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小瞧她了。”旗云看着仙灵儿远走的方向,微微的叹了口气。
过了一会儿,眼神之中又露出了更加坚定的眼神。
“旗雨,走吧,陪我加练!”
……
宗门内一处小饭店。
汪昊脸色通红,畏畏缩缩的站在一张只有潦草几个小菜的饭桌前,低着头,沉默着看着桌上正在吃食的一位精瘦男子。
他放下了筷子,缓缓抬头看着汪昊。
“你可知道,家族为了这次机会,花费了多少代价?”粗重的语气中,带着几分颤抖。
汪昊头埋着更低了,一句话一个多余的动作都不敢表露出来,只是那已经包满泪水的眼睛,难以此时内心的委屈、悲伤。
“汪昊,抬起头来。”
精瘦男人用一种不可忤逆的语气,向着他说。
汪昊迟疑了数口气之后,才终于缓缓的抬起头来。
“眼泪给我擦干净,汪家男儿只许流血流汗,不许流泪!”
“是!”汪昊大吼一声,擦干了泪水。
精瘦男子点了点头,“坐下吧。”
“给我讲讲,你今天为什么会败了。”
……
好一会儿,汪昊才讲完了个来龙去脉,但这过程却是让精瘦男子的眉头越皱越深,后深深的叹了口气。
“汪昊,这里还有一枚丹药,你只有最后一次机会了,这对我们汪家或许也是……最后一次了。”当精瘦男子,说完最后一句话时,声音都有些颤抖。
汪昊紧紧的攥着那枚丹药,“二伯,这丹药您拿回去吧,我想要凭借自己的实力!”
当本欲发火的精瘦男子,看见汪昊那从未有过的坚定眼神时,内心被狠狠的触动了。
他似乎回忆起了自己年轻时候的时候,收过丹药,拍了拍汪昊的肩膀,“一定要活着回来。”
“我会的!”
……
黄昏时分。
原本平静的比试场地上。
因为一个外门弟子以悍不畏死的打法,在附加比试中接连战败十余人,彻底引爆了全宗门。
让不少的弟子,还端着饭菜就跑来比试场地,只为了目睹那外门弟子的面目。
而那人正是已经快步入癫狂的汪昊,这其中观战的人也有仙灵儿、裴小默。
至于为什么有仙灵儿,而且两人都还端着一大碗米饭,自然全拜裴小默所赐。
仙灵儿倒是没有太大的生气,只是默默的看着比试场,鼻青脸肿,嘴角还留着鲜血的汪昊。
轻轻皱着眉头,“他不要命了吗?”
裴小默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
“哪怕是不好的结果?”
“你怎么知道这对于他来说,是不好的结果?”
仙灵儿沉默了,看着裴小默:“好像……你说的对。”
台上,比赛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底下的呼声,也是越来越发的高涨。
“想不到那没落的汪家,还能出个这么个狠人。”
台下,不知何时,传来这样一句话,声音不大,但却让周围不少弟子都听见了。
“嗯?还是个家族子弟?”
“汪家,没听过啊。”
“都说是没落的,能听过就怪了。”
……
台下的声音,也不知不觉的传到了台上,让原本还在一心对敌的汪昊,心思渐渐分散。
对手猛然抓住了这个机会,直接冲上去对着他的下巴就是猛的一拳。
还未来的及反应的汪昊直接被击飞至半空中,长长的血线如薄丝一般,飘挥至天空之中。
全场都在此刻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屏息凝视的看着汪昊倒飞向半空之中。
有不少女弟子都自动的把眼睛望向别处,不敢去看台上。
落地的汪昊狂喷了一口老血,奄奄一息。
仙灵儿攥紧了秀拳,看着台上已经快要不省人事的汪昊,趁着裴小默没注意的功夫,抛下他就跑向了一个没人的地方。
而这边汪昊,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的爬了起来。
可还没等他站稳,对手就又给了他一拳,再次瘫倒在地。
顿时,台下一片谩骂之声,可那对手就如同没有听到,挑衅的勾着手指,让汪昊再站起来。
监察执事,在旁边焦急的踱着步也是不好管,除非汪昊自己认输,或者有生命危险。
汪昊,看着对手挑衅的动作,啐了一口老血,再次慢慢的爬了起来,就伸出拳头想去揍对方。
但奈何速度实在太慢,又一次被打倒在地,一次,二次,三次……
他就像一个打不死的小强,让人意外的同时,又却是倍感心酸。
此时的汪昊,脸上已经肿的面目全非,看起来还有点狰狞可怖。
而且,他每次站起身来的速度也是越来越慢。
直到,对手彻底不耐烦而准备一招解决之时。
已经闭眼的汪昊,只听见面前咔嚓一声,再就是一声陶瓷摔碎的轻响。
他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只看见躺在自己离地几米开外的,不断喷着老血的对手。
和跑到一半路途,而懵神的监察执事。
霎时间台下弟子大乱,监察执事也回过神来,猛然大喊:“大家不要动,快,封锁现场!”
裴小默这才发现仙灵儿不在他身边,着急忙慌的拨开人群,呼喊着仙灵儿。
“我在这儿!”
仙灵儿站在外围的一张凳子上,向着裴小默挥舞着双手。
裴小默跑到她身边一脸埋怨:“你跑哪去了?!知不知道刚才出事了,现在多危险,你还乱跑!”
仙灵儿看着裴小默紧张的模样,咯吱一笑:“知道啦,知道啦。”
……
这边,没过一会儿,宗主和四派长老也是相继赶来。
先是确保了那名受伤弟子,没事以后,才带着一脸凝重又严肃的表情。
看着滞留在此地的众人们,“众弟子、监察执事们听令!”宗主沉声而言。
“为了保障宗门内部安全,所有在场的人,必须马上回到自己的住宿,等候宗门搜查!”
话毕。
就从外新来了不少宗门执法人员,监管着众人一一撤离,直到住宿区。
等到场地彻底全空之后,宗主和四派长老才开始细细查看起了地上,已经是稀碎的陶瓷片。
“这应该是一个碗。”余建孟捏着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碎片,细细观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