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是多年前的一个冬天。
漫天雪花,寒风呼啸,异常寒冷,这一年的年终,京都也没那么热闹。家家户户闭着外门,风攥着一股劲儿,不停的打着酒铺外的锦旆,酒旗随风飘起,迟迟未落。
因这天太寒,风太冷,捉了这街道上的火气,时不时从两旁房屋里传出婴儿的一两声啼哭。
一尘不染的街道,我伫立在一个茶摊的旁边,我不知道,我为何会在这里,我在这里要做什么的。
正当我环顾着四周,我看见,远处走过来一位身材纤细的女子。
一袭素白的长裙,长发用一只白玉做的木兰簪子轻轻盘起,风吹动脸颊两侧的两缕青丝,风不管再寒冷,也怜惜她倾国倾城的容颜,冰凉寒冷,呼啸着的风吹到他的脸颊上,变得温柔了许多。
“谁说这街道上没有火气,到处不也都是火气。”女子想着,“平日里最讨厌的孩童的嬉戏声在这样的一个时节,这样的一个地方是听不见的,哎,怕不是我闷久了,这最讨厌的竟也奢望了起来。若此时我在江南该多好呀”。
白衣女子缓缓地向前走着,我不知道她走了多久,这街道仿佛长的一直走不完。
我就站在一旁,白衣女子从身旁经过的时候,我好像听见她轻轻的念了一句诗。我看着她的口型。
“世味年来薄似纱,谁令骑马客京华。”我不自觉的念了出来。
那白衣女子恍然一惊,抬起头看着我,眼睛直直的盯着我,我也直直的盯着她,我看着他,方才觉得这世人说的美若天仙,恐怕就是拿她相比了。
她的眼神一直盯着我,好像定在那里了,我不知为何心里竟会害怕,急忙移开了眼睛,内心一阵慌忙,乱了方才的镇静。
她走向我,拉起我的手,向一旁的茶桌走去。
我见她用手掌轻轻抚了一下茶壶,倒出两杯滚烫的茶水,清香缭绕。
她示意我坐下,不知为何从她拉起我的手的那一刻,我竟没有拒绝,她给我特别安心的感觉。
我从她的意,坐在她的对面,我见她嘴角轻轻上扬,笑靥如花,开口说道:“我同你讲个故事可好?,一盏茶的功夫。”
我点了点头,轻轻应道:“好”。
她好像给我讲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可我却不记得是什么了,我醒来的时候,是伏在茶桌上的。
我也想过,这究竟是我的梦,还是真的遇到了一个那样的奇怪的美人,茶桌上留下的一把软剑和一个包袱,告诉我这不是梦。
我自言自语,“这是她留给我的吧”。
我边走边想,在他的故事里好像也有一个美人,她自己不也是一个美人吗?故事结束我也说不出,究竟她是不是故事里的那个人。
其实当我醒来的时候,也忘记她长什么样子了,我只记得她盯着我时的那双眸,像安河桥下清澈的流水,一眼就能看穿到心底里。透过这双透亮的眼睛,我看到了一颗没有一点尘埃的心,是那么的干净。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我不愿意相信的。
不如就是我的一场梦吧。我缓过神来,我怎么会纠结这样的问题呢?我竟忘了问她我是谁,我又为何会在这里,我是要做什么吗?我又要去哪里啊?
我忘了自己走了多长的路,我好像很容易就走出了那个街道。
哪里还有寒风和满天的雪花。
卖花女挎着竹篮,装满鲜花,从我身旁急忙忙的跑过,挤到一对男女前,满面笑容。
“这位公子,给您的夫人买朵花吧,您看今早刚摘的玫瑰花和您夫人多配呀。”
“好,给我来一朵。”
“诶,好,我给您挑一朵最大的。”卖花女递上鲜花,收下两个铜板,又跑向另一边。
我定下脚步,四周是车水马龙,人群拥挤而喧哗,街道两边是茶楼,酒馆,当铺,作坊,街道两旁仅有的空地上还有不少张着大伞的小商贩,叫喊着自家的商品货物。
街上行人不断,有挑担赶路的,有驾牛车送货的,有赶着毛驴拉货车的,有驻足观赏远处景色的。
我拉住一旁的一个商贩,问道:“这里是哪?”
小贩和善的说,“这里是洛城,小姐一定是外乡人吧。”
“谢谢,我是外乡人,你可知道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客栈?”
“你走过这条街,转过那个酒楼,对面就有一家客栈,是洛城最大的客栈。”
“诶,谢谢您了。”
我背了背身上的包袱,快步走向前,确实感到有些累,大概走了很多路了。
转过酒楼,我看见一家客栈径直走了进去。小二看见我,急忙迎了上来。
“客官,您是打尖还是住店?”
“住店”
“好嘞,您楼上请。”
我走上楼,推开门进去,小二下去准备热水送上来,我直接倒到床上,沉沉的睡过去了,东西散在桌子上,衣衫也没解开。
“等我睡饱了,问题一个个解决就是。”我心想
不管我是谁,性情不会变的,大概骨子里就是这么没心没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