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风古地,天魔教总部所在。
巨大地下囚牢内,关押着数不清的犯人,正邪两方都有,大部分是正道中人。其中还有几个超一流高手,个个垂头丧气,面容枯槁,他们皆被封住了气海,与普通人无异,想逃出去是不可能的,只是在等死罢了。
浓浓的血腥味,弥漫着整个牢房,还有不时地传出凄厉的惨叫声,纠心的哭喊声,犹如修炼地狱,让这里每一个人,每一天都活在无尽的恐惧中,生不如死。
一间很特殊的牢房内,坐着两名中年妇人,都是神色木然,似乎在想着什么心事。这里和普通小屋没什么两样,桌子、椅子、床,该有的都有。牢门没锁,桌子上摆满了各种美味佳肴,但却没人动筷。
一名三四岁大的小童走了进来,精雕细琢的小脸,如黑曜石般漂亮的眼眸,闪烁着天真无邪的光芒,肤色有些苍白,略显病态,纵然如此,也无损他的可爱,反而更让人心生疼惜。但两名妇人见到小童后,忙齐齐跪倒在地,两人俱露出惊惧之色,浑身不停地在瑟瑟发抖。
他在其中的一张椅子坐下,满脸的欢笑,看过去似乎很开心,丝毫不因这里的一切,而影响心情。看了看桌子上的饭菜,他眨了眨眼,嘻嘻一下道:“本公子有那么可怕吗,两位奶娘为什么不吃啊,是不是不合胃口。”
“小公子饶命啊,我们不敢了。”两名妇人身体颤抖如筛糠,别人或许会被小童那无邪的外表所迷惑,但这两名妇人是什么人,她们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别看他小小年纪,论阴狠程度比之其父,还要胜上几筹。
小童并不答话,拿起筷子,夹了一口气菜,吃的津津有味,“嗯,味道还不错。”看着两人,轻描淡写道:“说吧,你们可知自己犯了什么错。”
两名妇人互望了一眼,面露疑惑的道,“奴婢不知犯了什么错。”
“你们在津津有味地谈论我母亲的事,难道这么快就忘了。”小童依旧笑颜不改。
看着这个比魔鬼还可怕的小童,两名妇人面如死灰,道:“冤枉啊,小公子,我们真的只是随口说说,并没什么恶意啊。”
“这我不管。”小童笑容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戾气。
这时一名戴着鬼面的男子走了进来,躬身道:“少主人,主人马上就回来了。”
“父亲要回来了。”一听父亲要回来了,小童立刻面露喜色,转头对两名妇人一笑道:“算了,这次便宜你们了。”
两名妇人闻言大喜,急忙扣头道谢,小童拿了桌面上的两个空碗,放置她们头上,笑嘻嘻的道:“两位奶娘,小心些,别把碗弄坏了。”说罢,走至门口,对着两名大汉道:“一日一夜,不能摔坏了碗,否则,就割了她们的舌头。”
见小童朝自己望来时,两名大汉不禁打了个激灵,齐齐躬身道:“小的遵命。”
“嗯。”小童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出了地牢。
大门口恭恭敬敬站着四十来个人,有长老、护法、堂主等天魔教一众高层。
“有劳诸位兄弟在此等候了。”一道爽朗的声音在响起,随即众人面前就多出了两人,一个是他们的教主萧炎,另一个是名二十左右的青衣女子,生得美若天仙,楚楚动人。他们原以为之前的教主夫人是这世上最美的,没想到眼前的女子,比之她还要美上几分。
萧炎扫了一眼众人,最后朝着靠前的长须老者,随和的道:“大长老,副教主不在吗?”
