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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吃早饭的时候,知夏告诉父母自己要去一趟Y市,因为事情比较急,所以吃过早饭就要赶过去。

“你昨天不是刚跟我们回来吗?怎么走的这么急?”俞晓一听女儿接着要走,有点着急。

“妈,我本来也只是不放心你们所以才跟回来的,这次正好Y市有点小麻烦,因为我离的比较近,所以我去一趟就直接回去了。”知夏把早就编好的理由说出来。

康少南听女儿的话眉头微微一皱:“你去Y市干什么?有什么小麻烦非要你去?”

“是姚氏集团的酒店里有点小麻烦,不过也不是很大,原本安莫琛要来的,我这不是正好跟你们回来了吗?”

“姚氏集团跟你有什么关系?”一听女儿的话康少南索性放下筷子看着女儿问。

“爸,我这不是顺路吗?”父亲对安莫琛有抵触心理,倒是正好方便她去查案。

“你顺什么路?咱们家是住在Y市吗?”康少南生气的反问。

“妈……”听父亲的话,再看他生气的表情,知夏求助的看向母亲。

俞晓也有点不舍女儿,毕竟她刚跟自己回来,可是一听她是为了自己那个准女婿才去的,立即看着老公劝道:“笑笑也不是小孩子了,你就不要对她管这么多了,随她去吧。”

康少南看妻子一眼,再看看对面的女儿:“我看你就是欠那个安莫琛的。”说完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知夏看父亲的表情立即笑着冲老妈做了个胜利的手势,俞晓也看着女儿一笑。

吃过早饭没多久,知夏就拿着自己的包直接离开了。为了不让父亲起疑心,她先去了长途车站,买了一张去Y市的车票,接着打车去了飞机场,订了一张飞往S省D市的机票,因为飞机要到晚上才能起飞,知夏一直在机场大厅里等着。快中午时,接到了安莫琛打来的电话。怕机场里的广播声让他听到起疑心,知夏拿着手机出了机场大厅,重新给他打了回去。

“亲爱的,你怎么连个电话都不给我打?是不是回了一次老家,你就把我忘到九霄云外去了?”手机一接通,安莫琛懒洋洋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是呀,大哥你是谁呀?”反正时间还早,为了不让他起疑心,知夏笑着跟他开玩笑。

“完了,这下真不记得老公了。不会是你那个娃娃亲回去了吧?宝贝儿,我是你老公呀,安莫琛。”安莫琛听知夏的话,在电话那端一阵哀嚎。

知夏被他逗的直笑:“本姑娘还是未婚呢,你是谁老公呀?大哥,你是不是打错电话了?”

“你未婚?孩子都有了你还未婚呀?小样儿,等你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老实交待,这会儿在哪儿玩呢?”

“在商场里呢,陪我妈出去逛逛。”

“是吗?那让咱妈接下电话,我跟她老人家聊两句。”

“你还是算了吧,我妈跟我爸在一起呢,要是我爸知道了,又是没我的好果子吃了。好了,不跟你聊了,我继续逛街了。”知夏边说边要挂电话。

“宝贝儿,别急呀。你就一点儿也不想我?”

“想。想死你了。我真要挂电话了,你自己玩吧。”

“那你什么时候再给我打?”

“一会儿我要去茶园一趟,那里信号不好,等我回去的时候再给你打吧。拜拜。”

“好吧,你继续逛街吧。”安莫琛说完收了线,扭头看向旁边的小伍:“怎么样?”

小伍点点头:“她还在S市。”

“具体的位置呢?”

“太远了,时间太短,现在还查不到。”

安莫琛点点头,有点担心她的处境:“希望她别做傻事……”

*

无论安莫琛怎么担心,知夏还是坐上了晚上的飞机,直接飞去了D市。下飞机的时候还是凌晨两点的时间,知夏拦了辆出租车直接去了F县。等到出租车到达F县的县城时,已经是早上的五点多了,天已经大亮。好在知夏坐飞机时就睡了几个小时,再加上出租车上的一个多小时睡眠,也就差不多了。

因为之前来过一次,所以知夏先去找了家酒店住下来。因为时间还早,知夏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先把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事从头到尾整理了一遍。确定自己这一次最先查的,就是姚万根的真正身份。

天大亮的时候,知夏先在酒店里吃了早餐,这才拿上自己的包出了酒店。因为上次已经去过西城区,知夏这次首先去的就是那里,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再碰到那个老大爷。拦了辆出租车直接去了目的地,可是这次知夏在那里转了半天,问了附近很多的人,都没有什么收获,最后只好失望而归。

