让人知道前眼的小兵便是萧雅公主,出于私心的想要保护于她。若是那些人知道了定要萧雅当人质。
“可是殿下您的伤!”
“出去……”
众将领虽然担心司马亦,却无奈不得违抗军领,只得出了书房。
两人一站一坐,相对无语,司马亦微弯着身子,右手捂着肚子的某处,脸上毫无血色,眼神却是那样灼人,他紧盯着梨画的容颜,仿佛要将他深深印入心底。
梨画却误以为那眼神是想取她性命的意思,毕竟她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用她的性命尚不能令邹卫放弃攻城,留着何用?以司马亦的行事作风,今天他看来是逃不过了。早知如此,她便不会回来取这玉笛了。
“过来为本王包扎伤口。”久久了,司马亦说了这么一句。
梨画不敢有怠慢,立马取来药箱,开始为他处理伤口。
方止住了血,梨画上了药,便赶紧包扎好。她并不是专业人世,只是在军营里见多了,这些事情便慢慢就会了。
“三殿下,快些走吧,相信过不了多久邹卫的大军便到此。”听说城门已被功破。
司马亦并不说话,只是看着蹲在自己身前为自己疗伤的人,双手一个拉提,将梨画的身体靠向自己,低头便吻向他的唇,并不是细细的品尝,而是粗鲁的采撷,很久之前他便想这么做。
梨画先是一愣,回过神后立马推搡着他的身体,也许是碰到了他的伤口,司马亦一声闷哼之后放开了梨画。
而梨画则跌坐于地,怒目向司马亦。这个可恶的男人,他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知不知道那是她的初吻……虽然有怒,梨画却不敢拿这男人如何!
司马亦并没有想到那么多,他只是随了自己的心意,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令他如此想要得到,不考虑身份,不考虑年纪,不考虑权势或是敌对的情势……
“等着我,总有一天我会回来的。”留下一句话,司马亦带着他的人离开了府坻。
邹卫正式占领了容县。
胡夏国的降兵可保住性命,被囚禁了起来。
容县的百姓们则恢复成以前的样子,进了城,邹卫并没有大肆屠杀,比梨画想像的要好许多,他一直以为像邹卫那样的人应该是冷漠无情的。
战争是百姓们的恶梦,却是想要立功升官的人的美梦!
梨画、萧雅、邹睿和柳州成四人已换下了胡夏士兵的战衣,着回镜水国的衣服。这会正行走于容县大街之上,四个俊美的少年一经过,引来不少侧目。
只是大街上的光景实在不好,四处血迹斑斑,众人正在清理惨死的尸体,用水将血迹冲去!一股股恶心的血腥味弥漫开来,萧雅实在受不住,蹲在一边干吐起来。
“公主,还好么?”梨画关心的问道。
“哎,我说你不行就别跟着我们,一个女孩子家不待在家里玩刺绣,跟着我们干嘛?”邹睿本就不喜欢与萧雅同行,奈何萧雅就爱跟在梨画身边。看着两人亲昵的那样,他就不舒服。
“关你什么事儿?我又不是跟着你!”
“我们这是办正事儿呢,你一个女孩子跟着多有不便!”
“梨画又没说什么,你急什么呀你!”萧雅一脸欺负人的表情看着邹睿,小手不忘偷偷的扯梨画的衣服,要他帮自己解围。
梨画本不想管这两人的闲事儿,无奈自己把柄在她手,不得不唯她是从。
“邹大哥,算了,公主难得有心跟我们一起出来,就随她吧!”这话说得其实很是牵强。
“你听到没有?听到没有?我跟的人是梨画,不是你,所以请你不要算数落我!”
邹睿和萧雅只顾着拌嘴,而柳州成和梨画已然开始查看这街上的伤兵情况。
“柳大哥,这里的伤亡人数,需要的一些药材食物等,我们得尽快报到洪将军那里才行。”梨画看着满街的伤兵,心中极不舒服,再者邹卫已下令,不得伤害城内的百姓,可是城内的百姓本就是胡夏国的子民,就是镜水国兵将再如何对他们好,他们却并不打算收留或是帮助受伤了的镜水国兵将。
“我们的粮草都停放在以前邕河那边,要将这些东西运过来,至少要花上一天的时间!胡夏国储存的粮草早已在他们逃离之时能毁的毁,部分也被百姓抢了精光。”
“如果容县的百姓能主动献出粮草,那至少能为我军解决一些问题。”
“谈何容易,容县毕竟是胡夏国的城池,我们占领别人的国土,他们又怎么会支持我军呢?”梨画本身就拥有强烈的爱国意识,当然能体会百姓的想法。
“不见得!百姓毕竟想要的只是平静没有战争的生活,只要谁给得起,他们就向着谁!”
不知何时,邹卫出现在众人面前,解说了梨画所担心的问题。
“主帅!”几人向邹卫行礼,再看萧雅,已无人影!
“粮草之事你们不必担心,洪将军已经去处理,你们几人去招集成中的百姓,今夜傍晚在教场集合,能招到多少是多少。”这是邹卫每攻下一座城池必须做的,他要收服民心!如若不然他们军队难以融入百姓不说,说不定哪天敌军再返攻城,百姓助之,那他们必定吃大亏!
“是!”三人令命而去,邹卫也向着萧雅逃走的方向而去。
“邹大哥,柳大哥,我们分头行事,傍晚在教场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