那大长老连忙笑着回道:“副教主正在闭关。”
萧炎大手一挥,道:“好了,你们先走吧,如果没重要的事,就不要来打扰我。”
待众人走后,萧炎对鬼面道:“鬼面,我不在的时间里,无痕这小子有没有给我惹事生非。”
鬼面还没说话,萧无痕却抢着道;“父亲,没有,我只是轻微地惩罚一下那些卑贱的人罢了。”在父亲面前,他俨然是一副个乖巧可爱的孩子。
见教主望过来,鬼面立刻恭敬的回道:“是的教主。”
萧炎轻敲了一下萧无痕的额头,警告道:“没有就最好。”
萧无痕走到韩梓晴面前,仰起小脑袋,眨了眨眼,一脸的天真无害,宝石般的眼珠骨碌碌地转着,“这位大姐姐是谁?长得好漂亮呀。”
萧炎轻咳一声,道:“你以后就叫她明月阿姨吧。”
萧无痕晃了晃小脑袋,道:“明月阿姨好。”
“嗯,这孩子真可爱。”韩梓晴嫣然一笑,仔细打量着这个可爱到极点的小童,不由得想去捏两把他的小脸蛋。
岩风古地最北处,深渊谷部,猛烈的狂风刮得到处飞沙走石。一名穿着黄衣兜帽,只露出眼睛的神秘男子,从空中缓缓地降落了下来,然而面对那狂风,神秘男子的衣角却没动一下。他走到一处石壁前,打了个结印,只见石壁波荡了一下,出现了一个洞口,刚一打开,一股浓烈血腥味便扑鼻而来,神秘男子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才走了进去。
里面漆黑一片,但神秘男子却像白天一般,走的极其自然,在洞的最深处,神秘男子停下了,望着面前的一池血水,他虽自认为是个铁石心肠的人,但心仍不免有些悸动,因为这里面是无数活人的鲜血。“主人,他回来了。”
一道不屑的声音从血水底下传出:“看来我是太高估了那五魔,不过不要紧,我本不对他们抱有太大希望。”
神秘男子:“听说他带回了一名容貌极美的女子,似乎还对她特别好。”
池中之人哈哈大笑,血水顿时沸腾了起来,“英雄难过美人关,想不到师兄他也不例外,这个可以好好利用。”
神秘男子道:“主子,那接下来该怎么办?”
池中之人嘿嘿笑道:“不急,之前的计划已经安排妥当,待我魔功大成,就是杀他之日。”
次日,韩梓晴依照约定,大早起来做饭,这是她第一次下厨,虽然有些手忙脚乱,但还是完成的有模有样,看着满桌香喷喷的饭菜,似乎很美味的模样,她有种从未有过的自豪感。
“嗯,一闻到香味,就知道很好吃。”说话的是萧炎,后面还跟着萧无痕,父子俩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
韩梓晴听到有人赞,心里自然高兴,笑道:“那当然,这可是我花了很大精力才做好的。”
萧炎迫不及待地走近饭桌前,坐了下去,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鸡丁,放在口里,只见他眉头一皱。
韩梓晴盯着萧无痕,紧张的问道:“怎么,不好吃吗?”
萧炎看着她那副紧张模样,忙道:“好吃,谁说不好吃。”
听到父亲说好吃,萧无痕也夹了一块,放在口里,不过随即便全部吐出来了,一脸的嫌恶的道:“呸呸呸,难吃,太难吃,这是我吃过的最难吃的。”
韩梓晴笑容一僵,万没料到这孩子会如此这般说话。
萧炎沉下了脸,低声喝道:“闭嘴,不喜欢吃可以给我滚蛋。”
“这菜喂狗都不吃。”起身后,萧无痕目光颇有挑衅意味地看了一眼韩梓晴,才自得的出了门。
“真有这么难吃吗?”韩梓晴咬着下唇,眼角泛泪,衣袖下双手紧握,吸了吸鼻子,强忍着没掉下来。
萧炎轻拍着她的肩头,语气颇为无奈,“小孩子还小不懂事,你别放在心上。”
韩梓晴心道:算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深吸了一口气,强颜欢笑道:“我没事,这一次做的不好,下次一定会努力的。”
萧炎叹道,“那孩子脾气是越来越古怪,就连我都不知他在想什么。”。
萧炎似乎有感而发,韩梓晴却是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她有些好奇,忍不住也去夹了一口菜,放在嘴里尝了一下,咸了点,的确是有点难吃。看着吃得津津有味的萧炎,韩梓晴心中有些感动,同时也对他产生了一丝好感,觉得这个人还算不坏,起码不像有些人,总想着利用自己,比如陈三姑,这个令人心寒的亲娘。
书房内,萧炎满脸严肃,先是狠狠地将萧无痕教训了一通,最后见他低着头,一副可怜兮兮模样,怒气便消了大半,“无痕,为父这次失败了,也怪我太自大,小看了紫霄那老道,如今已打草惊蛇,以后要想拿到那个东西,恐怕就更千难万难了。”
萧无痕扬起小脸,露出惊愕之色,“父亲,你说那人比你还厉害?”