坐车回酒店的路上,知夏想起上次在小煤窑里碰到的那个老大爷,既然他知道当年的那场矿难,是不是说明他对当年姚万根的身份也有一定的了解?就算他不认识,也能说出一点内幕,想到这里,她让出租车司机改道去了当时的那个村子。虽然那个老大爷只是偶尔提了一句,但她还是记得那个村子的名字叫荷花村。好在司机对那一块儿也很熟,跟知夏谈好价钱就向着荷花村开去了。

一路上,知夏跟这位司机聊起了小煤窑的事,对方一听她的话连连摇手:“姑娘,我劝你以后在这里,千万不要随便打听这种事。”

“为什么?”

“一不留神会招来杀身之祸,幸好你还是个女孩子家,别人也不会起疑心。以后这种事,还是别问的好。”

听司机这么说,知夏沉默的笑了笑,也没再说下去。

出租车司机以前去过荷花村,所以倒是没走冤枉路。只是知夏在路上发现,司机跑的这条路,根本就没经过上次自己走的那片小煤窑。而是走了另一条大路,车子在荷花村的村口停下来,知夏付了车费,看着出租车离开,这才转身走进了村子里。

现在正好是上午,又过了农忙的季节,所以路的两边时常能看到一些村民坐在路边,穿着背心短裤,摇头扇子聊天说话。知夏一个个的问过去,大家一听她要打听的人,接着全都脸色一变的摇摇头,拿起小板凳回家了。知夏一路走过去,凡是听到这件事的人,没有一个肯开口告诉她的。村民的异常反应让知夏敏感的察觉到,在自己走后的这段日子里,那个老大爷一定发生了什么事。一想到这里,她的心里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看看前面是一个小卖部,知夏口渴的厉害,看着门口坐着一个体型肥胖的中年妇女,便走了过去。

中年妇女是小卖部的主人,一听知夏的口音就知道她是外地人,摇着扇子走进小卖部,拿了瓶矿泉水给她。把胳膊靠在柜台上,磕着瓜子打量她。

“妹子是外地人吧?是来这里探亲的吗?不买点礼品什么的?”这位大嫂看上去很健谈,看着知夏笑着推销自己小店里的东西。

知夏笑着点点头,看出这位大嫂眼里的那点心思道:“那我得看看这个村子里有没有我要找的人,要是有,我就买,要是没有我今天就白跑一趟了。”

知夏的话一落大嫂立即凑过来问她:“你想打听谁?这个村子里从南到北,从西到东,还没有我不知道的人。说吧,你想打听谁?”

知夏看看小卖部里也没有其他人,便把上次自己碰到的那几个人说了一遍,当然最重点的就是那位老大爷。可是知夏的话一说完,这位大嫂接着就不吱声了。淡淡的看一眼知夏挥了下扇子:“你说的这几个人我都不认识,你走吧。”

知夏一路走过来,所有的村民全都是这副表情,真是让她郁闷极了,看这位大嫂的表情,她拉开包的拉链取出钱夹,从里面取出一百元放到大嫂的面前。

“我知道你肯定知道我说的人,这算是信息费,只要大嫂你告诉我,礼品我多买点。”

看着眼前那一百元,大嫂的眼睛亮了亮,但还是有点嫌少的一撇嘴巴:“就这点儿钱……”

知夏看她的表情知道是嫌钱少了,立即又拿了一百元。

大嫂的眼睛一亮的直接拿过去,快速的塞进自己的口袋里叹了一口气:“唉,其实你想找他估计也没什么用了……”

“为什么?”知夏紧张的反问。

“那个老头子估计也活不过这几天了,反正就剩下一口气撑着。”

“上次回来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一听大嫂的话,知夏的心瞬间揪到了一起。

“那时候还不错,但他们回来的第二天晚上,村里就来了一伙陌生人,不知他们是怎么知道的,把那几个跑回来的人全都又抓走了,就这个老五头儿,他那个外甥拼了命的保护他,拿着一把锄头跟那些人愣打。这俗话说的好,横的怕愣的。那些人被他还真给唬住了,但是老头子还是被人给打了一顿,你想想,就他那身子骨,正常人一拳就把他打倒了。所以从上次之后,他就再没起来,一直躺在床上,前两天还说要打电话,现在听说只剩下一口气了。我们都寻思着他是不是在等人呀?”

