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军带着顾小文来到自己的房间,“你可千万不要告诉我抢劫计划进展啊。”
顾小文苦着脸,“正为这事犯愁呢,要不怎么又来找你。”
“还犯什么愁?”。
“用WIFI成功了,不过废了我一只上网本。”顾小文假装表现出心痛的样子,把申军逗乐了。
“还有一部分资料没有弄到,现在人家也知道了我用无线上网这个办法了,你再说说,还有什么办法能成?”顾小文皱着眉头问。
“你直接到人家那里,抱着电脑就走,不就得了。”申军打趣道。
“哥儿们,别说笑话,我是真着急,要不,怎么一天往你这儿跑两趟呢。”顾小文叫着苦,“拜托,想想办法。”
“现在人家防火墙也有了,跟踪软件也有了,无线上网人家肯定也提防着了,这办法真不好想。”申军说。
“所以我着急啊,你一定要帮忙,如果不是很重要的事情,我不会求你的。”顾小文和顾小兵一样,有一双眯缝眼。
“到底什么东西,那么要紧啊?”申军问。
“你就别细问了,现在情况就是这样,人家是局域网,你说我该怎么办?”顾小文和申军是要好的朋友,不想对他讲太多细节。
申军沉吟了半晌,只说出一句话,“局域网最怕的就是病毒,如果大家全都中毒了,谁都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顾小文是何等聪明的人,立刻就明白了,“你是说,放个病毒在几台电脑里,问题就解决了?”
“我可没有这样说。小文,这种事情,能不做就尽量不要做。”申军依然强调这点。
顾小文知道申军不会把病毒给他,更加不会帮他写病毒程序,这些得自己赶紧去找,于是拍了拍申军的肩膀,“厉害啊,够哥儿们,我先告辞了。”
顾小文急匆匆地离开了申军的家,想办法找病毒程序去了。
君悦酒店西餐厅,秦枫、杜梅和郑其伟吃完了晚餐,离开酒店来到门前的停车场,初春的晚风拂过杜梅富有光泽的短发,她的一双明眸在夜色中依然炯亮,“我今晚就尽量帮你把病毒程序写好,中间可能会随时打电话和你沟通,你看方便不方便?”
秦枫笑着说,“非常感谢,你随时给我电话都可以,我很晚才休息的,今晚还要加班做些事情。”
秦枫站在大厦前的广场上,看着郑其伟载着杜梅离开。夜风里夹带着几份凉意,她把Chanel的长围巾在脖颈处绕了两圈,走到街对面的西点店里挑了一款精致的巧克力生日蛋糕,然后拎着漂亮的蛋糕盒朝金茂大厦地下停车场走去,她拿出手机拨通辛洁的号码。
秦枫就算再忙,辛洁的生日会也是要参加的。但是秦枫万万没有想到,此刻和辛洁在一起是古天牧。
秦枫在给辛洁打电话的时候,辛洁和古天牧也刚刚离开餐厅,正开车在回东海证券的路上。
“生日公主,吃过晚餐了吗?”秦枫在电话接通后对辛洁说。
“亲爱的,刚吃完,是天牧陪我一起吃的呢。”辛洁的声音里透着甜蜜。
秦枫的心就好像突然被一拳打中般的痛楚,但是她尽力保持着语气的平和,“你们待会儿怎么安排?”
“到我家去吧,我准备了几瓶智利红酒,很不错的。”辛洁一边说着,一边用满怀深情的目光看着古天牧,坐在她身边副驾驶座位上的古天牧听出是秦枫的电话,心里左右不是滋味。
“好,我现在就准备出发了,你大概多久可以回家?”秦枫问。
“天牧要回公司取车子,如果你离得近,就在东海证券的门前碰头吧,我们从那儿一起出发去我家。”
“嗯,那我们在东海门口见。”秦枫放下电话,不到十分钟,她的奥迪就到达了东海证券。不到半分钟,辛洁的甲壳虫也嘎地一声停在了奥迪旁边,古天牧下车后,辛洁降下车窗,伸出头,笑着对秦枫招手,“嗨,让你久等了。”
秦枫从辛洁的通话里已经知道古天牧退掉和自己的约会是与辛洁共进晚餐,当亲眼看到古天牧从辛洁的车内下来时,她的胃突然一阵绞痛,不过她依然还是忍住了所有的不快,保持着一贯的优雅,“我也刚刚才到呢,出发吧,你在前面,我跟着你。”古天牧也将他的路虎开过来了,三辆车就这么前前后后开到了辛洁的家。
辛洁住在一个别墅小区里,房子是父亲辛睿夫送给她的礼物,三层的小洋楼,西班牙风格,门前的拱廊已然点亮了橘黄的灯光。走进屋里,却是典型的美式装饰风格,铮亮的木地板,大而柔软的布艺沙发,沙发上方的墙壁上挂着不同风格的油画,旁边的展架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精致的艺术品。布艺沙发前是一个带有凹槽的加拿大原产地木茶几,茶几上放着几只遥控器,似乎这个屋子里的一切辛洁都可以通过遥控来完成。
秦枫将包装精美的蛋糕盒递给辛洁,辛洁开心地接过来,“亲爱的,谢谢,每年都是你给我买生日蛋糕。”
秦枫和古天牧坐在宽大舒适的布艺沙发上,秦枫低着头,没有打算和古天牧说话。
辛洁在茶几上的一堆遥控器里挑出了一只,打开了对面墙壁上的巨幅液晶电视下放着的银色外壳的美国漫步者音响,于是恩雅那摄人心魄的声音便缓缓从天而降。
“你们先坐会儿,我去换件衣服。”辛洁将包扔在沙发的一角,精灵般地飘上了二楼。
“秦枫,你听我解释。”看到辛洁上楼,心中一直忐忑不安的古天牧急切地对秦枫说道。
“今天是辛洁生日,有什么事情改天再讲。”秦枫淡然地说,平静的目光直视前方,似乎身旁没有古天牧的存在。虽然她尽量保持着习惯的矜持,但眼眶里的泪水似乎没有听从她的意志,有要溢出来的感觉,她将头侧转到另一边,望向天花板,硬是将眼泪逼了回去,屋里荡漾着恩雅的天籁之音。
“秦枫,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古天牧还是想解释清楚。
“我是怎样想象的?”从碰面到现在,秦枫没有看古天牧一眼,她似乎在对空气说话。
“你一定认为我推掉咱们的约会是因为辛洁。”古天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