萧炎神色郑重道:“嗯,这世上比我强的人很多,紫霄只是其中一个,就算是你师祖,也不敢自称天下第一,说来惭愧,为父这次还受了重伤,险些丧命。”
萧无痕眸中闪过一道寒芒,语气狠厉的道:“等我有了实力,一定要屠尽太虚宗人,替父亲出气。”
萧炎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头,哈哈笑道:“好,好,好,不愧我萧炎的孩子。”顿了顿又正色道:“你有这个心就好,在你的病未治好之前,千万要少动歪念,否则引起体内的邪火,后果将不堪设想。”
“恩,父亲,我记住了。”萧无痕满口答应。
接下来一段时间里,韩梓晴被萧无痕整的苦不堪言,比如在她房间里放蜘蛛,放蛇等各种令人恐怖的东西。韩梓晴面对这无妄之灾除了忍,还能还能做什么,难道跟萧炎告状,自己被一个小孩子欺负吗,这么丢脸的事,她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的,况且萧炎也不一定会站在自己这一边。
这段时间里却可苦了萧炎,因为她把气全部都出在他身上,整天避着他,见了面,也是对他爱理不理的,冷眼相待。
一天夜晚,在厨房里忙了一天的韩梓晴,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住处,谁知刚一推门,只听得“哗啦”一声,人被水淋的一身。不用脑子想,韩梓晴就知道是谁的杰作,她静静地站着,觉得又气又委屈,眼泪开始泛滥,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萧炎听到动静,便第一时间来到韩梓晴面前,看着浑身湿淋淋的她,紧张的道:“你没事吧?”说话间,当眼角却不经意的瞥到了她那若隐若现的部位时,不由身子一僵,“咕咚”吞了口唾液,现下天气炎热,韩梓晴衣裳又穿的单薄,再加上被水湿透,此时的她比之没穿衣服,更加令人浮想联翩,心生邪念。
韩梓晴眼里似乎要喷出火来,没好气的道:“你说呢······”她的怒火正到了爆发的边缘,却见到萧炎鼻子流血了,便心中一软,指着萧炎的鼻子道:“讶,你·····你没事吧,怎么流鼻血了。”话一出口,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只见他目光颇为古怪,直勾勾的目光盯着自己的胸部看,她下意识的低头看去,登时是又羞又恼,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结结巴巴的骂道:“哼,你···你这个混蛋,你们父子俩都不是好东西,就会欺负我。”话落,砰的一声,便怒气冲冲地关上了房里。
萧炎依然站在原地,捂着鼻子,脑中想的尽是韩梓晴那完美的曲线,让他久久不能平静,这个夜晚对他来说,注定是个难熬之夜········
后花园,种满了各色各样的奇珍异草,百花齐放,芳香扑鼻。韩梓晴在这花海中闲庭散步,闻着淡淡的花香,觉得心情无比的舒畅,多日来的郁结,也随之消散了不少。
“明月阿姨。”一个童音传入了韩梓晴的耳边,而这声音的主人就是她最不想见到的人,萧无痕。她想了想还是走为上策,免得再让自己陷入难堪。谁知刚转身,萧无痕不知何时已到了自己面前,她吓了一跳,道:“你····你想干什么。”这话一出口,就觉得自己好笑,难道她一个大人还会怕一个小孩不成?