“那大嫂你快带我去吧。”

“那这礼品?”

知夏听她的话立即拎了一些提上,再把钱交给这位大嫂,这才跟着她一起出了门,向着那位老大爷住的地方走去。

两个人大约走了七八分钟,知夏跟着这位大嫂拐进了一个小胡同,进去第二个大门就是了。大嫂不想让别人知道是她带的路,把知夏送到门口就走人了。知夏推开红漆大门走进去,大门口拴着的一条狗立即汪汪汪的叫起来,狗一叫,正屋的房门就被人打开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晃着膀子走出来,看着知夏拎着礼品有点疑惑。

“你找谁?”

“我找五爷爷。”

对方听她的话皱了下眉,抬手冲她不耐烦的一挥:“你找错了,这里没你找的什么五爷爷。”

自从进了这个村子,所有人对自己都是这种态度,知夏倒也不在意,提着礼品向前走了几步,看着他道:“上次五爷爷从小煤窑里出来,是我救的他,如果他真的在这里,希望你能让我见他一面。我有很重要的事要找他。”

“你叫什么名字?”对方听她说是救五爷爷的人,语气有些松动。

“明知夏。”

小伙子的眼睛一瞪:“你真的是明知夏?”

“是的。”

“你跟我来。”小伙子一听立即转身带着她进了正屋,再推开旁边的一个偏门走进去,知夏立即跟着进了房间。

一走进去,知夏就看到那个五爷爷正全身虚弱的躺在床上,那双深陷下去的眼睛直直的看着房顶,嘴巴一直在动,却听不到他在说什么。她立即放下礼品走到床边,看着床上的老人正是自己要找的那个老大爷,几天不见,他却已经变成了现在这个模样。知夏一把抓住他的手,紧紧的看着他:“大爷,我是知夏,我又回来看您了。您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看着躺在床上的老人,知夏的眼里蓄满了泪水。

床上的五爷爷听到知夏的喊声,终于缓缓的转了下头,看着身边这个女孩子正是自己要等的人,他立即虚弱的动了动嘴巴,声音嘶哑的说了几句,但声音太低,知夏却什么也没听到。

旁边的小伙子立即凑过去:“您说什么?”

五爷爷在他的耳边嘶哑着声音再次说了一遍,知夏并没听清说的是什么。

可小伙子抬起头来对着知夏道:“他问你找到吴亮了没有?”

知夏立即歉疚的摇摇头:“对不起大爷,我还没找到。”

小伙子俯在老人的嘴边,听了一会儿,半晌抬头看着知夏:“他说姚学军当年曾经有一个特别好的朋友,在县政府工作,叫陈万银。”

“那你问他陈万银是负责什么工作的?”知夏紧张的追问。

小伙子把知夏的问题重复了一遍,不一会儿看着她:“他说他也不清楚,不过当年的警察局局长知道。”

“警察局局长叫什么名字?”

小伙子摇了摇头:“他说不知道。”

知夏又问了几个问题后,老人再没说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来,知夏不忍心再打扰他,握着老人的手安慰道:“大爷,您放心,我一定会查清的。”

老大爷听着她的这句话,那双苍老的大手微微握了下知夏的手,像是在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任何的牵挂,微微的闭上了眼睛,握着知夏的手,也跟着松开了……

知夏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一次重回F县,会是跟这位老人最后的诀别。当那位小伙子趴在老人的身体上嚎啕大哭时,她的眼眶里也瞬间溢满了泪水。可她知道,再多的泪水也无法为四里屯的一千多人申冤,更无法让已经离世的五爷爷活过来。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查清当年的姚学军和他的那个好朋友陈万银。把那场矿难的真相大白于天下。这才是为那一千多乡亲和五爷爷能做的。

告别了荷花村的村民,知夏又返回了F县。好在荷花村虽然离县城有些远,但村民听说她跟五爷爷的交情后,专门找人用一辆三轮车送她到了县城。看着村民离开,知夏转身向马路对面的酒店走去,快要走到十字路口中间的时候,就看到一辆白色的小面包,疯一样的向着她冲了过来,现在明明是红灯,可是面包车司机像是完全没看到,疯一般向知夏冲来。眼看就要把直直的撞上来,千钧一发之际,知夏迅速向前猛然一跃,车子擦着她的身体呼啸而过。

知夏站定身子时,发现那辆车子早已经不见踪影了。

“姑娘,你没事吧?”有一位大嫂走过来看着她关心的问。

“我没事。”知夏笑笑,看着车子消失的地方沉默了片刻,心里明白自己很可能已经被人盯上了。知道这里不安全,她快速的抬脚回了对面的酒店。

知夏回到酒店里时,已经到了下午的时间,她先去餐厅里吃了点午饭,接着回了自己的房间。知道自己现在很可能已经在别人的监视中,她先警惕的隔着窗户看了看楼下周围的情况,没看出什么异样,这才走到床边拿出手机启动了开机键,找到队长的电话打了过去。

“队长,麻烦您帮我查点东西吧。”

“你想查什么?”

