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我王妃,战事可暂且搁下!”
“不可能!”
“我皇妹在镜水国死于非命,而且是在新婚夜死的,你说镜水国如何给我胡夏国交待?”
司马亦也不想与她兜圈子,从始至终他要的都很明显,只要她嫁他!他不怕战争,生来他便是注定在战场上生存的男人。只有战场才能令他得到自己所想的,而她的出现,注定让他的人生更加辉煌!
“你知道一开战意味着什么吗?”
“死人?我无所谓,但是,你不一样,你在乎的人越来越多了!”只要她一直不答应婚事,那么她身边死的人会越来越多,比如辜陌死!
“什么意思?”
“聪明如你,难道还想不透吗?”只说到此,一个高大男子走进了八角亭,在司马亦身边停下,行了礼!
梨画几乎是不可置信的,那人竟然是鬼四!
“鬼四,不可能?”鬼四是他的人?难道从头到尾,一切都是她想错了方向?鬼四若是司马亦的人,那辜陌列放在陌白身边的又会是谁?
另一个细作,到底是谁?
那么,要置辜陌白于死地的是司马亦,而不是辜陌列?
“这世上有什么不可能的?但是我告诉你,还有更不可思议的事情呢!”司马亦看着梨画的眼神,玩味中带着势在必得!
她是太自信了,只带一个随从便来了这里!以为这样,辜陌白就会安然无羔了吗?
黑色的棋子落下,司马亦脸上的笑越来越动人心魄!
“画儿,你输了!”
低头看着棋局,她确是输了!
“三殿下果然棋艺高超!”心计更不在话下!他乱了她所有的计划!
“不是我棋艺高,而是画儿想得太多,顾及的太多!如何,再来一局?”二人默默将棋盘上的黑白子收起来,却没有人再说一句话!那样的场景,看得大宝心惊肉跳!
“三殿下,我们谈个条件如何?”梨画提道,但她并没有把握能让司马亦感兴趣!可是她需要时间,不论是整顿军纪或是制定战计都很需要时间!纵然她恨他入骨,而此次来将欲取他人头,可如今自己对他而言,实在是弱得不足以为敌,所以她只能提这样的要求!
“哦?”
“半个月时间,镜水国对于公主之事必有一个完满的交待!开战只会两败具伤,届时死伤惨重,何必呢?”
“我凭什么答应你?”哪个上战场的士兵没有死的觉悟,死伤他不在乎!只要能得到他想要的……
“为两国众多士兵着想,如今我镜水国大军即将压境,不论是我镜水国或是胡夏国,只要一开战,那便是人命,你忍心看着自己手下就这样丧生么?”
“画儿,聪明如你,应该知道跟我谈条件就应该拿出吸引我的条件!”
果然,士兵的生命动摇不了他!身为一个军人,他的血液里流淌着的就是疯狂的战场血液!人命,在这个恶魔眼中根本一文不值!
梨画早就想到了!但她还是提了!
“我镜水国退出容县二十里之外呢?”这等同于将容县让给了他!
梨画轻轻淡淡地道,手中的棋子落下,便收了他不少的黑棋上来!
果然,容县对他是有极大诱惑力的,下棋的手停了下来,静静地看着她。继而执起黑子,落子,又收了梨画不少白子!
“如今辜陌白身受重伤,若想拿回容县,我轻而易举!”
“三殿下未免太过自信!”
“那我们试试看如何?若一个月之内,你守得住容县与辜陌白,公主之事,我们一笔勾销,若是我拿下了容县,那么我要一位王妃,梨画王妃!”
棋局僵持着,两人对峙着,“公主之事,只怕由不得三殿下作主吧!”
“画儿放心,我说得出,做得到!到是你……”
“哼,想拿回容县,只怕三殿下痴人说梦了!好,那我们就以一月为限,一个月后,无论谁胜谁负,此战将结束,双方不得追究!”
梨画觉得自己疯了,竟然和恶魔定下这样的约定!而同时自己又是自私的,竟然拿镜水国三十几万大军的性命换了自己的自由!
司马亦要的是自己,他句里词外的意思无非是想得到自己,与公主之事无关!只要一个轻轻点头,成了他的王妃,那么这场战争将就此结束了!
可是她做不到,她已经放不下辜陌白了,更不可能嫁给一个杀害母亲的仇人!
“这可是画儿亲口说的,不可反悔!”一抹得逞的笑在司马亦嘴边荡开!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当中,而非梨画!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此时,司马亦一枚黑子落下,棋局也在些分出了胜负!
“画儿,你又输了!”
梨画一阵惊骇,没想到司马亦棋艺竟如此高超,她的棋艺在镜水国里算得上数一数二的了。可今天竟然输给了他!
自己毕竟还是显得生嫩了,司马亦怎么说也是比自己长了十岁的人,又是运筹帷幄的一方战将!像这样一边下棋一边与人谈判的,他只怕是熟得不能再熟了,一心两用,她对付不了他。今日输给他也算是情有可原!
“姐姐……”就在此时,一个声音传到众人耳中!是梨庚!
“庚弟!”梨画一回身,便见一个小小的身影向自己奔来,姐弟相拥于八角亭内。
她有想过今天会见到梨庚,但绝不是这样的见面方式,或是在臭气熏天的劳房内,或是在有许多士兵的议事堂中。唯独没有想到会是在这样环境优雅的别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