“明月阿姨,你好。”萧无痕似乎忘了之前刁难人家的事,或者是根本没这些事一般,笑的天真无邪。
韩梓晴迷惑地看着萧无痕,猜不出他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
萧无痕跑到韩梓晴的身旁,抓住她的手,低着头道:“明月阿姨,那些天是我错了,你原谅我吗?”
韩梓晴看着他那副可怜兮兮模样,心不由得一软,到底还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子,既然他知错了,自己这个大人,难道还要跟一个小孩置气不成。她微微一笑,柔声道:“算了,阿姨我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明月阿姨,我父亲送给我的小虎不见了,你可以帮我一起找吗?”
韩梓晴有些踌躇了,但还是问道:“这样啊,可是你知道它往什么方向跑了吗?”
萧无痕重重地点了点头,道:“嗯,我知道。”
“那好吧。”韩梓晴不假思索地就答应了,想着反正现在她也是闲着无聊,要是能讨好他,以后的日子应该会好过点。
“那我们悄悄地去找,我怕被父亲骂。”萧无痕小声的道。
两人就这么偷偷地寻到野外,途中韩梓晴怕萧无痕人小走累了,想要背他,但都被一口拒绝了,韩梓晴无奈,只能由着他。
不知走了多久,来到一处荒漠,这里寸草不生,四周安静的可怕,地上到处是动物骨骸,奇形怪状,有大有小,根本分不清是什么动物的尸骸。
刚才还没有注意,直到现在,韩梓晴才感觉这里阴森的可怕,四处看了看,道:“无痕,我们回去吧,这里······。”她伸手想去抓萧无痕的手,却抓空了,人已不在已身边了。韩梓晴一惊,环顾四周,终于在一处土坡上看到了萧无痕,他正冷冷地看着自己,嘴边还挂着一抹讥笑。
韩梓晴似乎想到了什么,顿觉这个小孩太过可怕,把自己骗的团团转,还不自知。但是她不明白,萧无痕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萧无痕神情冷漠的道:“想做我娘的人都必须死。”
“谁要做你娘啊。”韩梓晴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不知是被气的,还是羞的。
萧无痕耸耸肩,用看死人的目光,看着韩梓晴,语气冷漠的道,“唯独你,我从没见过我父亲对哪个女人好过,哪怕是我娘,不过现在你说什么都不重要了,等着被吓死吧。”说着转身就走了。
好个心机深沉的小孩,韩梓晴是自叹不如,她想去追萧无痕,可令人绝望的是,别看萧无痕人小腿短,速度却比韩梓晴快的太多,眨眼间就失去身影。
半天过去了,而韩梓晴还在一个地方来回打转,此事是又累又怕。忽然,一道似婴儿啼哭的声音在耳边传起,韩梓晴浑身一颤,壮着胆子寻声望去,只见不远处的土坡了站着一只怪物,山羊身,婴儿脸,正目光诡异地盯着自己。
“啊!”韩梓晴吓得一声惊叫,就差没晕过去,转身拼命地往另一个方向跑。
婴儿脸怪物,一直没动,突然大嘴一张,舌头如毒蛇般地向外伸去,越伸越长,速度之快,瞬间就卷住了韩梓晴的腰,随即又快速地缩回。
生死关头,韩梓晴脑中徒然间出现了一个人,不由得大喊出声:“萧炎,救我·····”
婴儿脸怪物的舌头上竟然还长着牙齿,缠绕着韩梓晴的身子,猛地朝着脖颈处咬去。就在这时一袭黑袍的萧炎突然出现,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一指点在婴儿脸的眉心处。婴儿脸怪物还没来得及惨叫,瞬间被化为了乌有。
“萧炎,你为什么现在才来。”此刻的韩梓晴早已忘记了矜持,男女授受不亲什么的,直接扑到萧炎的身上,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看到了她那副受了惊吓,而又带着一丝委屈的模样,萧炎那颗冷硬的心,顿时化为了万般柔情,紧紧地拥抱着还在瑟瑟发抖的身体,不禁自责道:“对不起,是我来晚了。”声音中饱含的温柔,连他自己也没注意到。
