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周华的战术不过是古人的故智而已。明末萨尔浒之战,后金的努尔哈赤采用了“任尔几路来,我自一路去”的战术,带领后金骑兵连续击破明朝三路大军,由此取得了从战略相持到战略进攻的转变,令明朝不得不消极防御。不得不说,这个王朝的历史最终走向煤山,萨尔浒之战的结果起了很大的推动作用。
当时周华见克莱斯伯爵分兵,突然想到了这一点。虽然他们的总兵力多出自己许多,但是分兵之后的每支部队在自己的骑兵面前就像是纸老虎一般不堪一击。再加上自己轻骑出击,速度极快的分别追上了五个分头逃跑的领主,两次冲击就把他们的部队消灭了干净。
现如今,周华虽然只有一座城堡和一个村庄做封地,但是已经是位居国内其他领主之上的大那颜。正巧这次五人议会在自己手里又损兵折将,周华当即决定,趁着斯瓦迪亚国内空虚,出兵雷恩迪堡!否则等他们这阵疯狂整军的风头过去,恐怕会节外生枝。
虽然次子窝棚的领主们有的还是不服塞加可汗,但是他们中间肯定会有人跟着自己一起进军雷恩迪堡;再加上塞加可汗麾下长子窝棚的年轻领主们,如此豪华的兵力配备打下雷恩迪堡自然是绰绰有余的。
就在周华发出召集命令的第二天,那颜顿都石就传来消息,长子窝棚的领主们都聚集在图尔加等候周华的统帅;而次子窝棚这边也有几个领主来到周华目前驻扎的拉那城,想要加入这次出兵的队伍。
周华命卫兵把这三位领主请进了自己的帐篷,笑着问道:“三位那颜稀客啊!也不知是什么风把你们吹到我这儿来了?”
为首那不怒自威的老者赫然便是有过一面之缘的那颜喀拉般,站在他左右的两个年轻些的一个是见过一次的那颜阿骨尔,另一个周华并不认识。那颜喀拉般笑道:“这是哪里话!大那颜举了旗帜,为我们指明了进攻的方向。我们几个老家伙一方面是在城堡里显得无聊,想出来活动活动,另一方面就是想要助大那颜一臂之力,早日攻下雷恩迪堡。”
周华努力忍住想要吐槽的欲望,说道:“既然几位那颜愿意加入,是我的荣幸。大汗已经在金帐等着我们,不如我们早日开拔?”几个老者自然满口答应,周华笑着把他们送出了营帐。
等到几个老者走远,周华才拉下脸,对身旁的法提斯说道:“这些老家伙,肯定是想跟在我屁股后面捞一笔,顺便趁这个机会向大汗递一份投名状。”
法提斯点点头表示赞同。虽然他平素冷漠,但绝不是个傻瓜。这些次子窝棚的领主平时藏着掖着,一到出征的时候就头疼脑热,背地里也不知在自己城堡里偷偷囤积了多少兵马,这次想要转换阵营,以自己主人的性格和手段,不让那几个老家伙扒一层皮才是怪事!
等到开拔的时候,饶是周华坚定的心智,也有些微微震惊。看来这几个老家伙还挺下本钱,每家都带了一百多穿着皮甲的骑手出来。那颜喀拉般笑着对周华说道:“大那颜,我们几个平素也没为汗国出过力,这次攻打雷恩迪堡,就让我们家的人打头阵吧!”
看着他真诚的眼光,周华倒是有些不好拒绝。那颜喀拉般见他答应下来,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有了周华的支持,塞加可汗肯定能慢慢把次子窝棚的领主们打压下来。要是到那时候再展现诚意,恐怕就不是拿出一点兵马能解决的了。至于那颜刺幕克么..有他受的!
看来这周华果然如同传言中说的那样,吃软不吃硬。那颜喀拉般不由得有些暗爽,再看看那颜阿骨尔和另一个领主,三人相视而笑,像是偷了鸡的老黄鼠狼。
路上耽搁了一天半,才到了塞加可汗那富丽堂皇的金帐。金帐中坐着五六个年轻的领主,其中有一大半周华只是见过一两面,自己最熟悉的几个领主都被克莱斯伯爵的那次埋伏打的大败而逃,这时候还在招募军队呢。
见到周华进来,金帐中的气氛突然冷了下来。周华愣了一下,发现这显然不是针对自己,而是针对跟着他进来的三个老者。塞加可汗脸上挂着没有温度的微笑,说道:“我这金帐今天还真是贵客盈门,连你们几位那颜也来了。怎么?还是要向我借兵吗?”
听着塞加可汗没有温度的话,那颜喀拉般的冷汗顿时流了下来。周华虽然不计较自己三人,但是塞加可汗的怒火也不是好承受的。他连忙上前一步,躬身道:“大汗,我来向您请战!这次攻打雷恩迪堡,我等三人请为先头部队。我三人已点起族中全部兵马,愿为大汗效死!”
塞加可汗还要说什么,突然见那颜顿都石对自己使着眼色,他虽有些不解,但语气也缓和了一些:“你们能这样想,那很好。跟着大那颜去吧,打下雷恩迪堡,我在金帐给你们庆功!”
让三人入席之后,酒宴又渐入佳境。酒过三巡之后,也没人注意塞加可汗和那颜顿都石悄悄走了出去。“你要给我个解释!”塞加可汗有些不满道。
“大汗,让他们加入也没什么不好的。我们的人手中兵力本就不多,这时候有人愿意帮我们趟浑水,何乐而不为呢?毕竟都是库吉特的兄弟,况且,大那颜也没反对。”听到周华的名字,塞加可汗虽然不愿,但是也答应了下来。
就在这次宴会后,周华迅速带着库吉特汗国的部队开往了雷恩迪堡。既然手中有了敢于效死的人,周华也不讲什么战略战术了,直接让那颜喀拉般他们的部下拼命冲锋在前,不到两天就攻下了两百多守军的雷恩迪堡。只是,那颜喀拉般他们三人的部队加起来也仅剩下了一百余人。
清点俘虏的时候,一个女孩吸引了周华的注意。用后世的话来说,就是:“当他看见那个女孩的瞬间,就见到了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