“帮我查一下S省D市F县,二十年前这里的警察局局长叫什么名字?再帮我查一个叫陈万银的人,他应该在县政府工作,你帮我查一下。”

“你现在在哪儿?为什么要查这些东西?”

“我就在这个县城里,队长你多长时间能帮我查到?”

“明知夏,你跑到那里干什么?马上给我回来。”纪尚锋一听明知夏跑到那么远的地方,一下子怒了,在电话里冲她吼了起来。

“队长,查不到线索我不会回去的。先这样吧,今天晚上我给你打电话。”知夏说完就收了线,接着关了机。

纪尚锋没想到这个丫头说挂就挂了,接着打回去时发现手机居然真的关机了。

“这个臭丫头,知不知道自己去的什么地方?”纪尚锋皱了皱眉,转身快速的走出了自己的办公室。

*

自从自己拿到小本子,姚雪婷昨天晚上一个晚上睡的都不安稳,甚至可以说她根本就没睡着。手上握着的,是无数人想要得到的东西。在没拿到小本子之前,她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拿到小本子然后用它来换回自己的自由。可是从真正得到的那一刻开始,她发现自己不能白白被那个周墨翰控制。她要用这个小本子来报仇,她要把那个周墨翰以及他那个sheng长养父,都送入地狱。让他们为曾经对自己犯下的错误付出应有的代价。

可是,该怎么做呢?

自己现在身单力孤,就算找个可靠的帮手都找不到。自己家的人已经不可能了,可是外面能帮到自己的朋友更没有几个。唯一一个最好的朋友董贞贞也只是个公司的小员工而已。

到底找谁帮忙呢?

姚雪婷想了一圈下来,最后把目标定在了自己的二婶身上。那个女人在自己家安插眼线,而且欲望心极大,如果给她一点希望,她肯定会为了小本子的事尽全力帮自己。

就在她一直沉思的时候,床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把她吓了一跳。从床里猛然间坐起来,拿起来看了看,是周墨翰打来的。她立即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接通了电话。

“怎么这么长时间才接?”周墨翰的声音不阴不阳的传过来。

“刚刚睡着了。”

“是吗?你的睡眠质量还真是够好的,这样也能睡的着?”周墨翰讽刺的反问。

“什么事?”

“你说能有什么事?暗室找到了没有?”

“要是轻易就能找到的话,小本子早就被人拿走了吧?”

“呵呵,不错呀。回姚家几天知道反驳我了。”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我进去过两次,里面所有可能的地方都找了,连卫生间的马桶都找遍了,根本就没有你说的什么开关。你是不是被人骗了?”

“不可能。你再想办法仔细找找。要是找不到的话,后果你是知道的。”

“哼,除了杀了我你还能什么高招?”

“呵呵,姚雪婷,别以为你现在在姚家,我就拿你没办法了。我告诉你,如果你做不到,我有一千一万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

“那我再想想办法……”

“这样才是乖孩子。”周墨翰边说边收了线。

姚雪婷听着电话里的声音紧紧的咬了下唇。

*

知道自己现在不能轻易出去,知夏在酒店的房间里等了一个下午,快晚上的时候才拿出手机给队长打了个电话。

“队长,怎么样了?”手机一接通,知夏就迫不及待的追问。

“嗯,查到了。二十年前F县的警察局长叫罗家生,不过这个人在五年前就已经死了。”

“什么?死了?他是怎么死的?”知夏郁闷的反问。

“好像是死于一场车祸,具体的没查到。”

“那陈万银呢?他在县政府任什么职位?”

“他只是一个小科员,没任过什么大职,不过二十年之前,突然辞职下海经商去了。”

“那他现在在哪儿?”

