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馆内间
陈除夕一脸错愕的看着眼前的刘谷生,艰难的发出几个音节:“神明?拐你?”陈除夕今天一天受到的惊吓他过去七年还多,对于一个八岁的孩子来说这种对他尚未完全形成的世界观的连续冲击实在是有些大了。
可能也是今天发生的一系列匪夷所思的事让陈除夕本就跳脱的性格中出现了一丝奇怪的东西导致发生了巨大的化学反应,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现在的陈除夕还是一个做着和神明打架的小屁孩子呢!
“嗯!”刘谷生用力的点了点头,委屈的像个三千岁的小孩子。看着陈除夕好奇的眼神刘谷生心中一阵郁闷:那么多英雄事迹不问,非要问他一生中唯二一次“光辉事迹呢?”
毕竟是活了三千岁老头子,养气功夫还是修炼的十分好的,硬生生的将脸由青色憋成了正常的颜色。甚至还挤出来了一丝笑容,至少刘谷生自己觉得那是笑容。
“刘老爹,你是脸抽筋了吗,要不要蛋娃儿帮你揉揉。”陈除夕一脸担心的看着刘谷生,说实话洗干净的陈除夕卖相还是不错的,五官精致脸肥白肥白的,让人很有一种想上去捏一把的冲动。
刘谷生脸上额颜色又慢慢的变的深了起来。
“刘老爹你还会变脸呐,是修行的人都会吗?”
刘谷生:“@*&%^%”
.......
“我在三千年之前第一次进入祖地,当时的我只是一个小散修,在几个大门派的把关之下都是各门派的精英弟子进入祖地,我当时也就想着来看一看祖地大开的盛况,进入祖地对于我们这种散修来说就是一种奢望,然后就在祖地之门快关闭的时候,我脚下踩到一块石子一滑,抢先最后一位弟子进入了祖地,几大门派对进入祖地的人数是有严格限制的,我进去了剩余的那个人自然就进不去了,理所当然的我就成了各大门派的追杀目标。”
刘谷生脸上的神色再次委屈起来像个三千多岁的孩子:“我那时候只是一届散修,那是那些精英弟子的对手,自然是被杀的抱头鼠窜,当我被逼入绝境的时候,有个人在我耳边说道:‘我救你一命你帮我镇守此地六千年’那个时候敌人的刀都快落我身上了,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面前的敌人全部都化为飞灰消失不见。”
“而且从那之后我走到哪儿哪儿就有宝物,要么就是两方修士拼的你死我活,要么就是干脆没人发现,当时年轻的我就如此轻易的上了套,美滋滋的看一件拿一件,直到祖地大门重开出去的时候,我正准备偷偷摸摸的溜出去,修炼个几百年,在外界称王称霸。结果我又踩到一块石头,滑倒在地直接昏迷了。”
刘谷生脸上有着五分委屈,三分找到倾诉者的满足,两分愤怒,他又开口说道:“这就很离谱你知道吗,我当时虽然实力不强,但好歹也是个三品修士,怎么可能连续踩到石头,还昏迷。”
陈除夕也委屈巴巴的说道:“我不知道”
刘谷生一愣,对啊陈除夕还没开始修炼怎么知道三品修士是个什么概念。五分委屈,三分憋闷,两分愤怒出现在了刘谷生的脸上,刘谷生一挥手:“反正就是很厉害,一个人把我们村里的牛都打死都没问题”
“刘老爹,我们村里没牛”
“那就猪”
“也没有猪”
“鸡!鸡!鸡总有了吧。”
“鸡是村长家的你打死他家的鸡了你的书馆就开不下去了。”陈除夕脸上一件事一副求知欲很强的神态。
刘谷生“&*()……%……”
刘谷生惊异的盯着陈除夕开口说道:“你小子从小贱气就这么深厚我看是个练剑的好苗子啊!”
陈除夕眼前一亮:“刘老爹真的吗,那你可不可以叫我剑术。”
刘谷生一愣,说实话陈除夕在祖地的孩子中根骨悟性都算极佳的,但是他还真没有过作为一个处男就收徒的想法,刘谷生思索着,突然他注意到一个东西——陈除夕的嘴巴!那时怎样一张嘴巴啊,唇红齿白,如此迷人,直到刘谷生看得陈除夕有些发毛了才咧开嘴说了一句:“行。老爹收你做徒弟,你先回去吧,等会儿你娘亲该担心了,对了把这本书带回去今天看完。”刘谷生拉住准备出门的陈除夕塞了本书给他:“明天你别去李海棠的那儿,直接来我这儿,为师教你修炼。”
陈除夕木讷的点了点头,此时他的小脑袋还有些发蒙,放着文质彬彬的李海棠不要找一个自称三千岁看起来也有三千岁的糟老头最做师父?
独留下刘谷生一个人在内间脸上的皱纹不断挤拢挤拢最终形成了一朵秋天的菊花。
李海棠站在剑上扶着肩膀,埋怨道:“这老头子下手没轻没重,疼死爷了。”蓦然身后一股沛然巨力传来,顿时李海棠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一声哀嚎:“我的剑!”
李海棠看着面前的刘谷生一脸憋屈,要是他打的过这老头,肯定会让他知道菊花为什么会枯萎,刘谷生也不管面前的的李海棠心里的想法,没给他说话的机会:“陈除夕以后是我的徒弟了,不会去你那儿。”然后又拎起李海棠随手一丢。
李海棠在空中想了很多,这老头怎么笑的这么邪,“叫”他过来就为了这事儿?这老头莫非是疯了,我要不要告诉我爹,我爹打不打得过他。
还没等李海棠的思绪完全发散就掉到了一个硬邦邦的物体上,甚至于发出哐当一声,李海棠站起来正准备骂两句就又趴了下去,林子中发出人神共泣的声音:“我的剑!我的剑我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