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正值喧闹的时候,人们来来往往,手中提着各式各样的东西,摊前人们为了几文钱吵得面红耳赤,时不时有人牵匹马走过,时不时有那么几声吆喝传来,烈日下的人们,有的皱着眉头,有的兴高采烈,有的在唾沫横飞的吹嘘着自家商品。
“别跑,你这小贼赶紧站住,看我不好好收拾你。”突然间一声不符合现下环境的声音出现了,只见一个男人露着胳膊手里抬着一米长的棍子,在街上拼命的跑,脸上的愤怒早已是遮不住了,在他的前面,一个看不清性别,看着大约八九岁的孩子在跑着,手里还捏着一个早已粘满了灰的馒头,身上脏兮兮的,就像街边的乞丐一样。人们都有说有笑的看着这边,像是在讨论戏剧表演一样,脸上挂满了笑容。
“叫你偷我东西,叫你偷我东西。”伴随着男人呵斥声落下的还有“砰砰砰”的棍棒打击声,棍棒落下的地方,是那个孩子的身上,那孩子蜷缩成一团,把捏着馒头的手紧紧的塞在怀里,那男人打了几棍子似乎也觉得无趣,唾骂了一声便离开了。
那孩子慢慢的坐起身,却急忙的把手上落了灰的馒头往嘴里死命的塞,一双眼珠子在眼眶里到处转,好似打量着周围。
“诶,这馒头都脏了,你不要吃了可好,我娘亲说吃了脏东西生病的,会很难受很难受的。”一个穿着有些许贵气,岁数大约在十三四岁,脸上白白净净的小公子望着坐在地上的孩子。
手里捧着还没塞完的大半个馒头,眼睛像铜铃似得瞪大了望着眼前这个干干净净的小公子,嘴里不由得嘟囔了一句“我饿……”
“那你家人呢,怎么任由你在外面偷东西,吃脏馒头呢?”小公子很一脸疑惑的看着地上的脏孩子“我没有家人,我我我不是有意要偷东西的。”脏孩子赶紧抬起手摆了摆,眼睛和脸都布满了紧张二字。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肯定是饿急了,你看你这身上满是伤口,你不知道偷东西会被打吗?”小公子一脸忧愁的看着脏孩子身上的伤口“可是被打也好过饿死,以前好像有人与我说过的,饿死之后成了鬼,那便一直都有饿着了,好像说还会纠缠着人们讨吃的,我不想死了之后纠缠着他们。”脏孩子抬着头望着小公子,一脸的倔强。
“那你没有家人,平常住哪啊?”“街尾那有个破庙子”“那你想不想和我回家?我家里有好多好多吃的哦,什么鸡腿啊,猪肉啊……”小公子说着,还用手比划了一大个圆,眉飞色舞的形容着他家里到底有多少吃的,脏孩子听着小公子的描述,嘴里的口水往下咽了咽“我要去我要去……”手伴随着话语一起舞动着,抬着抬着却缩回了手有些犹豫,那小公子好似知那孩子的犹豫一样,嘴里说到“没事的,你能去。”“真……真的吗?”脏孩子不确定的问道,眼神飘忽不定“嗯,真的”小公子很肯定的点了点头“话说你叫什么?”小公子一脸疑惑的望着面前的孩子,时间仿佛静止了一样,面前的孩子也望着他“哈哈,如果不方便说就不说了,没事的”小公子尴尬的笑着,手上忙摆着说“没事没事。”
“白芸……芸”“哦~我叫络云清,我爹娘都希望我像君子一样清廉正直,他们说云飘飘然然的,希望我这一生过得像云一样,不多坎坷平平淡淡,反正我是一直觉得我爹娘肯定是随便一取然后找不到怎么解释随便唬我的。”小公子回忆着他爹娘取这个名字的用意,耳边却突然传来“咕噜噜~”的声音,络云清用手掩面笑了笑“饿了?好,那咱们回家。”说完便牵起地上的白芸芸离开了。
街上依然不改常态的喧闹,刚刚那一出小闹剧早已被人们遗忘到脑后,那被打伤的孩子去了哪里,他们也不关心,也无人注意。
而此时的络云清正牵着白芸芸往自己家里去,走到了将军府,络云清正准备拉着白芸芸进去,白芸芸却停下了,似乎有些紧张和害怕。
络云清揉了揉白芸芸的头说道“不要怕,我爹娘都是极好相处的。”说着便将白芸芸带进了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