不知过了多久,韩梓晴情绪渐渐稳定了下来,仿佛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慌忙推开了萧炎,红着脸道:“谢谢你救了我。”可推开萧炎后,却是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原来她经过长时间的奔跑,体力透支,现在已是腿脚发软,哪还有站起来的力气。
“还不走吗,要是等天黑了,这里会出现更多可怕的东西。”萧炎仰天看着天色,嘴角微微上扬。
韩梓晴想起那可怕的怪物,便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我·······走不动了。”她说到后面俏脸是越来越红,声音也越来越低。
萧炎暗自窃喜,但嘴上却勉为其难的道:“这样啊,好吧,那我就勉为其难了。”说着便小心翼翼地将韩梓晴横抱而起,手上的女子身轻如燕,柔若无骨,萧炎脑中忽然想到了那天,那若隐若现的身体,顿时感到心跳加速,浑身燥热,有一股强烈的冲动,正渐渐地湮没了他的理智。可当接触到那双清澈见底,不惨有任何杂质的眼眸时,他总算是恢复了一些理智,暗骂自己:真该死,我是怎么了,竟差一点做了不可原谅的事,一定是我受伤太重,导致定力也跟着下降的原因。萧炎强压下心中的杂念,开口道:“能告诉我吗,你为何到此地来?”
被别人如此亲密地抱着,韩梓晴本来很尴尬,但听到这话,心里就来气,“这还不是你那个好儿子做的好事。”
萧炎皱眉道:“无痕?他做什么了。”
“我说是他骗我来此地,你信吗?”韩梓晴心想自己再也不能委曲求全了,他不信就拉到,大不了离开这里。
萧炎闻言铁青着一张脸,吸了几口气,好久才点头道:“我信你。”
韩梓晴呀然道:“你居然信我这个外人。”
萧炎神色认真的道:“你说的话我都相信,无痕的性格,我了解,委屈你了,这次我一定好好教训他。”
韩梓晴心中五味杂陈,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你可以原谅他吗?”萧炎询问道。
韩梓晴摇了摇头,坚决道:“不可能,我不会原谅他的,不过这对你来说,似乎不重要吧。”
萧炎知道一时无法劝她,只能无奈的道:“算了,我也不勉强你。”
刚一到家,就听下人来报,说萧无痕已离家出走,鬼面也跟着离开了。萧炎朝韩梓晴苦笑道:“你看,连我都拿这孩子没办法,他定是怕我责怪他,所以偷偷离开了。”
韩梓晴道:“你为什么还不快去找,看你好像不怎么担心?”
萧炎道:“这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小时候比他还小,就经常离家出走。”
韩梓晴有些无语,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道:“你夫人呢。”
萧炎不想隐瞒她,便坦言道:“我们分开了。”
“哦。”韩梓晴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
萧炎怕她多想,又解释道:“明月,你千万别想太多,我早已把她忘了。”
韩梓晴奇道:“我怎么会多想。”
萧炎凝视着她,道:“你真的不明白吗。”
韩梓晴摇了摇头,笑道:“你怎么了,说话这般奇怪。”
“不明白就算了。”萧炎似乎生气了,留下一句话,便离开了。
韩梓晴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嘟囔道:“真是莫名其妙,说话没头没尾的。”
萧炎似乎想起了一件事,又回到了韩梓晴身边,道:“有一件事,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
韩梓晴道:“什么事?说吧。”
萧炎道:“据我底下的人回报,你的那个娘,是假,她一直在骗你。”
“假的,什么意思?”韩梓晴听的一头雾水。
萧炎把手下所查到的东西,详细的说了一遍,怕她会因此心里难过,便安慰道:“你别太难过。”
韩梓晴松了一口气,莞尔一笑道:“我不难过,相反,我很开心,最起码知道不是亲娘害的我,谢谢你,萧炎。”