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常海通过各种途径找寻张主任,没有任何收获。徐常海找到黑夜科学家,李教授告诉他你在接任之后张主任就不再是黑夜科学家,同时他的一切行踪也没有必要向黑夜科学家汇报,黑夜科学家更不会去关注一个不在组织内的人。在尝试了各种途径之后,徐常海终于认定了一个事实:张主任失踪了,悄无声息。
张主任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所有人都按部就班的工作,仿佛张主任的失踪是理所当然的。
这段时间的报告都是正常的。一切又都恢复如初,唯一的差别就是张主任不在。
深夜,手机的铃声将徐常海吵醒。迷迷糊糊的徐常海打开手机,看到是张主任打来的电话,立马清醒过来,接通电话之后迫不及待的说道:“张主任,您去哪了?”
电话那头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小常,我出差了几天,听我夫人说你来找过我,有什么事吗?”
“没有,张主任。我那天找您找不到,担心您出什么事情,就去家里看看。”
“哦,我没事。这几天的报告有异常吗?”
“没有异常,全是正常报告。”
“恩,那就行。我知道了。”
“张主任,您现在在哪呢?”
“哦,我在家,今天夜里刚到家。明天上班你就能见到我了。”
“行,张主任。您没事就行。”
“好了,你睡吧。这么晚了,不好意思。”
“没事的,张主任,您也休息,明天见。”
“恩。明天见。”
徐常海挂断电话重新躺在床上,在电话中,张主任的声音没有任何变化,想来这段时间真的是出差。
徐常海早早的就来到了研究所,在大门口等待着张主任。
见到张主任之后,徐常海发现张主任异常的平静,仿佛一湾秋水,风平浪静的。问好之后,张主任淡淡的回了句好,就没有任何言语。
生活又回归了正常。一切都像是梦一样,现在梦醒了。
一个星期之后,一队调查组进驻了研究所。来的时候是周一一大早,调查组的进驻没有影响研究所的工作,只是对研究所内的人进行了单一问话。
调查组进驻的第三天的时候,对徐常海进行了问话。问话的内容是关于非正常报告里面的三名患者的。
徐常海如实的进行了回答。
问话的最后内容是关于张主任的。调查组中的一名人员问徐常海:“非正常报告发生之后,你们张主任有什么异常行为吗?”
“没有什么异常行为。”
“徐常海,我希望你能如实的回答,这对张主任有好处,知道吗?”
“确实没有什么异常行为。难道让我瞎编吗?”
“行吧。那我问你,张主任是不是失踪了一个星期?”
“您说这个啊。是的,张主任确实有一星期左右的时间联系不上。后来他说他出差了。领导的事情,我们也不好多问。”
“行吧。徐常海,你先回去吧。”调查组的另一名成员说道。
徐常海说了句好的,就起身告辞了。
事后,徐常海听别人说,张主任去首都了。找到了他卫生部里面的同学,他的同学了解完情况之后,向卫生部长官进行了汇报。听说之后单独接见了张主任,具体谈的内容没有人知道。只知道第二天首长都去了首都。后来张主任就回来了,然后就来了调查组。有的人说,张主任捅了马蜂窝,犯了众怒,怕是要被处理。有的人说,张主任要被提拔了,这次的调查组就是来研究张主任升官的事情的。
徐常海知道这些人都是猜测的。他知道肯定是因为非正常报告的事情,张主任向上级反映被训斥之后一怒之下越级了,这种行为是犯了众怒了。倘若人人都向张主任一样的话,那么国家岂不是乱套了吗?
徐常海一面惊讶于张主任的不冷静,一面佩服张主任的这种精神!
调查组进行完问话之后就走了。据说调查组先后也去了市第一人民医院,第三人民医院进行调查。三天之后,对张主任给予了记过处分,但未免职。
就在宣布决定那一天,从市第一人民医院传来了消息,孙明死了。
是李强医生打来的电话,张主任接到电话之后,叫上徐常海、王超、李伟赶到了市第一人民医院。
三人见到李强医生的时候,李强医生双眼通红,忧伤的说:“我尽力了!昨天夜里病人的情况出现了恶化,呼吸困难。我们及时进行了抢救,还是没能把人救回来。”
张主任安慰道:“这不是你的责任。”
李强医生恢复了平静之后说道:“现在可以肯定的说这是一种新型的病毒,现有的技术手段对它没有办法。根本遏制不住它的繁殖。从出现症状到死亡时间为十五天左右。现在我们医院就接诊了孙明和王风两个患者,到底还有没有潜在患者以及是否会传染这些咱们都不知道。”李强医生突然喝声道:“张教授!要马上发布预警,告诉政府要严加防范!万一发面积发展后果不堪设想!”
张主任面露难色,说道:“我已经将情况反映到了上层,他们怎么对我的?给了我处分!想必你也听说了!反正我是老了,处分什么的我也不在乎!你们还年轻啊,就怕......唉。”
李强医生说道:“都是怎么想的!脑袋都是屁股吗?”越说越气,突然李强医生双手捂脸哭了起来,“这都是人命啊!好端端的一个人!唉!”
“关键是现在的样本太少了,对病毒的了解太少了,我们没有说服力的证据啊!”王超说道。
“等有证据的时候就晚了!”张主任说道,“这人都是怎么了?人命还没有钱重要吗!”
“张教授,我要举行新闻发布会,我要把这个情况说出去。乱套就乱套了!大不了,我死就是了!”李强医生正色道。
张主任说道:“要说也是我说。我不怕!大不了我不干了!你们都别参与,出了问题我一个人承担!”张主任叹口气说道:“所有的一切就交由历史来评说吧!”
“张主任,我和你一起!”徐常海说道。
“小常、小王、小李你们都别瞎掺和,你们是研究所的未来。将来有人问起今天的事情,你们三个就说不知道!明白吗!”张主任厉声道。
“可是......”
张主任打断李伟的话语,严厉的说道:“没有什么可是!你们记清楚了!你们都不知道!明白吗!”
三人看着张主任,没有说话,他们知道,张主任是在保护他们。
“张教授,我和您一起吧!”李强医生说道。
“你也好好待着,这次就看我的吧,活了大半辈子了,临了能为人类做点贡献,值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