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封顺利打听到了粮仓位置的所在,这次他没再花时间去处理这八名士卒的尸体,而是径直朝着粮仓的位置而去。
看守粮仓的士卒们在面对凌封时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凌封进入粮仓内简直如履平地。
约摸一盏茶工夫,粮仓内的火越烧越大,附近终于有士卒发现粮仓这边着火了,便开始在军营内大喊呼救。
不断有零星的士卒向粮仓奔来,其中有几名士卒率先赶到,他们看到凌封在粮仓的大门处守着一动不动,好像对粮仓着火漠不关心似的,便急道:“你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赶紧进去救火啊!”
凌封也不搭话,根本没有搭理他们,这几人看凌封不为所动,便不再管他,说着便要准备冲进去救火。
凌封站在粮仓外把守着大门,拦住这几名士卒一个也不让进去:“别急别急,还不到时候。”
一开始这几人看凌封穿着和他们一样的铠甲,还以为是自己人,其中一名士卒则是心急如焚:“这火都烧得那么旺了,还要等到啥时候?再晚咱们改日就没饭吃了啊。”
“火还不够大,再等等,再等等。”凌封又道。
“你疯了!”那当前一名士卒怒道,上前就要推开凌封冲进去救火。
结果凌封二话不说,一把捏住此人的脖子往前一扔,那人立刻躺在地上不动弹了,“都说了还不到时候,你急个啥?”
其余几名前来救火的士卒见到这一幕顿时吃惊极了,“此人一定是龙川城派来的奸细,大家一起上,杀了他!”
剩余几名士卒立刻拔剑冲了上去,不过他们人太少了,根本不够凌封杀的。
接下来陆陆续续地又有不少士卒赶到,看到凌封面前躺着的数具尸体,顿时一愣,立刻便明白过来,二话不说提着兵刃就朝凌封杀过去。
不过这波人虽然比之前明显多了些,但是还是不够,片刻工夫又躺了一地的尸体。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好一会,增援的东境军士卒终于越来越多,如潮般向粮仓涌了过来。
这时凌封看来人实在是太多了,根本杀不完,而身后粮仓内的火也烧得差不多了,就算是此刻放这些士卒进去救火也完全来不及了。
于是凌封突然发足急奔,向后奔到军营外围一栅栏处纵身一跃,便跳出了东镜军军营。
东镜军大营以西不远处,魏臣看到敌军大营之中火光冲天,顿时激动不已,“凌兄已经得手了,弟兄们立即行动。”
随着魏臣的一声令下,刚刚还漆黑一片的夜色中,突然亮起了无数的火光,顿时喊杀声声震四野,众人在魏臣的带领下迅速朝东镜军大营袭杀而来。
东镜军大营里的士卒们大多还在睡梦中呢,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喊杀声,顿时惊慌失措一片大乱,无数士卒衣衫不整的从营帐内冲出来,慌忙的整肃着身上的衣着。
中军行营之内,吕博南突然从床榻之上猛地弹起来,仔细一听,似乎到处都是喊杀声,营地之外仿佛乱糟糟的,于是立即冲了出来,身上的外覆甲胄也未来得及穿,急问道:“怎么回事?”
“禀靖侯,有龙川城守军偷袭我军营地。”一名一直等候在外的主将道。
“来了多少人?”靖侯问道。
“对方喊杀声振聋发聩,应该不少于三千人!”
吕博南向前急促地走出数步,爬上瞭望塔仔细观察了一会不远处正向军营袭杀过来的龙川城军队,掷地有声地道:
“不必惊慌!赵成身受重伤,绝不敢率领龙川守军主力出城偷袭,对方这阵势倒像是声张声势。”
吕博南又顿了顿,道:“传我命令,立即集结一千骑兵,由吴校尉统领立即向对面之敌冲杀过去,另外军营各部立刻集结就位,听我号令随机应变。”
吴校尉对吕博南的决定有些不以为意,“靖侯,据属下判断对方少说也有两三千人,为何你却只让我带一千人杀过去,这样岂不是会被对方围歼?”
“哼,他们这只不过是疑兵之计,想吓唬吓唬咱们罢了,”吕博南坚定道:“你速速前去,我敢断定他们最多也就五百人而已!”
吴校尉有些犹疑,以他的观察敌军最少也有两三千人,而靖侯却说敌军最多只有五百人。
为何他和靖侯的判断相差这么大呢?而且靖侯对于自己的判断似乎是胸有成竹的样子,到底靖侯和他谁对啊?
不过军令如山,即便是错的也要立即无条件执行!他还是带着一千士卒很快奔出军营,向对面魏臣带领的人马冲杀而去。
“报!!!”
这时一个士卒急奔过来跪在吕博南面前,“禀靖侯,军营粮仓失火!”
“什么?”吕博南顿时大惊:“好端端的怎么失火?现在火势怎么样,可还能补救?”
“粮草……粮草已经燃烧殆尽!”那士卒语气悲愤而绝望,声音仿佛在颤抖和哭泣。
吕博南顿时一个趔趄,又在士卒的帮扶下重新站定,用手捂住额头半晌,脸色极为绝望,粮草被毁的消息对他打击太大,一时半会竟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片刻之后,吕博南才渐渐恢复过来,眼中充满了愤怒,“这些粮官都是死人啊?看个仓库都看不好!把他们给我全都抓过来,我要立刻将他们全部斩首示众!”
“他们已经全死了!”
那士卒喘着粗气,“而且还有不少及时赶去增援的士卒也被杀了,定是有奸细潜入了军营。”
“什么……”吕博南似乎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事实,“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偷偷潜入我东境军的大营烧毁粮草,还杀了那么多士卒?”
这时旁边一名主将揣测道:“会不会是前几日亲率精骑偷袭我军后方,与赵成夹击我军的那名女将?”
“报!!!”
这时候又有一名士卒惊慌失措地跑到吕博南面前跪倒在地:“禀靖侯,有三名士卒被人杀死了,凶手还将他们的尸体靠在营帐之外。”
“报!!!”
又一名士卒慌忙地跑过来禀报道:“禀靖侯,军营茅房外的草丛中发现三具裸尸,经确认尸体皆是步兵七营的。”
吕博南顿时整个人都沉默了,又气愤又惊讶。
信息量太大,他一时竟是不知道该是先问哪边的情况才好。
“报!!!”
只是正在他处在短暂的茫然之时,又有一个士卒匆忙地跑过来禀报道:“禀靖侯,军营东北角发现一巡逻小队的尸体,共计八人,伤口均在脖子之上,诡异的是现场竟然没有丝毫打斗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