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两天过去,所有人一无所获,吃过早饭,楚言和钱小小继续寻找,看着地图上打满叉的地方,楚言看到北边还有一块地方,指着道:“去这里看看。”
“好,”钱小小应道。
开了三个小时的车才到,这里很偏僻也很荒凉。
“楚言姐,那里有家快餐店,”钱小小指着前面一间破旧的小平房。
“行,先吃午饭在找,”楚言将车停在快餐店旁。
“你们吃点什么,”老板见有人来把菜单递给楚言二人。
“我要小炒牛肉,”钱小小看了下菜单道。
“红烧茄子,不放葱,”楚言道。
“好,”老板抄了菜名就去了厨房。
此时接近十二点,按道理这个点快餐店人很多,可是就只有楚言二人。
“哎,老板,你这生意怎么这么冷清啊?”老板菜端上来,钱小小问。
“之前这里厂很多,就在这里租了个门面,这几年不景气,那些厂陆续倒闭,我这交了三年的房租,只有在这里守着了,”老板解释道。
“前面是工业区吗?”楚言看见前面有几栋五层高的楼房。
“是啊,之前那里至少有十几个厂,现在啊就只剩一家了,老婆被工人们困着叫老板发工资呢,”老板感叹道。
“那厂是做什么的?”楚言问。
“纺织的,”老板回答。
一听是做纺织的,楚言钱小小相视一对,付了帐,开车去前面一看究竟,将车停到工业区门口,两人一家一家的找,看见B楼一楼处金杉纺织的招聘牌。
“楚言姐,是这里了,”钱小小见上面的业务和应聘职位道。
“进去看看,”楚言在门外就听到噪杂的声音。
进来一看,里面有差不多一百人围着,不断有人破口大骂,欠工资不给的断子绝孙。
“你好,”楚言拍了一个工友的肩旁。
“你好,我想问下这是怎么回事啊?”楚言见工友回过头问。
“要工资呢,他妈的郑州凯欠了我们六个月工资不给,他老婆在我们手上都不敢出现,真是孬种,”工友破口大骂,最后还在地上吐了口痰。
“你们也是来要帐的?”工友打量了楚言两人道。
“我们是来谈合作的,”楚言道。
“合作?郑州凯老婆都不要了,哪里还有钱跟你们合作,”工友不屑。
“那你们郑总现在在哪里啊,我们找他谈,”钱小小道。
“啊呸,老子知道他在哪里还不揪出来扒他层皮,”工友脏话连篇。
“这样吧,你能不能让我跟郑总老婆聊聊,”楚言道。
“你找她聊干嘛?”工友警惕起来。
“我们是来找郑总合作的,自然得把合作意愿告诉他,”楚言解释道:“而且郑总来了才能解决你们拖欠的工资。”
“你等着,”工友想想有理,挤了进去,一会儿,他们让开一条路,工友示意楚言两人进来。
“为了防止她跑,我们也是被逼无奈,”工友解开锁,打开门见一个女人坐在凳子上。
“你没事吧?”楚言见女人很憔悴,关心道。钱小小给她倒了杯水。
“我没事,谢谢,”女人接过水道谢,她就是郑州凯的老婆李红。
“你就是郑总的老婆吗?”楚言问。
“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里,我手上一分钱也没有,”李红以为楚言是要账的,无奈道。
“我们不是来要帐的,是来谈合作的,”楚言解释道。
“谈什么合作?钱都还不清,”李红抱头痛哭。
“这是我的名片,我们是龙行集团的,”楚言递给女人一张纸。
李红拿着名片看了下,又看看楚言二人,不解。
“我们公司最近开发了新项目,正在找纺织公司合作,”楚言道。
“可是我们这现状你也看到了,”李红有些为难。
“看你们这里很大,应该有几百人吧,”楚言观察了这里至少有两千平,还有很多机器。
“三百多人吧,”李红估算。
“你们一天产量多少?”楚言又问。
“差不多一吨吧,具体多少就不清楚了,我是管财务的,”李红想了想。
“一吨,刚好到交货日期,”钱小小拉着楚言小声道。
“你被工人们困在这里,郑总他不知道吗?”楚言道。
“怎么会不知道,来了又怎样,我们车房股票都卖了,才刚好填补供应商的钱,这些机器又没人买,工人们的工资我们是真的没办法,所以我就叫他不要来,”李红无奈。
“你能联系郑总吗?”楚言道。
“我,”李红有些为难,她不知道楚言的目的。
“放心吧,大致情况我们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但是还有细节需要跟郑总谈谈,这也是你们一个起死回生的机会,”楚言道。
“那我叫他过来,”李红犹豫了一下,拨通了电话。
电话刚接通,就听那边焦急的声音传来:“喂,老婆,他们没对你怎么样吧,我正在筹钱。”
“我没事,厂里来了两位美女,是龙行集团的,说要跟我们合作,你过来下吧,”李红听到老公的声音,哽咽道。
“好好,你别哭,我在大舅家,马上过来,”就听电话那头他跟人匆忙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