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计施一番话后,所有人都沉默了。
他们不是没有听过这种话,恰恰相反,他们听过很多很多次,只是不太放在心上,毕竟那时候年纪小,不懂事,觉得反正还有以后,以后再努力不就行了?而且就算不努力又有什么关系,反正以后也是要继承家产的。
可是他们忘了,他们总是会长大的,以前是年纪小,但是在不知不觉中,他们已经是一名高三的学生了,就要成年,变成大人了,他们真的还要这么浑浑噩噩地过日子吗?
而且,他们真的要一辈子靠着父母吗?好的大学、自己的梦想,都要靠父母吗?他们不知道,只是想,也许以前做错了吧,现在也应该开始补救了……
众人还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胡计施看了看同学们的表情,在心里点了点头,又开口说道:“既然同学们都开始反思自己,那么下个礼拜的摸底考好好考吧!”
顿时,所有人都回过神来:原来老牛前面说那么多都只是铺垫,这句才是重点吧!
胡计施完全不顾全班同学幽怨的小眼神,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回到家里,已经是十一点半了。
时染让家里的佣人准备好上学要用的东西,又去定制了一套夏季校服和一套冬季校服,a市一中并没有规定每天都要穿校服,不过总有些特殊的时候要穿校服,现在准备了,以后也能用得上。
吃过午饭后,时染和时渲没事情可做,时父去公司了,时母正在睡午觉,于是时渲推着时染在花园里散散步。
“姐,反正现在也没事,要不我们去墨亭里弹琴吧?我好久没听过你弹琴了,我想听。”时渲推着坐在轮椅上的时染,轻声说道,有一点撒娇的意味。
时染笑了笑,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见时渲撒娇呢。
时渲听见时染的笑声,有些脸红,暗自庆幸自己刚刚说话的声音不大,不然真的是丢脸丢大发了。
“好啊,阿渲,推我过去吧。”
墨亭里,佣人早在之前就已经多搬来了几张石凳,沿着栏杆摆放整齐。
时渲扶着时染在中间的石凳上坐下,然后随便找了一张离时染较近的石凳坐下。
时染用手轻轻抚了抚琴身,眼里有些疑惑,她总感觉对这把琴无比熟悉,却又确信自己以前从来没有见过它,还有当时店长的话,明明就是一把古琴而已,虽然看起来不同寻常,但是怎么会有只有缘人才能弹奏它一说?
坐在一旁的时渲看时染抚着琴半天没有开始弹奏,以为出了什么问题,便开口问道:“姐,怎么了?是你不舒服吗,还是琴有什么问题?”
时染听见时渲的话,回过神来:“哦,没事,就是想起送我琴的店长当时说的话,感觉有些奇怪。”
“那个店长说什么了?”
“他说只有有缘人才能弹奏泪。”
“是吗?要不然让我试试,说不定那店长是在忽悠人。”
“嗯,那你试试吧。”
时染让开身子,回到轮椅上,时渲便试了试音,然后开始弹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