“在南方的Z市,现在已经退休在家,早就不做生意了。”

“队长,你没查错吧?”如果陈万银真的是在南方的Z市,那说明陈万银根本就不是姚万根,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知夏,有件事我要通知你一下。”

“队长你说。”

“明天中央首长来军区视察,你需要回来一趟。”

“队长,我回不去。”知夏觉得他肯定又是在诈自己。

“你父亲也是随行人员之一,不信你可以打个电话问一下。特地跟你说一下,这次来军里视察的人是宗里。所以你必须要回来。这是命令。听到没有?”纪尚锋在电话那端吼上了。

“可是我还有事没做完呢。”自己好不容易来到这里,说什么也不能轻易就撤了。

“明知夏。”

“队长,对不起了。”知夏说完直接收了线,接着按了关机。

*

第二天一早,知夏先起床吃了点早餐,接着出了酒店去了这个县城的警察局。因为她来的比较早,警局里的人没有几个。听说知夏来报案,而且案子还跟二十年前的警察局局长有关系。办案员觉得不敢怠慢,直接把这事反应给了刑警队长。

知夏在大厅里坐了没一会儿的时间,就被叫进了刑警队长的办公室。

“你说你想替二十年前的警察局局长申冤?”刑警队长叫郝文朋,看着眼前这个女孩子言谈举止并不像个普通人,倒是多了几分兴趣。要知道二十年前的警察局长,那也不是个普通人物。

“是的。我觉得他是被人陷害而死的。”知夏很肯定的回答。

“你是罗局长的什么人?”虽然罗家生已经死了几年,但郝文朋还是称呼他局长。

“远房亲戚。”

“你叫什么名字?”

“明知夏。”

“好。那你先回去吧。我们要先查一查,看是不是真像你说的那样。”

“您能帮我查一下他家现在的具体地址吗?我想去看看。”

“对不起。案子我们肯定会查,但是现在还不方便透露他的信息。”对方直接拒绝了她。

“您觉得我会对他的家人造成伤害?”

“那倒不是。我们也有自己的手续,查案肯定要一步步来。”

知夏听他的话明白他不会再告诉自己什么信息,但是好不容易来一趟,她怎么也不能空手而回。坐在椅子上沉默了一会儿,她拿出手机给远在W市的刑警队长赵子明打了个电话,简单说了下自己这边的情况,然后把手机递给了郝文朋,希望他接听一下。

听知夏在手机里称呼对方是队长,郝文朋半信半疑的接过来,对方跟他谈了几句之后,郝文朋把手机又还给了她。知夏谢过赵子明之后,收了线重新看着郝文朋。

“刚才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的身份。”郝文朋看着知夏抱歉的解释。

“还希望郝队长能替我保密。”

“这个你放心。罗家生的案子正好五年前我就接手过,这样吧,今天我没什么事,亲自带你去看看。走吧。”罗家生接到赵子明的电话后,态度发生了改变,拿上车钥匙带着知夏出了警局。

车子驶出警局的时候,知夏看着身边的郝队长随意的问道:“郝队长也是这个县城的人吗?”

“我不是。我也是外地来的。调到这里。”

知夏点点头:“那您知不知道二十年前这里发生了一起矿难?”

郝文朋笑着摇了摇头:“这个还真不知道。我是五年前才调到这里来的?当时正好接手的案子就是罗局长的车祸。当时很多人都说是他杀,但是经过现场勘察后发现只是一场意外。”

“一个警察局长所处的位置太敏感,就算是他杀也不能报吧?意外车祸比他杀的影响要小了很多。”知夏一针见血的反问。

郝文朋微扭头看她一眼,接着看着前方笑笑,没说话。

“既然那件案子是你经手的,那这些年你跟他们家的人来往过吗?他们家还剩下什么人?”

“罗局长死了之后,家里还有个几十岁的老母亲,妻子和女儿。前年的时候他母亲病逝了,女儿也已经结婚嫁人了,现在家里只有一个妻子。日子过的……”

哐。

郝队长的话还没讲完,旁边不知从哪里突然蹿出一辆越野车,哐的一声就撞上了两人的车子。车子顿时失去控制一般向旁边的人行道冲去。郝队长眉头一拧,立即猛打方向盘,知夏立即扭头看过去,就看到一辆黑色的越野车再次疯狂的向两人的车子撞过来,根本不管现在到底是什么时间。

