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来时没有认真听过她弹的曲,这次南门墨倾倒是认真听了一遍。
刚烈与柔情并存,像极了恋人间的轰轰烈烈和满腹柔情。
南门墨倾小酌了一杯佳酿,7在莺雪琴音的尾音落下时放下了酒杯。
“姑娘琴艺非凡!想必是打小就学了吧。”南门墨倾似笑非笑的问。
莺雪眉眼含笑,从容不迫的答,“公子说笑了,奴家这半吊子的琴艺,实在是称不上非凡二字。”
“姑娘何必自谦。”南门墨倾再斟了杯酒,修长的手指轻捏住杯子边缘,“不知姑娘酒量如何?我能否敬姑娘一杯?”
莺雪拿起一旁桌上的白玉酒壶,为自己斟满了酒杯,“承蒙公子夸奖!理因是莺雪敬公子。”
说完端起酒杯,以衣袖掩面一饮而尽。
南门墨倾随后也把杯中酒饮尽,“我看姑娘倒是不像这风尘中人。”
他轻轻浅浅一句话,让莺雪含着的笑凝了几瞬,“公子说笑了,这风尘女子,哪还有什么像与不像的。”
“是吗?”南门墨倾轻扯了下嘴角,“不知姑娘可否知道城郊陈家酒庄?”
南门墨倾不再绕弯子,抬眼直视着对面的莺雪。
莺雪的脸色在他说出陈家酒庄时白了一瞬。很快就又恢复正常,泰然自若的面对着南门墨倾的审视。
“我看公子也不像是流连这烟花之地的人,来这春风楼怕是另有所图吧。”
“只是公子怕是找错了人,我莺雪一介风尘女子,哪里知道公子口中的弯弯绕绕。”
南门墨倾并不在意她的话,也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只等着人停了声音,才缓缓吐出话来。
“如果我说能帮你报仇呢?”
“公子在说什么,莺雪听不懂。莺雪哪里来的仇家。”莺雪微微捏住了桌下的裙摆,缓解着心中的恐慌。
“陈雪姑娘再这样下去就不爽快了,我是来找你合作的,又不是来替宋家翻旧账的。”
南门墨倾开门见山的说出了那个让莺雪颤抖的名字。
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还是在昨天,这个名字…她都快记不得了。
仔细算来,也不过是一月有余的日子。
“我怎么信你?”既然对方都知晓了,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
“就凭这个。”说着,南门墨倾低头从腰间掏出一块金边镶嵌的腰牌,上面大大的国师二字端端正正的稳坐中央。
莺雪看清了上面的字,也是被这个身份吓得不清。
“民女拜见国师大人。”莺雪手脚慌乱的起身,为着自己之前的无礼,行了一个大大的跪见礼。
“起来吧!不必如此多礼,我在何原县是微服私访。此事也是暗中调查,尚未有结果之前不得暴露身份。”南门墨倾收了腰牌,对着地上的人说。
“是。”听见了他是微服私访,莺雪不敢有半分懈怠。
“那不知公子要莺雪如何做?”莺雪怎么也没有想到,有一天她还能有将宋家和刘远这一伙人绳之以法的机会。
“姑娘现在可还有当初被迫卖入春风楼的证据?”
“有,当初为了逼迫我,亲自签字画押的人就是宋博文。春风楼里有一个规矩,凡是卖到春风楼里的姑娘,除了卖身契外还有一份买卖协议,只不过那个是老鸨和卖主各持一份。”
“但是宋博文为了羞辱我,让我时时刻刻记着自己是被他亲自送进来的,而把属于他的那一份给了我。”
“这个,我至今都有好好收着。”
说起那些不堪的往事莺雪眼中慢慢的积攒起了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