“这伙混蛋。”郝队长边打方向盘边脚踩油门,也向对方的车子撞上去。

知夏猛然从包里抽出随身携带的手枪,摇下车窗对着越野车的车胎打过去。

随着呯的一声巨响。

对方的越野车瞬间失去平衡向旁边的人行道猛冲过去,接着撞上了人行道旁边的围墙,这才停下来。

郝文朋一看立即方向盘一打,吱的一声把车子停在路边,拔枪就下了车,看到里面的两个男人早已经跑下了车,向着人群多的地方猛跑。两个人追出去没多远,一辆黑色的桑塔纳就停在两人的身边,接着快速的向着知夏和郝文朋相反的方向开走了。

“他们是冲我来的。”看着那辆车桑塔纳开远,知夏喘着粗气郁闷的道。

郝文朋看她一眼,收了枪跟她一起往事发地点走:“跟罗局长有关?”

“差不多吧……”知夏不想跟他说的太详细。

郝文朋没再追问,拿出手机先给手下打了个电话,让人来清理现场。两个人在车子里看了看,没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两个人回了车上,郝文朋看着她笑笑:“枪法不错呀。”

知夏摇摇头:“可惜没抓到他们。”

郝文朋发动了车子,向着罗局长家快速的开去。有了刚才的经历,两个人熟悉了很多,话题自然也多了起来。

“看来你来到这里已经有人盯上你了。你一个人来的?”郝文朋倒是有些佩服知夏的胆气。

“是的。看来他们想置我于死地。不想让我查下去。”

“对方什么来历?”

“现在还不清楚,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郝文朋笑笑:“那倒是。”

两个人路上虽然聊了很多,但知夏一直对他有所隐瞒,自己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就算对方是警察也要多长个心眼儿才行。

两个人很快到了罗局长的家,车子驶进小区在罗家生家的楼前停下来。郝文朋快速的下了车,带着知夏上了楼。罗家生的家在五楼,两个人很快爬上去,郝文朋敲了敲门,很长时间都没人来开。两个人在门口等了一会儿,可是无论两人怎么敲门,都没有人来开门。就在两人快要放弃的时候,对面的房门倒是打开了。

“你们找谁?”对方是个老大爷,探出头有点警惕的看着两个人。

郝文朋立即亮出自己的身份:“大爷,我是警局的。这位是我的搭档,请问罗局长的爱人去哪儿了您知道吗?”

“回老家了。”

“回老家了?什么时候的事?”

“应该是昨天下午吧,她老家来人说要接回去住一段日子,我当时正好倒垃圾,碰到两个年轻人替她拿着行李下楼,当时随口一问才知道。你们来晚了……”

“大爷,您知道她的老家在哪儿吗?”

老大爷摇摇头:“不知道。好像在东山那一带吧……不是很清楚。”

两个人谢过老大爷下了楼,郝文朋开着车子带着知夏离开了。把知夏送到酒店门口,郝文朋开着车子离开了。离开前郝文朋给知夏留了手机号,叮嘱她遇到任何事情都可以给他打电话。知夏回了酒店,想着今天的经历实在有些郁闷。

看来那些人,真的已经盯上自己了。看他们今天的行动,好像是要置自己于死地。想想她来这里的事根本没告诉任何人,可是那些人是怎么知道自己的呢?难道是从荷花村的村民口中听说的?

不过不管他们是从哪种渠道得知了自己的消息,只能说明他们的动作真够快的。看来自己想在这里安安静静的查案是不可能了。只是不知道接下来的时间里,还会发生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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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之所以为美,是因为有丑陋衬托,善之所以为善,却是否因为有恶的存在?人性本善,还是人性本恶,没人说得清道得明。但万事皆有缘由,探其根由终会发现道理所在,判明得失。人心难测,以一时一面观之犹如盲人摸象,难窥真容,但人之习性常常贯穿终身,极难更改,看透此点,善加利用,事实洞明,人情达练。善应何而生,恶为何要惩!善恶之道,路在何方,只能去脚下觅得!一个天生不详之人,襁褓之中患有疱疹重症,祸及生母病逝。且天生丑陋,生父弃之,祖父嫌之,这样一个倍遭唾弃的婴儿像其本名“章朗”一样,生龙活虎活了下来。天道昭昭,变者恒通,居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恶行善施,遗祸千载。且看受尽冷眼成长的少年,如何仙道求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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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为政悟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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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政悟语》从领导思想、学习、方法、艺术、处事、修养、励志、自律、心理等方面,进行了深刻的剖析和解读,是为政者做好领导工作的参考书籍。
  • 天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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